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寒貴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可疑的杜老爺

第一百四十四章可疑的杜老爺朱門寒貴第一百四十四章可疑的杜老爺“如此說來,倒也是個殺人動機。只是,本官見杜老爺傷心不似作假,他當真如此狠心?”

楊大人還是不可置信,他覺得就憑這個理由殺死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會不會有些牽強?

“小公子,你怎么看?”

蘇軼昭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前世一句很有名的臺詞,不禁覺得好笑。

“大人喚學生軼昭便是!”

蘇軼昭沉思片刻,這才道:“其實除去二人爭執這一件事,杜老爺還有其他可疑之處。”

“哦?快快道來!”楊大人正色道。

“今日學生與大人一同去了杜老爺的艙房,按他所說,姚氏恰巧梳妝完畢,他掃過一眼,便去了甲板處。”

蘇軼昭話音剛落,蘇文卿就道:“你可是對杜老爺記得他夫人的穿戴,覺得奇怪?”

他笑了笑,而后胸有成竹地道:“不是說杜老爺的營生虧損了銀錢,或許姚氏將首飾都變賣了,只剩下那幾件也不一定,更別說其中一件還是他送姚氏的生辰禮。”

楊大人深以為然,于是點頭應和。

誰料蘇軼昭卻是搖了搖頭,“兒子覺得奇怪的并非這件事,不過姚氏連嫁妝鋪子和田地都沒賣,也不一定會賣了首飾。”

被蘇軼昭這么一說,楊大人又覺得姚氏這般作為,也有可能。

“若是夫君當真遇到了難處,她不體諒,也不愿意出手相助,倒真是冷心冷情之人了。”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咱們外人不知,因此學生不予置評。”

或許是姚氏對杜老爺失望了呢?畢竟還有個兒子在,她的嫁妝便不能動,否則日后怕是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了。

“當時學生在梳妝臺的一角看到了一把牛角梳,卻并未看到姚氏的妝奩。

學生看過杜老爺的供詞,當時杜老爺見姚氏梳妝完畢,他就去了甲板處看江景,待他回來之時,中間不過隔了半柱香的時間,因為正是要用朝食的時候。”

楊大人點點頭,“杜老爺不是說妝奩被偷了嗎?他說里面還有些首飾。若兇手是為圖財害命,那拿走妝奩和銀票,再合理不過。”

“這里是船艙,并非自家,一般人都會覺得不便,自然會將首飾都放入妝奩中。無人看守的話,會將妝奩收起來吧?”

蘇文卿贊同,“值錢的物事當然要收好,這船艙人來人往,魚龍混雜,豈可大意?”

“那便是了!梳子對女子何等重要?即便是再窮的人家,女子都少不了梳子。牛角梳并不貴重,但也值不少銀錢,若是丟了,損失錢財不說,還十分不便吧?”蘇軼昭道。

楊大人和蘇文卿恍然大悟,蘇文卿更是直接道:“你是指當時牛角梳還未來得及放入妝奩,王氏就遇害了,兇手拿走財物,包括妝奩?”

蘇軼昭搖頭道:“兒子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到底是何事?”蘇文卿此刻很是急切,他被蘇軼昭徹底吊起了胃口。

就連楊大人也眼巴巴地看著蘇文卿,希望她盡快解惑。

“大人和父親還記得當時的對話嗎?我問杜老爺,妝奩去了何處,杜老爺才驚覺妝奩不見了。若是剛開始只顧著翻找銀票,確實說得過去。”

看著二人同時點頭,蘇軼昭繼續道:“可我聽杜老爺的敘述,姚氏身上的首飾也不便宜,對于如今的杜老爺來說,應該算是一筆不小的余財。”

“的確!他說回鄉只帶了六百兩!”蘇文卿回道。

“兒子問他,是翻找了箱籠,才發現妝奩不見的嗎?他回答是的。”

看著二人正在沉思,蘇軼昭不等他們提問,繼續道:“可他當時離開之時,姚氏才剛剛穿戴完畢,正在抿發,妝奩還未放入箱籠中,那牛角梳便是很好的證明。”

“因此,你問他可是在箱籠中翻找過,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卻并未看向梳妝臺。倘若他當真忘了妝奩,難道不應該回頭看看梳妝臺,再確認一下嗎?”

蘇文卿撫掌,終于想到了其中的違和之處。

楊大人被二人這么一分析,也察覺出了不對來。

“杜老爺說他帶來了六百兩銀子,是否屬實,咱們暫且不知,畢竟誰也沒有打開他的箱籠看過。”蘇軼昭提醒道。

楊大人思忖片刻道:“你這是懷疑杜老爺?的確!丟失了多少銀錢,一直都是他自己所言,其他人如何知曉?”

“他若是將妝奩和銀票藏了起來,對發妻痛下殺手,而后偽裝成賊人謀財害命,也是極有可能的。”蘇文卿點頭道。

“可是杜老爺的身量不高,與姚氏相當,與你說的第一名兇手不符。”楊大人突然想起蘇軼昭之前的話,于是反駁道。

“他有可能是兇手,也可能并非第一個兇手。”

蘇軼昭踱步深思,“學生還發現,要驗尸之時,杜老爺掀開蓋住姚氏頭臉的衣裳時,神色有些不對,眼神似在躲避!”

“或許是害怕?畢竟那雙目圓瞪的模樣,確實令人不適!”

蘇文卿此刻回想起來,還心有余悸,但面上卻裝得云淡風輕。

“難道他將姚氏抱上床的時候不是如此嗎?神色有異,眼神閃躲,似是不敢與姚氏的雙眼對上。”

楊大人沉吟片刻,道:“因此你覺得杜老爺是兇手?”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哦!應該是其中之一?”

“大人莫急,咱們再來分析一下王奶娘和王威!”蘇軼昭并未發表自己的判斷,而是又說出了其他嫌疑人。

“這二人也有嫌疑?可船工之前證明,姚氏遇害之時,王威不可能上來艙房。”楊大人疑惑地道。

“不知大人是否有觀察過底艙和艙房周圍的環境?一共有兩條路,中間確實都有人把守,但去艙房卻并非只能走這兩條路。”

這句話卻是讓蘇文卿受到了啟發,“你是指下水?”

“是!嚴格來說,是船外。王威中途離開過底艙,說是去如廁,那茅房就在看守的下方,我前幾日閑逛之時,無意間掃過一眼,上面有一扇窗,壯年男子完全可以通過。”

楊大人撫著胡須道:“可中間只有半柱香的時間,他怎么可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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