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劍相碰,顧知知瞬間感覺到,有一股強大到可以將她撕碎的力量,瞬間自兩劍交接的地方,迅速朝她涌過來。
明明還未碰到,但顧知知卻感覺到了那股力量的霸道。
一但被它沾身,顧知知必定重傷。
濃重的危險感讓顧知知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立刻向后退開。
在她退走的剎那,那股強大的力量迅速彈開。
“啊!”周圍一陣慘叫。
顧知知發現,那些人與自己一樣,全都被震得倒飛了出去。
而司海冷著一張毫無情緒的臉,身形一閃,朝著顧知知奔過來。
這邊,方澄剛將青舞接住,便立刻將人帶離了戰場。
等他回過頭時,正好看到司海去追殺顧知知的這一幕。
方澄大驚,毫不猶豫地將青舞扔下。
本就受傷現在又被摔的青舞:“……”
曲岑與連戰連忙沖過去:“司海!你敢傷知知一根寒毛試試!”
司海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
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身邊全是一片漆黑,四處都是堆積成山的尸骨。
這些尸骨里,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只猙獰的鬼手,試圖將他拉下去。
他只有不斷地殺,才可以保證自己不被吞噬。
而此時在他面前的,也是一只猙獰的鬼手。
要殺掉它。
只有殺掉它,自己才有可能離開這里。
殺吧。
都殺了。
殺了它,你就會自由。
司海的腦子里,一個充滿了誘惑的聲音,不斷地引誘著他。
司海舉起劍,朝這只鬼手刺過去。
“司海!”
就在此時,一道驚呼忽然沖入司海的腦海里。
將那個一直在他腦子里,不斷慫恿他斬殺鬼手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
也讓司海殺得有些麻木的腦子,遲鈍地轉動了一下。
他刺下去的動作一頓。
這個聲音,好耳熟……
在哪里聽過呢?
司海一時想不起來。
但他知道,他一定聽過這個聲音。
而且這聲音還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讓他很在乎。
剛才這樣的慘呼,讓他很是不喜歡。
他不喜歡這道聲音發出這樣的慘叫,他喜歡的應當是這道聲音歡快笑著的時候的模樣。
可這道聲音屬于誰,司海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憑著他現在僅剩的一點點的理智,他只知道,他不能讓這道聲音傷心。
‘殺!’
‘為什么不殺!’
‘殺了它,殺了它你才能自由,你就不會再有約束。殺了她吧,殺了她之后,你就自由了。殺吧,別猶豫了。’
那道聲音又回來了,它不斷地在司海的腦子里叫囂著,要司海殺了面前的這只“鬼手”。
不,不可以殺。
司海用力地甩了甩頭,表情掙扎不已。
顧知知倒在石頭上,司海一只腳踩在顧知知的胸口,手中的劍高高的舉起。
只要落下,顧知知的心臟就會被瞬間刺穿。
但司海似乎不想殺她?
顧知小心翼翼地著司海的表情。
越看顧知知越是肯定,司海是在掙扎。
他應當是想脫離這柄劍的控制,但這柄劍的力量太強,讓他一時半會掙不開。
她得幫幫他。
“司海!司海你能不能聽到我叫你?你聽我說,你一定要堅持住,絕對不可以讓那柄劍控制了你。你聽到沒有?”
顧知知也不知道司海能不能聽得見,但她不斷地說著,試圖將司海的神智喚回來。
“司海!我是顧知知!你看清楚點!”
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入司海的腦海里。
她也沒意識到,一向遵循茍命第一的自己,現在比起自己的性命,竟更擔心司海從此失去神志淪為邪劍的工具。
司海的掙扎越發的明顯。
此時,劍怒了。
劍身上猛地放出更為猛烈的魔氣。
那些魔氣瞬間將司海包裹。
顧知知驚得大呼:“司海!”
完了完了。
這情況,明顯不是好現象啊。
顧知知冷汗都流出來了。
連戰幾人自不同的方向,朝司海殺過來。
但他們的劍還未碰到司海,就被司海身上的魔氣震飛。
此時的司海身上的魔氣大作。
他整個人籠罩著層詭異的氣息,與顧知知所熟悉的司海,完全不是一個人。
就好像……里面的人換了個芯子。
顧知知下意識地掃了眼那柄劍。
不知想到了什么,顧知知心頭一陣發涼。
不是吧……
顧知知再抬頭,正好對上一張充滿邪肆的笑臉。
“小丫頭,你是本座現世后殺的第一個人,你應當感到榮幸。”
明明還是司海的殼子,卻露出了讓顧知知完全陌生的表情。
就連他說的話,都如此的讓人膽寒。
顧知知嗯了口口水,顫抖著問:“你、你不是司海,你是誰?”
那人邪惡地勾了勾唇,答道:“青峰魔君。”
說話間,劍尖朝著顧知知的心臟落了下來。
曲岑三人目眥欲裂:“六師妹!”
青舞忽然人立而起,張大嘴巴仰天發出一聲長嘯,朝著顧知知沖了過去。
方澄看到這一幕,心頭猛然一沉:“青舞,你干什么?回來!”而后也立刻沖過去。
剛緩過來的曲岑與連戰也立刻加入戰圈。
就在劍尖即將刺入顧知知心口時,一道白芒,似長虹般,迅速刺破無邊的魔氣,朝著顧知知飛過來。
顧知知只聽到一聲金戈交鳴的聲音,那柄正要落到她胸口的劍,瞬間被打偏。
下一瞬一道更加明亮的白光迅速飛了過來。
青舞正想用自己的身體,去替顧知知擋一擋。
結果還沒靠近,就被一腳踹飛。
直到落地,她都沒弄明白,踹自己的人是誰。
而方澄等人卻看清了。
看著三兩招,就將顧知知救回來的應陵,他們三人臉上露出了如出一轍的輕松來。
“師傅,你可算是來了。”曲岑三人興奮地圍過來。
應陵瞥了他們一眼。
經過之前那場混戰,他們幾人都狼狽不堪,身上還有不少傷口。
應陵隨手拋了幾瓶丹藥給他們,道:“療傷的。”說完,他又扔出一瓶到方澄手里,道,“給那條蛇。”
方才他看得清楚,這蛇是想救顧知知。
就沖這一點,應陵謝她。
這丹藥便是謝禮。
至于面前這個滿身冒著魔氣的,應陵危險地瞇起了眼睛。
當他看到“司海”手里的劍時,應陵的臉色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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