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舞的修為他清楚,按說一般人是傷不了她的。
可她偏偏受了傷。
剛才那一通罵,方澄的直覺告訴他,他肯定是被牽怒了。
青舞牽怒的原因,八成就是她受傷的原因。
青舞甘冒風險潛入青云宗,必定是為了顧知知。
去問問顧知知,她可能知道青舞為何受傷。
方澄看了眼倒在地上依舊昏睡的內門弟子,隨手揮出一道真氣。
真氣落在內門弟子身上,他則快速離開。
在他離開后不多時,內門弟子便醒了。
那人摸了摸腦袋,一頭霧水地看了看四周,疑惑道:“我怎么睡在這兒了?”
他明明記得他是準備回住處的。
奇怪。
內門弟子摸了摸腦袋,離開了。
在知道那個內門弟子無礙之后,方澄便放心大膽的走了,直奔奇思崖。
他剛靠近,就發現這里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道結界。
這里以前明明沒有結界的。
“誰布的?”
方澄伸出手,落在結界上,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瞬間將方澄籠罩。
方澄立刻收手,滿臉詫異:“師傅?”
“師傅布這結界干什么?”方澄表示想不通。
奇思崖上就顧知知一人,平時又沒人來……
不對!有人來!
青舞不就來了嗎!
所以師傅布這結界,是為了阻止青舞見顧知知?
那青舞身上的傷,也是師傅所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方澄否決了。
師傅那修為,他要出手,青舞小命都沒了,怎么可能還讓她逃了。
應當是旁人傷了青舞。
“唉,六師妹,可不是師兄我不關心你,是師傅不許我上去。”
想到駱其琛交給他的任務,方澄又嘆,“這糖你現在是吃不著了,等你出來了再給你吧。”
左右就一個月,很快就見面了。
方澄感嘆了一句,轉身離開。
走出去不多時,他便撞見了蕭淮書。
看蕭淮書離開的方向……
“三師兄,你是要出宗嗎?”方澄出聲將人叫住。
蕭淮書聞聲回頭。
“師弟,你去看六師妹了?”
蕭淮書只往方澄身后看了一眼,便猜到了對方去干什么了。
他順勢問道,“知知現在怎么樣了,這幾日一直忙著,都沒空去看她。”
方澄走過來,道:“不知道啊,我剛才沒進去。”
“沒進去?”蕭淮書古怪地看了方澄一眼。
他不是去看六師妹的嗎?
不進去他看什么?
方澄看出蕭淮書的疑惑,解釋道:“不是我不想進去,是奇思崖外落了結界,我想進去也進不去。對了,你是不是要出宗門?那正好我也一起。”
這幾天青云宗一直在暗暗準備著迎接皓天宗的質問。
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都在做著準備。
就連宗門的規矩都比之前嚴了很多。
這幾日他們也是半刻不得閑。
一比較起來,方澄反而更羨慕顧知知,呆在奇思崖上什么都不用管。
悠悠閑閑的,多舒服。
蕭淮書道:“嗯,師傅讓我下山去辦一點事。師弟要是沒事,可以隨我一起。”
“沒事沒事,那就一起吧。這么多日沒下山過了,春花樓的姑娘們,肯定都想死我了。”
方澄手一伸,攬住蕭淮書的肩膀,拖著人快速往山下走。
皓天宗的動作,比應陵想象的要快。
不過半個月,皓天宗便帶著各宗門的人上了青云宗。
掌門接到消息時,反而松了口氣:“總算來了。”
應陵的想法差不多。
范長老道:“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把那小丫頭叫下來,讓他們當面對峙?”
“不用。”掌門擺手拒絕。
“先看看皓天宗想怎么樣,然后再讓她出來。”
他們青云宗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憑什么他們皓天宗一來,他就得將人準備好?
他們不是想對峙嗎?
行啊。
那就得按他們的規矩來。
掌門起身,對應陵與范長老道:“走,我們去會會他們,看他們能搞出什么花樣來。”
應陵與范長老跟在掌門身后,快速朝廣場掠去。
他們到時,皓天宗等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皓天宗帶隊的,依舊是柳長老。
這次還多了個呂長老。
除了他們,仙門百家,大大小小的宗門,幾乎到齊。
看到掌門等眾人出來,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仙門人,瞬間安靜下來,齊齊抬頭看過來。
掌門落坐。
柳長老站出來,拱了拱手,大聲道:“魏掌門,今日我等前來的目的,想必魏掌門心知肚明吧。”
魏掌門點了點頭,而后又搖頭。
“我倒是聽說了些,但我也想不明白,這些污蔑是怎么傳開的,而且竟然還有人信。”
魏掌門的目光掃過眾人,神情傲然淡定。
絲毫不像是為門下弟子與魔修有染的心虛樣子。
這次來的人雖然多,但真正相信皓天宗的,唯有一些三流宗門外,稍微有些實力的宗門對此都是持懷疑態度的。
有幾個宗門甚至只派了一兩個代表過來。
那架勢說是問責,不如說是看熱鬧。
青云宗的實力擺在那里,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得罪的不說,還有應陵……
有應陵在,青云宗若真有弟子與魔修勾結,只怕都不用等他們上門質問,他就先將那個弟子處理了。
這次來,也是因為皓天宗說他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應陵座下弟子,與魔修有往來。
他們這才過來。
尤其是最近幾天,他們還聽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柳長老見魏掌門竟然不承認,當下冷哼一聲,道:“看來魏掌門是非要我拿出證據來了。”
魏掌門抬抬手:“請便。”
呂長老看著魏掌門淡定的模樣,再看看旁邊一臉從容的應陵,心里升起一股不妙。
他暗暗給柳長老傳音:“小心,我總感覺不對。”
柳長老回道:“怕什么,我們做了萬全的準備,還怕對付不了他們?”
隨著柳長老一揮手,雷剛便被皓天宗的弟子押了出來。
看到雷剛,魏掌門與應陵等人,面上竟然沒有絲毫意外。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呂長老心里的不安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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