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正自和莫遠山在店外看那塊牌匾,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林笑笑道:“我見你一來便盯著這塊叫‘夬舌木’的招牌看個不住,可是有什么古怪?”
莫遠山又看了看四周,自語道:“沒有!”
林笑笑不禁沒好氣的道:“那你還能看出花來!有毛病!”
莫遠山也不理會林笑笑,只是捏著自己的下巴搖搖頭,又點點頭,若有所悟的樣子。
賈寶玉卻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此時已經將燈籠店里的燈謎猜了個精光,無不一一猜中。
店老板有些意外,卻笑道:“甚好,甚好,便請客官隨我到后堂拿銀子,小店言出必行!”
賈寶玉道:“我只是猜著好玩,況且笑笑要我猜,我便猜了,卻沒想過要你的銀子!”№Ⅰ№Ⅰ
店老板也不理會,早拉著賈寶玉便向后堂去了。
林笑笑急忙叫道:“等等,哪里去?”
店老板哪里理會林笑笑,只顧拉著賈寶玉便走,剛轉身進了后堂的一扇門,隨手在門后的樞紐上按了一下,門頓時關上了。
林笑笑剛好飛身進店里來,正欲來追賈寶玉,見后堂的門關上了,本能的便感覺到不妙,待要大叫莫遠山,突然這店中的燈籠卻極速的旋轉著向自己襲來。
林笑笑大驚,手中拂塵出手,只把襲來的燈籠打了個稀爛。
燈籠落地,迅速燃燒,竟然釋放出陣陣濃煙來。
林笑笑大驚,只覺得這煙霧有股子奇怪的辛辣味道,急忙用手捂住了口鼻。№Ⅰ№Ⅰ
莫遠山早也飛身進來,卻已經伸手不見五指,只得大叫道:“笑笑,笑笑!你在哪兒。”
林笑笑聽得莫遠山叫自己,知道他已經進來,急忙高聲道:“快捂住口鼻,別說話,這煙霧有毒!”
話音才落,林笑笑自己也吸了好幾口煙霧進口鼻里,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喉嚨干癢,眼淚鼻涕一齊出來,人便倒地。
莫遠山好不容易摸到林笑笑,一把抱了起來,自己也開始頭暈目眩,掙扎著出了燈籠店,眼前卻恍恍惚惚,頭重腳輕,隱約只見形形色色數十人圍著自己,都笑得前仰后合。
莫遠山再也支持不住,抱著的林笑笑也從懷里掉了下來摔在地上,自己便如同酒醉一般,捂著頭眨巴了幾下眼睛,一頭倒在林笑笑身邊。№Ⅰ№Ⅰ
一人便道:“快稟報主人去!”
話音才落,只見兩個仗劍的美人從大門進來,后面跟著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而來,須叟在莫遠山和林笑笑兩人前停下。
車上下來一個美人道:“快將他們兩人抬上馬車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遠山悠悠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輛馬車里,而林笑笑卻沒了蹤影。
莫遠山大驚,剛欲開口大叫,馬車的車簾竟然掀起來,林笑笑伸進頭來道:“醒了!”
莫遠山忙爬起來道:“你可好!我卻頭疼得要命。”
林笑笑卻一把將莫遠山拽出馬車來,指著四處白茫茫一眼望不到邊的雪地道:“咱們是不是做夢,這是哪里?”№Ⅰ№Ⅰ
莫遠山環顧四周,除了腳下和四周都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雪,便只有身邊這輛馬車。
莫遠山道:“現在是下午日暮,咱們竟昏睡了一天一夜!”
林笑笑道:“若還能回去那‘脂硯齋’,我非一把火將那鳥店都燒了!”
莫遠山道:“他們迷暈了咱們,卻又把咱們送到這沒人煙的雪地里,不知是何用意?只是那賈寶玉此時不知怎么樣了?”
林笑笑沒好氣的道:“你還有閑心想他!咱們如今不知身在何處,我剛才往四周走了走,看了一遍,這一眼望不到邊的都是雪地,沒有一點煙火人家的跡象,連這馬車的車轍印跡也被大雪覆蓋了,要不了多久,咱們可都得變成冰棍。”
莫遠山嘆道:“這鬼天氣,一連下了幾個月大雪,竟然未停,咱們若不及早離開這鬼地方,不出三兩日,不是被凍死,便是被餓死。”№Ⅰ№Ⅰ
莫遠山說著,肚子一陣咕嚕叫。
林笑笑道:“怎么離開?如今咱們除了這輛馬車,什么都沒有,不知能堅持幾日。”
莫遠山道:“按照時間來推算,咱們從那脂硯齋出來時,應該是晚上十點左右,現在是第二日下午,如果能一直往東走,說不定能在后天返回東平州地界。”
林笑笑道:“你怎么知道現在是第二日下午?咱們被迷暈之后,不知在這馬車上呆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只有這匹老馬拉著車不停的往前走。”
莫遠山摸摸自己的肚子道:“放心,我充分相信我的肚子,我這肚子有時間概念呢。若我猜得沒錯,他們劫走了賈寶玉,迷暈了咱們兩,卻又不對咱們下手,只是將咱們送到了這無人的雪地里,其用意很明顯。”№Ⅰ№Ⅰ
林笑笑道:“什么用意?”
莫遠山道:“那背后的人不想見到你和我,卻也不想和你我為敵,尤其是你這個當朝的國師!可她卻想見見賈寶玉?”
林笑笑冷笑道:“廢話!這還用你來說。”
莫遠山苦笑道:“早知道,我就該帶些干糧在身,免得空對著個大美人,卻又不能吃,只叫我口水直流。”
林笑笑怒著踢了莫遠山一腳,嗔道:“還不趕快想辦法回去!”
莫遠山卻笑道:“只怕難嘍。今晚,咱們孤男寡女,只怕得在這馬車里共度良宵了。”
林笑笑便要發作,莫遠山急忙拱手作揖道:“別急,且聽我把話說完。”
林笑笑指著莫遠山怒道:“你若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可饒不了你。”
莫遠山便指著西天隱隱的白光道:“此時那道白光應該就是太陽,咱們還能辨別東西南北,可要不了一個時辰,太陽落下,咱們不辨東西,如何敢在夜里趕路,這是其一;其二,在這樣的大雪里,咱們兩一天一夜沒吃沒喝,身體極度缺少熱量,若不補充些,只怕還沒回到東平州地界,咱們便嗝屁了。”
林笑笑怒道:“這滿天滿地只有雪,吃什么?難不成將這馬殺了生吃不成。”
莫遠山笑道:“你別忘了,我是受過特戰訓練的,即便是在這只有大雪的絕地,也能絕處逢生,你只看好吧。”
莫遠山說著,突然伸手從林笑笑的腰上拿下一把匕首,便向拉車的老馬走來。
林笑笑怒道:“你給我站住,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