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青梅三兩枝

第二百八十八章 魂夢不堪幽怨,更一聲啼鴂

此時,波光粼粼,金光閃閃的澄江的江面上,三三兩兩的散步著不大不小的各家的游船。

有歡聲笑語很是熱鬧的游船,也有安安靜靜正在緩慢漂動的游船。

有的游船上面還有絲竹聲,器樂聲,甚至歌聲,吟詩作對聲傳來。

有的則是甲板上有姿態各樣,容貌不同的女眷陪著自己家的夫君賞景作畫的。

自然也有像蕭家的游船這樣的安靜的,不過比較少。

本來來游湖自然就是賞景游玩,吟詩作對,喝酒唱歌的。

蕭君珩本來也是這個打算的,本來想著攜二美,游湖作畫,賞玩一番的。

無奈,被梁家公子給打岔了,既然二美都午憩了,蕭君珩自然不可能一個人賞景了。

自然是要陪著午憩了,何況蕭君珩午間也喝了不少酒,因為石白云松等都沒有陪著蕭君珩到梁家的游船上去,所以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蕭君珩回來之后,也沒有提過這些個,畢竟對蕭君珩來說,細如塵微,不值當一提,更何況,此時,更是不會浪費時間提到那些個。

只想著好生整理一番,看望了熟睡的晚晴,確認她身子無礙之后,便陪著傅蘭陵小憩去了。

因此,當梁家游船上突然傳來吵鬧聲的時候,石白和云松等都有些不明所以。

琴心,弦思,還有墨菡和銀箏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因為梁家的游船和蕭家的游船靠的很近,不然蕭君珩也不會一個縱身一躍,便能夠在梁家的游船間來去自如了。

所以梁家的游船那邊傳來的吵鬧聲,叫喊聲,甚至哭聲,嘰嘰喳喳的說話等等,蕭家游船這邊都能夠略微聽到一點兒。

但是,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蕭家游船這邊的小廝丫鬟等,就有些奇怪了。

不過,云松,石白二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在蕭君珩的身邊兒這么些年了,很是清楚蕭君珩的脾氣。

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他們這樣兒的身份,唯一要緊的就是服侍好主子,其余的,一概不要多管便對了。

至于旁邊的墨菡,銀箏,琴心和弦思幾個丫鬟,更是不敢也不會去打聽這些個了。

因此,無論梁家游船那邊兒傳來何種樣的聲音,蕭家這邊兒都當做沒有聽到似的。

一個個兒的,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不說,繼續緊守崗位,寸步不離。

梁家那邊兒的動靜吵了沒多久,便安靜了下來。

此時,突然梁家那邊兒有一個丫鬟,走到了靠近蕭家游船這邊兒的甲板上來了。

對著云松和石白說道“小哥兒,我是梁家太太身邊的貼身丫鬟,有些事情,太太想問問蕭家公子,可否請您代為傳個話兒,就跟您家公子稟報道我家太太又請,可否請您家公子屈尊過來一趟?”

云松和石白互相對視了一眼,石白便問道“這位姑娘,不知道,您家太太找我家公子,所為何事?”

那丫鬟也不回答,只道“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太太的吩咐,奴婢來傳話便是了。勞煩小哥兒也代為傳個話兒才是。”

石白又道“既如此,我也不多問了,待我家公子小憩后,我便替你傳個話兒便是。”

那丫鬟一聽,卻是有些著急了,聲音也有些大了,說道“小哥兒,可否請小哥兒現在就幫我傳個話兒給您家公子聽呢?就說我家太太有事相詢。”

石白搖搖頭道“你又不說何事,我如何幫你?”

“再說了,我家公子頭先兒陪著你家公子喝了好些酒,如今正午憩呢,咱們做奴才的,哪里好去打擾主子的休息呢?”

“待主子午憩過后,再幫你傳話吧。”

那丫頭急道“可是。。。可是。。可是太太吩咐我立刻請蕭家公子過去。。這。。。”

云松和石白一聽,心里嗤笑道,這個梁家太太,還真是拿著自家的公子當什么人呢,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隨口說一聲,自己家的公子就巴巴的趕著上去?怎么可能?

別說她了,便是她夫君,如今梁家的老爺也不敢這么吩咐他家公子吧。

再說,他們家的事兒,關蕭家何事,他們最是清楚自家公子的性子不過了,這等芝麻綠豆事不關己的小事兒,他家公子是不會搭理的。

反而要是因為這個事兒,吵著他還有那兩位的休息了,他們半條命都沒了。。

因此石白還是不冷不熱的說了句“我只能待公子小憩后,再幫你傳話了,抱歉則個。”

那丫鬟好說歹說,石白都沒有松口,那丫鬟無妨,又不敢得罪幾人,便只得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瞧著那丫鬟離開了之后,云松和石白又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石白問道“云松,你瞧著,那梁家找公子,所為何事?”

云松搖搖頭道“甭管什么事兒,橫豎沒有少爺的午憩重要,誰敢這時候上去打攪?皮子不要了?”

石白點點頭道“正是如此,不過是梁家而已,倒是有這個膽量,過來對著咱家公子呼三喝四的。。。”

云松嗤笑了聲“真以為咱家公子是她梁家的小輩兒呢,擺什么長輩兒的譜啊!除了。。”

瞧瞧指了指上頭,小聲道“除了當今圣上,誰敢對著咱們公子擺這樣大的譜兒?”

“她當她是何人?一句話,就能吩咐咱家公子去見她?”

石白也嗤笑道“估摸著。。。是有別的意圖吧。。”

銀箏好奇的問道“石白小哥兒,是什么意圖啊?”

石白瞅了瞅銀箏,卻不說話,只拿眼兒瞧了瞧一旁的云松。

云松微微點了點頭,道“罷了,如今你們都是少夫人還有慕姨娘身邊兒貼身服侍的丫鬟了,告訴你們的,倒也無妨。”

“只不過,你們心里得有個數兒,什么事兒該說,什么事兒不該說,該對誰說,明白么?”

銀箏有些不安道“跟主子說呢?”

云松笑道“那是自然可以的,做奴才也好,做丫鬟也罷,最重要是最自己的主子忠心,對主子不能有任何隱瞞,才是一個忠心下人該做的。”

銀箏好奇的問道“石白小哥兒,是什么意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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