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門寒貴

第二百零六章 二姐的婚事

第二百零六章二姐的婚事

至于那輔國公府,蘇軼昭覺得困難重重,二姐成不了事兒。

即便用非常手段成了,二姐去了輔國公府的日子也不好過。還不如挑個品性端正的,好好過日子。

打定主意,蘇軼昭便讓相思去二姐和三太太那邊打探消息。

今天晚上蘇文卿沒讓她去溫陽閣,蘇軼昭仲終于有了清閑的時候。

用過飯食,蘇軼昭還是將精力放在了讀書上。

李授之已經回來了,雖然對她的進益很是滿意,但隨之對她的要求也高了起來。

瘦小的身影印在燭光的映襯下,反射在窗紙上,屋內一年寧靜祥和。

時間匆匆一晃而過,蘇軼昭穿過來有五個多月了。

剛穿過來時還是倒春寒,此刻已經入了秋,又是一年春預至。

窗外的梆子響過一聲,蘇軼昭這才驚覺已經是一更了。

看著眼前為干的墨跡,蘇軼昭仔細檢查著,發現沒有錯別字,這才放置一旁晾干。

自從李授之知曉她已經開始做策問,于是每隔一日就要布置一篇。

蘇文卿功底不差,有他時不時地提點,蘇軼昭的策問簡直是一日千里。

等了片刻,將干了的紙收了起來,蘇軼昭突然聽到窗臺處有一陣細微的響動。

她心中一緊,連忙轉頭看過去,發現窗戶被撥開了一條縫,一條毛茸茸的爪子探了進來。

她松了口氣,又覺得好笑。這是在府里,難不成還有賊人敢闖進來?那些護衛可不是吃素的。

“哎喲!也不知道給我留個門,爬上窗臺很累的好嗎?”

相思先是探頭打量了一眼屋內,見著只有蘇軼昭一人,連忙爬了進來,抱怨著。

“你看你都這么肥了,可不得好好減減肥?真要再肥下去,以后你被抓住了,我可不管啊!”

說是這么說,可像是目前的模樣與老鼠有些差別了。就是外人見了,也不一定會將它當成老鼠。

“你就知道壓榨我!哼!”相思一路小跑到蘇軼昭的書案上,一屁股坐在了硯臺邊,還喘著粗氣。

它伸出爪子,朝著蘇軼昭示意。

蘇軼昭笑著從一個小荷包里掏出了松子,遞到它的手上。

“你這吃的可好,剛采摘炒制的松子,你就吃上了。”

蘇軼昭看著相思那大大的眼睛和圓乎乎的腦袋瓜,忍不住揉了揉。

現在被蘇軼昭每天逼著洗澡,那毛發順溜的,手感很不錯。

真是越看越可愛,比之前看著討喜多了。

“干什么,干什么?別動手動腳的。”相思氣惱地一把拍著蘇軼昭的手,“再摸頭都要禿嚕了。”

蘇軼昭笑著凈了手開始給相思剝起了松子,相思很滿意。

這個人對它還不錯,看在蘇軼昭盡心伺候的份上,它干點活也沒啥。

“怎么說?”蘇軼昭坐在燭光下,慢慢剝著松子,將剝好的肉放在相思面前。

“我先去了你二姐那邊!”相思咽下口中的松子肉,接著擺了個姿勢。

還拿過蘇軼昭放在一旁的帕子,捂到了嘴邊。

“嗚嗚!每次見了都是好妹妹、好妹妹地喊著。還道要向國公爺表明,娶我過門,原來都是哄我的。”

原本蘇軼昭好奇相思要干什么,可一看相思竟然在學二姐,頓時笑得前仰后合。

對不起二姐,雖然你有點慘,但我還是想笑。

相思白了蘇軼昭一眼,而后繼續道:“今兒隨世子夫人來府上,是半句不敢多說。我還當他對我有些真心,卻原來都是哄我的。”

蘇軼昭笑過之后,卻是對二姐的天真有了新的認知。

蘇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府上主子眾多,怎么二姐還是這般單純?

接著相思又模仿起了二姐房中伺候人的動作和話語,讓蘇軼昭忍俊不禁。

這相思還有說相聲的天賦呢!她是發現,自從上次相思進化之后,是越來越聰明了。

她也試過其他的老鼠,那些老鼠可能智商比較低,根本無法直接溝通。

二姐房中的二等丫頭紅菱平日里都是貼身伺候的,這丫頭膽大,還慫恿二姐找機會與朱晉安單獨見一面。

這幾日府上肯定會給二姐說親,就是三房不急著說,大太太和老太太也不能饒過。

再者二姐只是個庶女,三伯和三伯母只怕沒那么上心了,就怕說個不妥當的。

從相思口述的話語中可以猜出朱晉安的態度,二姐長得不錯,那朱晉安見過二姐,于是心存好感。

但若是僅憑這份好感,就讓他反抗自己的父母,甚至反抗整個家族,那肯定不可能。

除非二姐肯做妾,可朱晉安還是得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個門當戶對的。

然而蘇家這樣的人家,若是閨女做了妾,那蘇家的女孩兒以后還怎么說親?這是給整個家族蒙羞。

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嫁與小戶人家做正妻,或是選擇高門大戶的庶子。

蘇軼昭就怕二姐糊涂,被那丫頭說動了心,到時候犯下不可饒恕的事兒來。

別以為用非常手段有用,倘若婚前失了名聲,除了做妾,更有可能是絞了頭發做姑子,甚至是無聲無息地病逝。

“還有你二姐被禁足了,不能出府!聽她們的意思,是讓你二姐待在屋里待嫁,親事會盡快定下來。”

蘇軼昭聞言松了口氣,不能出府好啊!

“三伯母那邊,怎么說?”蘇軼昭問道。

“哼!這丫頭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與國公府的嫡孫私相授受,真是好不要臉。”

相思又學了起來,蘇軼昭頓時像看戲似的。

“老爺!二丫頭不能留了啊!這都恨嫁了,今兒這幾位后生都不錯,不如就挑上一個吧!倘若真出了什么岔子,這日后叫妾身如何與世子夫人來往?就是見了二妹,妾身都沒臉吶!”

相思隨后拋開帕子,爪子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須,接著道:“嗯!就依你的意思吧!你看著挑一個,此事盡快辦妥,免得得罪了國公府。”

三伯這是不打算管二姐了?只讓三伯母看著挑一個,好歹是女婿,竟如此隨便?

蘇軼昭心下一沉,就怕三伯也惱了二姐。

“可有說挑中了誰?”

見著蘇軼昭神色凝重,相思也不再油腔滑調,它想了想,好半晌才想起那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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