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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瓶見王啟東臉色一沉,忙嬌嬌著解釋道,“阿郎難道忘了,上回明府大人來府中喝酒,阿郎曾拿出來給他瞧過那銀狐皮子。”
玉瓶這么一說,王啟東表情松動了許多,挑著玉瓶下巴笑道,“庫房里頭的東西你隨便挑,就是這張皮子不能動,這是我好生放著的,等回頭進京都的時候要進獻給霍大人的。”
玉瓶柔順地垂下頭,見王啟東心情似乎不受影響,想了想開口道,“如今夏日了,奴家房中空蕩蕩的,連個花瓶也沒有。”
王啟東想了想,“庫房里頭那個青釉的花瓶去拿來放在你房中,回頭池塘里頭的蓮花開了,讓人剪上一支插上,青釉襯紅花,甚是好看。”
玉瓶扁著嘴,“蓮花有什么好的,笨笨重重的一大朵,又沒什么香味兒,奴家不喜歡。”
王啟東瞧她眼波輕動,捏著玉瓶下巴笑道,“瞧你那樣兒,眼珠子轉來轉去,瞧好了什么東西就直說。”
玉瓶嬌聲笑了,“真是瞞不過阿郎,奴家瞧著庫房里頭那個金瓶珍珠花樹景做得甚是精美,放在房中定然十分好看。”
“真是個財迷,盡撿著貴的要。”王啟東笑著說道。
玉瓶摟緊他的脖子,“那阿郎到底給不給嘛?”說著故意抬起那只受傷的手在王啟東面前晃了晃。
“玉瓶今日下廚辛苦,自然要給。”王啟東順勢將手探進玉瓶的薄羅輕紗之中。
玉瓶媚眼半瞇,倚在王啟東懷中嬌嬌笑著。
王啟東低頭朝那紅唇上親了一口,兩手上下游走,“你這財迷,蓮花嫌味兒不香,你倒是說說,這珍珠做的花是什么味兒?”
玉瓶摟住王啟東,紅唇在他臉上一點,撥弄著自己的長長的金耳墜子笑道,“阿郎這話問的可笑。珍珠花…自然是錢的味道了。”
王啟東讓玉瓶撩得不行,一把解開玉瓶的輕紗罩衣,吻上肩頭。
一旁的婢子們見狀不動聲色地退出房間,將門關好,聽著里頭女子肆無忌憚的笑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微皺了皺眉。
玉瓶銜了一塊糯藕,剛送到王啟東嘴邊。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闖了進來。
兩個守在門口的婢子攔不住二人,趕緊跪在地上連連告罪。
兩個男子剛要說話,眼神落在玉瓶身上,面色一怔,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玉瓶早已習慣,她一向自負于自己的美麗的面孔和身體,引得男人如此目光自然也不奇怪。
玉瓶施施然從王啟東腿上下來,拾起地上的罩衣披在身上,正眼也不瞧兩個男子一眼。
看那兩人的神情就知道又是出了什么急事,玉瓶是個識相的人,她勾勾手將兩個婢子喚出了門。
剛出了門對二人說道,“方才家主的話都聽明白了吧?去將庫房里頭那個金瓶珍珠花樹景搬來我房里。”
隨即系緊紗衣扭著腰肢回了房,管他出了什么事,反正只要有王啟東在,天就塌不下來。
玉瓶并不擔心,她只在乎自己手頭上有多少錢。
玉瓶內心盤算著這回該使個什么法子將這金瓶珍珠花樹景換成現銀。
王啟東面色不悅,沉著臉看著兩人,低聲呵斥道,“你二人怎么回來了?你二人不是去送貨嗎?”
兩個男子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王啟東瞧二人畏畏縮縮的模樣,心中知道出了事,重重一拍桌子,“啞巴了?!說話啊!”
桌上瓷碗摔碎在地,兩人更是驚得往后一縮,雖身材高大,卻喪眉耷眼,活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面皮黑些那個嚅囁著開口,“貨、貨被人劫了……”
“劫了?!”王啟東站起身來,一臉不可置信,“放屁!十州八縣居然還有人敢劫我王家的貨?”
“掌、掌柜的,當真是被劫了。”
“在哪里被劫的?”王啟東怒然起身。
兩人聲音愈發低了下去,“就在黑石頭山前頭……”
王啟東不可置信,“黑石頭山?”
若是在別處被劫自己還多少想得通,這黑石頭山正是劉洲英原先的地界,王家的貨車在黑石頭山地界閉著眼走都沒事,更何況自己出手從不小氣,每次走貨都給那群吃人的山匪些過路錢。
怎么也沒理由劫自己的貨啊?
王啟東看著兩人,眸子微利,開口問道,“你二人…是不是將過路銀私吞了?”
雖有劉洲英壓陣,但山匪性情暴虐,一個個都是亡命徒,自己不愿生事,向來守規矩,過路銀只會多不會少。
可若是,有人壞了規矩,可就不好說了。
王啟東定定看著兩人,眼神愈發犀利。
兩人趕緊搖搖頭,“家主,便是借我二人十個膽子,我二人也不敢啊。”
“那劉總領頭何在?你二人出發之前我說過,這批貨必得要他親自壓陣!”王啟東臉色冷下去。
兩人當中口齒伶俐伶俐些的面皮微黑的男子趕忙解釋道,“劉總領頭昨日出了城,車隊中也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走前只說是三天就回來。”
“那同你們一道押車的是誰?”王啟東高聲喝道。
兩人更加心虛,不敢說話,心里一個勁兒地后悔不該起那點貪念。
王家的貨由鋪子里頭的伙計和馬隊的哨頭一同押送,送貨的腳力錢四六開,伙計四成、哨頭六成。
昨日兩人前去馬隊找劉總領頭,劉總領頭不在。劉總領頭素日里幾個心腹也都不在馬隊里。
馬隊中的小廝正要去找人,卻被攔住,二人合計了一下,自從押貨以來就沒有見出過事。
連滿城聞風喪膽的黑石頭山的山匪,也不過給點過路銀就能打發,從來也都是眉開眼笑的,不見有多么兇悍。這一路不過是辛苦些而已,從來也沒覺著有多么兇險。
兩人這么一想,便對腳力錢起了貪念。
若再叫幾個馬隊的哨頭一同前去押送,這腳力錢可就要平白被分走六成。
若是兩人悄悄將這活兒接下來,兩個人就可以將這腳力錢分了,每人多分三成,夠去喝好幾回花酒了。
這么一來,兩人就攔住了那馬隊的小廝,悄聲退了出去,兩人押上一車貨出了城,沒想到卻在素來最熟悉的黑石頭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