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九十七章委屈難過
正文卷第九十七章委屈難過
夏晚柔臉色一變:“今天是正月初一,寧國公世子不闔家團圓在家陪伴雙親,怎么跑去驗尸了?”
“據說是巧合。”長弓說道,“薛世子陪雙親去護國寺上香,中途有人叫賣揚州的點心,寧國公夫人是揚州人,薛世子為了討好母親,所以親自騎馬去追賣點心的人,就遇上了夏老夫人等人將夏來春打死。”
所以就順便上前去驗了尸。
“殿下怎么看?”夏晚柔扭頭看向穆司言。
穆司言沉聲道:“巧合太多了。”
“是,這巧合也太多了,多得讓人不得不懷疑。”夏晚柔點頭,“可是老夫人素日裝得和善,除了脂玉坊的黎老板,未曾得罪過人,又是誰要這樣子設計害她們呢?”
而黎老板還等著老夫人做工給他掙錢,怎么可能設計將人送進監牢。
“或許不是沖著她們去的,而是沖著你來的。”穆司言道,“別忘了,只要她們幾個進了監牢,你作為夏家的小娘子,便無法同臨安城的貴女們交際了。”
“這就更不對了。”夏晚柔搖頭,“這個世界上最恨我的人應當是老夫人等人,她們總不至于為了害我,把自己折進去。這可真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了。”
除了夏老夫人等人,她得罪過的人只有陸家和仙老夫人。可陸家并不知道她背后籌謀的那些事情,仙老夫人要害她,也必不會用這般蜿蜒曲折的手段。
“這些不是最重要的。”瑯王殿下說道,“重要的是,長弓都找不到夏來春,那短期內要找到夏來春顯然是不行了。如果明天早上她們幾個還沒有無罪釋放,臨安城里必定將流言傳揚開來,到時候你的處境就更艱難了。”
是啊,更艱難了。
夏晚柔嘆了口氣。
之前她還覺得自己的日子越來越好,誰知道一個突發情況,她就又陷入了這種困局。
“你打算怎么辦?”穆司言問道。
夏晚柔咬了咬嘴唇,說道:“盡人事,聽天命。”
“可你并不是一個聽命的人。”
她如果是一個屈從天命的人,當初就不會反抗,直接就進了脂玉坊做脂玉女了。如果當時成了脂玉女,只怕也沒有現在的困局了。
老天不公,總是對不信命的人格外嚴酷。
“我幫幫你?”瑯王殿下說道。他雖然是在問夏晚柔,可語氣里絲毫沒有征詢夏晚柔意見的意思,“別的先不管,當務之急是把那幾個蠢貨先從監獄里面弄出來。”
“不能證明她們沒有殺人,如何能弄出來?”夏晚柔發愁,“今天是正月初一,又入了夜,臨安城中任何出格的舉動都可能成了觸犯天家的忌諱,就算是王爺您,也沒有辦法一夜之間找到夏來春,洗清老夫人她們的罪名吧!”
“可我是瑯王,且不說她們只是在府衙的監牢中,就算是在大理寺的監牢中,只要我想放人,就沒有辦不到的。”
他名聲不好,連自己的君父都敢對著吵架,手段毒辣的往事一件接一件,臨安城的大小官吏談他色變,這種小事情也只是他開句口的事情,根本不敢與他為難。
“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夏晚柔搖了搖頭,“不把幕后操縱這件案子的人的目的想明白,我心里擔憂得不行。”
“你還有時間想嗎?你沒有時間想了。”瑯王殿下道,“現在已經快到子時了。”
是啊,沒有時間想了。
夏晚柔忽略心底那一絲不安,突然干脆利落的對著穆司言跪下,開口說道:“王爺,求你給我這個恩典,銜草結環,日后晚柔一定報答王爺的恩德。”
她不是迂腐的人,現如今,只有瑯王殿下能幫她了,她也就只好求一求瑯王殿下。可她擔心穆司言借此要挾她答應做他的女人,所以先三跪九叩,好堵住穆司言的嘴,叫他說不出那話來。
穆司言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當下便氣得冷嗤一聲。
“本王若是想要拿這件事要挾你,你三跪九叩有什么用?與其這般勞動自己的膝蓋,不如勞動勞動自己的小嘴,說幾句齁甜浪蕩的話哄本王開心來得好使。”
夏晚柔臉色一白的同時,眼里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絕望。
瑯王殿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開口道:“本王這般同你說,可是合了你的心意?”
夏晚柔下意識的抬起頭,對上穆司言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目光,頓時微微一愣。
“自從認識你以來,本王自認為沒有對你做出什么惡事,反而幫助你良多。你總是把我想得這般齷蹉,就沒有想過,我心里也會委屈難過的嗎?”
他委屈難過?堂堂瑯王殿下怎么可能委屈,怎么可能難過!
兩世的穆司言在夏晚柔的腦子里交替出現,夏晚柔還沒有分辨出個所以然,就聽到瑯王殿下語帶失望的開口:“我這就去讓府衙放人,你只管在家等著便是,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要挾你。”
說完這話,他轉身大步離開夏家,帶著滿身臨近子夜時分的寒風與夜雪,惱怒而決絕。
直到院子門被關上,發出沉悶難聽的聲音,大家才回過神來。
青婭喃喃開口:“姑娘,瑯王殿下生氣了。”
他生氣了,這一世他的性子雖然依然難以捉摸,可夏晚柔重生重逢以來,卻鮮少見他這般生氣的時候,和上一世喜怒無常的穆司言完全不同。
夏晚柔心里生出一絲對自己的質問來——她因著上一世的穆司言苛待這一世的穆司言,這到底做得對還是不對?
夏晚柔起身,不敢去看宋致的表情,她吩咐道:“熬了兩夜了,阿致也很疲憊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青婭再等一等。”
“姑娘。”宋致沒有動。
夏晚柔咬了咬嘴唇,看向宋致說道:“剛剛是我小人之心了,等會兒王爺送人回來,我會向他道歉。”
宋致這才嘆了口氣,說道:“姑娘,我們家殿下他很不容易,您就寬待他一些吧!”
夏晚柔心虛的應了。
一個時辰之后,夏老夫人等人被放了回來,夏晚柔站在窗前看著,然而直到院子門被關上,依然沒有看到穆司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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