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睿又將犀利的眼眸劃過她腰間佩戴獨有造型的彩色結繩,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就在我盯著這方方正正的車廂無聊乏味時,聞著那濃郁甜香的酒香氣。
讓我又想起了年三十那晚喝下的御酒,雖然有點醉意,但今晚還是想大膽的再嘗試一番。
心里滿是期待的想著,便欲伸手想給自己美美的到上一杯,卻被一記及其溫柔的聲音打斷:
“你若是口渴就到茶水來喝吧,酒,不太適合你。”
我伸出的手就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微微側目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只見他依舊在專心看著手里的書卷。
我輕語回道:“哦。”
他怎么會知道我要倒酒喝?還知道酒適不適合我呢?難道他見過我喝酒?還是覺得女子都不應該喝酒?
只覺著奇怪的是,我本好奇想喝酒的心思竟變成端著茶壺到了兩杯茶水。
出于該有的尊卑和禮貌,我便端起一杯遞到了他的跟前,笑語嫣然道:“王爺,您請喝茶。”
君凌睿沒有抬頭看我,也沒有放下手里的書卷,待他微微坐直后,撐著腦袋的一只手便接過了我手里的茶杯。
輕聲:“嗯”了一聲。
就在兩指相觸碰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像被小鹿亂撞了一通,激烈得跳動著,猶如那晚在小園子里一般。
我迅速的收回手指,將被觸碰的手指放在了矮幾下,單手端著茶杯把臉朝相反的方向看去。
我微紅著臉,激烈得心跳讓人快窒息了,我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點點的小觸碰嗎?
難道這就是大家所說的——喜歡?
我在喜歡他?冒出的這個念頭差點讓我暈過去了,仔細想著,有時會有意無意的想起他?但也只是無意的想起而已;
有時目光總是會看向他,但也只是有點在意而已;
上次在小園子的時候被他弄傷了手,看了腳踝,但也只是有點喜歡被他觸碰。
那,證明,還是喜歡他?
好想跟他端正的說話,但每次都臉紅心跳無法與他正常說話?所以才有了之前兩次被誤傷的情景。
但為什么無意的碰到他就緊張不已?
腦海瞬間又想起之前幾次出現在夢中那位朦朧男子,第一次是心痛到無法呼吸,痛到眼淚不禁流下。
第二次則沒有第一次那么的痛,但是也會隱隱作痛,不會再痛到流淚。
第三次卻完全沒有前面兩次的那種痛徹心扉,反而多了所謂的愉快心情。
不知下一次再夢見那模糊的背影時,又會是怎么樣的一種心情?
君凌睿看著寧沐歌那嬌羞的神情,扯了扯嘴角,端著那杯茶,放于鼻息處淺淺一聞。
那眉眼之中冰涼的溫度瞬間提升,輕啄一口,從來都沒覺得這茶的味道竟是如此的甘甜。
他將茶杯放回了茶幾,只見他繼續斜靠著,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持著書卷看著。
我用手里的絹帕不停的撲扇著自己的雙頰,這馬車內太熱了,熱到有點喘息不了。
也不知道這個夜雨大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個辦事效率有點慢哦。
看著車廂內又恢復了安靜,我反倒是覺得不自在了,看著矮幾上的一小碟糕點,再摸著有點發餓的肚子。
我咽了咽口水,王爺家的糕點應該不比趙蕊兒那位姨娘做的差吧?
單手杵著下巴,另一只手已經摸上了那盤糕點,兩指輕捏著一小塊,迅速放進嘴里,齜牙咧嘴的嚼著。
入口時嫩嫩的,香氣撲鼻,滑滑的一下子就吞了進去,甜絲絲的絲毫不滑膩,微微的甜,誰嘗了,都絕對會忍不住要吃上第二塊。
跟趙蕊兒姨娘的糕點不分上下。
王爺的東西確實是最好的吧?
單單一小碟糕點就如此的美味了,要是別的食物,那是否證明能比的過八仙樓呢?
于是,我又準備伸手再拿一塊時,君凌睿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是溫柔如水道:
“少吃些,本王怕待會兒你的胃會撐壞。”
什么啊?我現在很餓,好嗎?晚飯基本沒怎么吃,你這小氣巴拉的,再給多吃一塊都不行嗎?就是一小塊糕點,至于嗎?不吃就不吃。
我收回正要拿糕點的手,兩掌輕輕的拍了拍,撅著小嘴,對于吃貨來講,現在的心情極度的不開心。
當著君凌睿的面兒,只有默默的端著矮幾上的茶杯裝詳的喝著。
另一邊的君凌睿,自是看清楚我的所有表情與動作,只是沒有在意,因為他專注著另外一件事。
一件讓他起了好奇之心的事,這女人,嘖嘖。
他執起身子,放下書卷,緩緩的朝我靠近,那靠近的姿勢相當的誘人。
形容一下吧:非洲草原上的雄獅看著落跑的羚羊,便一點一點的往上靠。
他的外套衣袍是披散的,往前移動時便散落到靠椅上,現下的他只著了一件心衣,無疑是把最好的身材給凸顯了出來。
我看的是面紅耳赤,然而就在這樣寂靜的車廂里,君凌睿聽見了一聲“咕嘟”。
他低頭看去,這小丫頭似乎是正在,咽口水?
我躲著往后退,直到無路可退時。
“咚”的一聲,脊背抵到了車廂內的松木上,腦袋也被磕的生疼,竟然被嚇的忘記大聲喊出來。
他這是要做什么?燭光輝輝之下,這是在馬車里,稍微有點動靜都會晃動不已,要是讓外面看見還以為他們兩在干嘛呢?
遂不及防,他的左手壓在我身后的車廂壁,伸過右手的食指指尖,輕輕劃過我兩邊的嘴角,像似在擦拭。
他淡淡的說道:“吃點東西都狼吞虎咽,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風范。”
后一句:“本王喜歡這樣的你。”自然是沒有說出口的。
這個動作在我眼里看起來是相當曖昧的,他這叫勾引,知道嗎?還是赤果果的那種。
我雙手抵在他那厚實的胸膛前,從雙手傳來了他心臟心跳加速的轟隆聲,我也能感覺到他的微變化,我可以上衙門去告他騷擾嗎?
我居然有點欲哭無淚,因為我想歪了,以為他壁咚我以后會干出什么來?或者是我期盼他能干什么?
君凌睿的下顎抵在我的頭頂處,淺笑著說道:“這香味,本王愛聞。”
說完他便起身退回到了靠椅上,不再看書,而是斜靠著,注視著我。
我微微發愣,還沒從突如其來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他的潔癖呢?難道不用擦手的嗎?潔癖的人能受的了這種?
哎,最近我的第六感是越來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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