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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狀元游街第三百九十一章狀元游街
蘇軼昭無奈將掉落在肩膀上的荷包拿下,沒辦法,妹子們太熱情了。
“啊!狀元郎長得真好看!”
有的女子站在下方仰望沐浴在陽光下的清俊少年,那精致的眉眼簡直美如冠玉。
“那是!之前就傳狀元郎貌比潘安呢!”有人立刻附和道。
今兒個這條街上的人,一多半都是來看他的,尤其是姑娘家居多。
要說往日姑娘家都不敢輕易拋頭露面,可今兒個無人在意這些,因為每次傳臚大典之后都有這樣的盛況。
有了蘇軼昭珠玉在前,后面兩位的光芒都被掩蓋了不少。
看著前方蘇軼昭忙不迭將落在頭上的荷包拿下來,孟令溪突然有些想笑。
“少爺來了!”月秋看著越來越近的蘇軼昭,頓時眼中流落出異彩。
唐氏走到窗邊,看向下方不遠處的高頭大馬。
身著紅色官服的狀元郎身形清俊典雅,一舉一動都是世家公子氣派。
他揚著笑臉,比以往的笑容真摯了些,眉眼更是生動,讓人移不開目光。
不得不說,這個庶子長得像他親娘,與老爺是不太像的,容貌說是萬里挑一都不為過。
由此可見,他的生母應該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想到這里,她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澀。
這絢麗的眉眼,確實是天人之姿。
“這蘇軼昭,說他是女娃也有人信的吧?怎么長地這么像姑娘?”
流云閣的一間雅間內,五皇子看著下方剛剛經過的隊伍,不禁心中一動。
“長的確實好啊!往那兒一站,就賞心悅目。聽聞蘇家人都長得好,姑娘是沒見過,只是這男子也都不錯的。”
四皇子看著意氣風發的蘇軼昭,只覺得陽光下的臉龐十分耀眼,不禁也跟著贊嘆道。
“確實男生女相,容色逼人,更難得的是才學不錯!也難怪那些姑娘家往他身上扔荷包帕子了,慕少艾是常理。”
三皇子看著下方瘋狂涌動的人群,和那些跟著往前移動的姑娘家,頓時笑了起來。
宗澤銘瞟了一眼下方,這丫頭還挺會招蜂引蝶。
“今兒個早朝上,蘇軼昭提出的海市,讓眾臣都心動不已。海市的開通,想來已經被父皇放在了心上。就是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實施,對咱們大云朝又會帶來什么影響。”
說話的是三皇子,早朝時他和太子也在的,恰巧其他兄弟都去辦差事,他倒是聽了第一手消息。
“三哥!出來玩樂就不要議政了,怪無趣的。”
五皇子撇了撇嘴,聰明的都已經開始部署了,誰會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其他皇子?
三哥要試探他們,他們也不傻的。
不同于外面的歡呼雀躍,此刻東宮內的太子卻是一臉愁容。
“冕兒,你莫要憂心,此事與你無關,難道你父皇還真能怪罪你不成?”
皇后摸著太子的發頂,眼中盡是心疼。
“母后,這次的差事是兒臣辦的,怎么可能與兒臣無關?您知道父皇早就對兒臣不滿了,這次父皇定不會饒恕兒臣的。”
太子一臉的苦笑,明明他是嫡子,可父皇就是不喜歡他。
那些皇子有的都弱冠了,可父皇絕口不提去封地之事,朝中早已有了諸多猜測。
“不會的,你母后貴為國母,你可是他的嫡子,他怎么能這么做?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皇后心疼極了,她的的兒子就應該是九五之尊,那些卑賤之人怎能凌駕到她的兒子頭上?
“皇祖父曾說過,皇室不論嫡庶,東宮之位能者居之!”
太子握緊了拳頭,他明白母后這些年過得不易,若非母后娘家已經崛起,只怕他這太子之位也坐不得了。
可就是因為母后娘家日漸勢大,父皇對李氏也有了忌憚之心。
“當年高祖皇帝時能坐上這個寶座,我們李氏功不可沒。如今高祖皇帝去了,咱們李氏就成了眼中釘,哪有過河拆橋的道理?”
皇后說到這里就暗恨,家族當初怕惹皇室忌憚,棄武從文,可如今呢?
當年李氏是靠了祖父的從龍之功,誰料德慶皇帝登基之后,祖父就得了急癥,撒手人寰了。
李氏便是吃虧在此,沒了祖父,從龍之功的恩情還能剩下多少?
兄長如今為洛南省的左布政使,不過從二品的官,都多少年沒有回京了。
若非這兩年她母族漸漸勢起,他們李氏都要被其他皇子騎到頭上來了。
當初皇上當初會娶她為皇后,也是因為償還李家的恩情,這是德慶皇帝承諾給李家的,因此皇上對她并沒有多少情誼。
現如今德慶皇帝也早就駕鶴西去,皇上這兩年對她是愈發冷淡了。
“母后,您說父皇為什么不喜歡兒臣?”
太子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瞧著父皇這兩年對他是越來越沒耐性了。
他毫不懷疑,自己要是辦錯了差事,父皇一定借機廢了太子。
皇后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太子平庸是為其一,其二便是當年的婚事。
她和皇上是指婚,可皇上當年另有意中人,到最后不得不娶她,這也是皇上這么多年來對他們母子苛刻的理由。
“你父皇怎會不喜歡你,否則又為何要立你為太子呢?莫要胡思亂想,只是你父皇對你期許太多,對你太過嚴厲罷了!”
太子看向皇后幽幽地道:“是嗎?兒臣還以為那是皇祖父臨終前的遺言呢?”
皇后心中一驚,只覺得此刻太子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讓她無所適從。
當年的事這般隱秘,皇兒不可能知道的。
蘇軼昭穿著官服回了府,一路上下人們都朝她恭喜。
讓身后的侍方將準備好的小紅封發給了眾人,蘇軼昭就立刻去了自己的院子。
“恭喜少爺高中狀元!”一進院子,兩個丫頭就立刻湊上前來恭喜道。
“賞!”蘇軼昭笑著道。
侍方將兩個最大的紅封給了兩個丫頭,她們接過一摸,薄薄的,應該是銀票。
被那些熱情的妹子們扔了一身的荷包香囊和帕子,身上都帶著脂粉味兒,便打算沐浴一番。
蘇錦荀還未回府,正在衙門當值。
蘇軼昭沐浴過后便直接去了唐氏的院子,蘇文卿又不在,也不知去了何處。
府上也沒誰覺得他重要,蘇軼昭沒覺得失望,轉頭去了老太太處請安。這一來一去,收了很多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