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芬猙獰的微表情出賣了她,只見她雙手攪著絹帕,一時間她說不出話來。
時間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就在我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她微微開口道:
“那日在長廊的附近,假山上某處,玉芬看見了一抹淡紫色身影,那抹背影一直都注視著長廊里的一舉一動,不知是什么原因?”
這就是趙玉芬今日的最終目的,先試探性的問一問,看下我是否能認識那位淡紫色的男子。
因為那晚借助微弱的燈光,她看見假山上男子俊朗的側臉,讓她永生難忘,也漸漸起了愛慕之意。
她不相信在這天底下居然有著比大公子寧沐陽更為俊逸與儒雅的男子,有著比三哥哥更多的飄逸與柔情男子。
當她摸索著爬上假山的時候,山頂上的涼亭里只剩下一杯冰冷的茶杯。
她那時就有點暗自傷感,立刻派了身邊的婢子去打探,卻一無所獲。
今日聽說寧沐歌來了趙府,也許能從她身上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早早的就在趙蕊兒的房門外等著了。
那位紫袍公子應該是認識楊盛楠和寧沐歌的,否則不會注視那么久。
聽著趙玉芬的話,我心中咯噔一下,隨口一句回著:
“本小姐哪里知道,你自己去打聽唄,你不是消息最靈通的嗎?還跑來問我做什么?”
淡紫色身影?四宜園的假山上?
是冷面冰山嗎?或許亦是別的人吧?他當晚出現在了四宜園啊?那我怎么沒看見?
出現在四宜園又為何不主動現身呢?還站在假山上?
等等,腦袋里像似尋思到什么了?
趙蕊梓?
假山上正好能看清楚長廊里的一舉一動,難道是因為看見趙蕊梓對我做出了出閣的事情,所以他一怒之下就讓人給禁了?
可,趙蕊梓是在花田樓里被人給禁了的啊?難道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不敢再猜下去,無力的搖著頭,只是這樣的懲罰對趙蕊梓是否太殘忍了?
觸手不小心碰了一下手腕上戴著的金鐲子。
趙玉芬愣著神,這是什么意思?是看穿她了嗎?她可是很小心翼翼行事的。
看著她那緊張的神情,我往前一點一點的挪進,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突然笑著:
“四小姐,四宜園那晚為何趙蕊兒會遲到?為何你能準時到達?還能跟著我們一起聊天?你又為何那么巧的會出現在長廊附近?”
她躲躲閃閃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理直氣壯的回道:
“玉芬就是巧合的路過而已,至于嫡姐為何遲到,我哪兒知道啊?
約好的時辰肯定要準時,不然丟了趙府的面子,也丟了爹爹和三哥哥的面子。”
就知道她是不會承認的,也知道是她出的鬼主意。
我停住了笑容,也停住了一直逼近的腳步,懶得再理會她,吩咐薔薇:
“走吧,小妞兒,本小姐困了,回國公府。”
說完后還不忘記再一次嘲笑趙玉芬:
“記得喲,要是被人愛慕了或是愛慕了別人,派人來通知本小姐,到時候一定送你一份不一樣的大禮。”
扶著薔薇的手,大搖大擺的出了趙府。
趙玉芬潔白的牙齒咬著那薄而好看的嘴唇,牙齒的堅硬劃著嘴唇,瞬間變得一紅一白的。
在這個趙府里,她已經被那嫡出的兄妹兩給壓制了,現在又被外人這樣戲弄,讓她莫名的火大。
寧沐歌這張嘴可真是出了名的厲害。
這時,站在身邊的小婢子在一旁輕輕問道:
“四小姐,您為了等寧大小姐,到現在都還未用餐食,不如奴婢先陪你回房用一些吧?”
其實小婢子是好心,怕她餓著了,會傷害身體,誰知趙玉芬不但不領情,用紅的起血絲的眼睛訥了小婢子一眼,發著大火,怒吼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少吃一頓又不會有什么?
跟個木頭瓜子一樣,瞧見本小姐被外人欺負了,你都沒說幫忙。”
小婢子全身抖了抖,估計沒想到會被趙玉芬這么訓斥。
再轉向趙蕊兒的閨房看了看,眼里生出了可怕的鄙夷感,咬牙切齒道:
“本小姐就等著看你們兄妹倆的下場,還有你寧沐歌,咱們走著瞧。”
早上天不見亮就出門了,又跑去趙府聊到申時,突然發現滿了十四以后,每天都很忙碌。
以前不能出府的時候是盼望著能天天出去,現在天天能出去了,卻發現好累。
發困的緊,在回府的馬車上便睡去了,直到顛簸的馬車在國公府的府門前停下,薔薇柔聲道:“小姐,到了。”
聽著薔薇的聲音,打著哈欠,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挑起了車簾。
原來都已經天黑了,抬頭看著黑夜里的月光是如此的清冷,顫顫的感覺如一粒碎石。
仿佛輕輕擊在我似一潭溫柔湖水的心底,輕輕蕩漾,映照出點點滴滴、細細碎碎的往日回憶。
不知今晚的他可有習慣?可有不再犯潔癖癥?
尤其是在這冷如水的冬夜里,蕭瑟的意境更是加重了對往日摯愛的癡戀。
在夜的幽寂中,在這份遼遠的靜溢里,讓這份美好的想念親勿自己的靈魂,以至于閉上眼睛就能看到至愛那份明澈的愛。
軍營的大帳內,君凌睿為首端坐在中央的上方位置,寧沐陽同肖奕霖分別坐與他的左右位置。
這兩人各自津津有味的吃著案幾上的餐食,卻不見君凌睿起筷。
肖奕霖同寧沐陽對視了一眼,用眼神交流著,肖奕霖眨著眼睛:
怎么回事?王爺是想成神嗎?午飯開始就沒看見他吃任何東西,只是偶爾喝點茶水;
晚飯呢?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他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還怎么當我們的主帥?不得活活把自己給餓死了嗎?
寧沐陽在他對面,做出我也不知道表情,回眨道:
不管你的事兒,你趕緊把自己肚子填飽就行了,王爺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
對于君凌睿,寧沐陽對他的生活習慣可是了如指掌的,他不想讓肖奕霖去冒犯這位孤傲的王爺。
對于寧沐陽來說,肖奕霖不只是她母親摯友的兒子,也是他的摯友。
記得以前建安經常帶著他一起去鎮國府,也算是皇城外從小的玩伴。
東君國的女子未及笄時只能呆在深閨之中,只有滿十四時才能踏出家門。
所以肖奕霖也是在今年才第一次見到了寧沐歌本人。
楊盛楠長在帝王家,有太后的庇護自然是不需要遵守的,倒是苦了自己的妹妹寧沐歌和別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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