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七海建人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眼前梳著金色側馬尾,穿著袒露著右邊肩膀的黑色衣服的瘦弱詛咒師。
“可惡,放開我”
對方神色驚慌,掙扎著想要逃跑,但卻被伏黑惠召喚出來的滿象壓制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
剛才這家伙想要從背后對他們發起偷襲,但是被他及時發現,反手給予了他一記重擊。
對方的實力并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偏弱。
按理來說,在承受了他附帶術式的一擊后,對方應該已經遭受重創,至少也應該失去了行動能力才對。
然而對方卻在結結實實的承受了那一擊后,在口吐鮮血的情況下,依舊表現得生龍活虎,并且轉身想要逃跑。
這時,伏黑惠敏銳地觀察到了對方身上的細微變化,說道:
“七海先生,剛才他眼睛底下一共有六個倒三角形的圖案,但現在左眼底下的倒三角形已經消失了兩個。”
聽到伏黑惠的話,詛咒師重面春太臉色一沉,厭惡道:
“我最討厭你這種眼力不錯的小鬼了。”
他的術式名為儲存奇跡,通過將自己記憶中日常發生的小奇跡抹消并儲存起來,在自己需要的時候使用。
就像現在這樣。
他眼底下的倒三角形再次消失了一個。
與此同時,他竟然不知怎么掙脫了滿象的壓制,起身向伏黑惠攻擊過去!
伏黑惠擋下他的攻擊,但攻擊并不是重面春太的目的,一擊之后,他快速越過伏黑惠的身體,再次逃跑!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很弱,只能偷襲,正面對抗下他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
“要是讓你就這么逃跑了的話,我恐怕就再也沒有臉面去晉升一級了。”
來訪瑞獸二號:靈龜!
豬野琢真腳下伴隨著流水,以極快的速度滑行至重面春太面前,一記鞭腿再次將他踢回到原來的位置,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這混蛋,死纏爛打的男人可不會受人歡迎啊!”
重面春太此刻的臉色難看極了,但還沒等他發作,七海建人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后,一如既往地平淡分析道:
“也就是說,要先把你臉上的倒三角全部消耗光才行吧?”
糟糕!
重面春太想要閃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嘭!”
裹挾著咒力的一拳自上而下狠狠砸在重面春太的肩膀上,伴隨著肩胛骨碎裂的‘咔嚓’聲,巨大的力量將他直接轟趴在地上!
口中再次吐出一大灘鮮血,強烈的痛苦讓他臉色不受控制地扭曲起來。
此時,他眼底的三角形徹底消失不見。
僅僅一擊,就讓他儲存的幸運全部消耗一空!
或者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剛才那一擊就足以將他干掉了吧?
我果然,還是太弱了啊。
但是,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倒三角形,沒有了嗎?”
七海建人居高臨下地看著重面春太,原本平淡的表情此時可充滿了強烈的壓迫感。
重面春太驚慌地叫道:
“對不起,我錯了,請給我一個!”
“嘭!”
七海建人沒有聽對手廢話的習慣,再次給予對方一記鐵拳,而這一次失去了術式加護的他,終于徹徹底底地昏死過去。
“好了,繼續行動吧。”
另一邊,剛剛深入地鐵站口的禪院直毘人小隊,遭遇到了一只剛剛從咒胎成長完成,長著一個章魚頭的,自稱為陀艮的特級咒靈。
“那襲擊交流會的那只咒靈,是同一種類型的嗎?”
作為為數不多在交流會上親眼見過花御的人,禪院真希察覺到了兩只咒靈的相同之處。
與此同時,陀艮的話語也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要給,花御,真人,報仇!”
話語落下的瞬間,激蕩的洋流以他為中心噴涌而出,瞬間將地鐵站淹沒。
釘崎野薔薇將釘子插入墻體,借此站在半空中,而禪院真希和禪院直毘人在對方釋放攻擊的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兩人近乎同時出現在陀艮的頭上。
投射咒法!
禪院直毘人發動術式,原本陀艮壯碩的身軀瞬間化作一張薄薄的卡片。
與此同時,禪院真希手中高高舉起的薙刀隨之落下,將卡片一斬兩段!
隨即,卡片破碎,陀艮左右分離的半身摔倒地上,落入自己釋放的水流之中,發出了‘噗通’一聲沉悶的響聲。
“怎么會?!”
陀艮對于兩人展現出來的實力感到震驚,以及對自身尚未發揮出真正實力的不甘和悔恨。
然而,隨之消亡。
特級咒靈陀艮,戰敗。
“啊啊,這不是根本就沒我出手的機會嗎?”
釘崎野薔薇從墻上跳下來,不甘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弱,但是沒辦法,和她一起行動的禪院直毘人和禪院真希實在是太強了,至少已經遠遠超過了一級咒術師的層次。
與他們兩人相比,她的實力就有些不夠看了。
與此同時,禪院真希和禪院直毘人看向對方的目光中都帶著些許驚訝,驚異于對方展現出來的在各自預料之外的力量。
尤其是禪院真希,她的確沒想到,禪院直毘人的速度竟然能和完全覺醒后的她相提并論。
這就是禪院家主嗎?果然不能小瞧。
至此,她對禪院直毘人的重視程度直線上升。
另一邊,禪院直毘人有些意外地看著禪院真希,突然開口問道:
“真依那小丫頭是什么時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禪院真希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額角青筋暴起:
“臭老頭,你是在挑釁我嗎?”
“咦,難道還沒死嗎?”
禪院真希的反應卻讓他更加驚訝,有些不解地摩挲著下巴道:
“但是看你現在的樣子,伱身上的天與咒縛的效果不是已經完全覺醒了嗎?”
此話一出,禪院真希終于明白了對方到底在說什么,隨即冷聲問道:
“你早就知道了嗎,我和真依身上的問題?”
“應該說不知道才奇怪吧?畢竟是雙子詛咒。”
更何況,禪院真希也不是他見識過的第一個天與暴君,對于對方能夠爆發出來的力量,他自然有所了解。
禪院直毘人捋了捋胡須,好奇地問道: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無可奉告。”
禪院真希冷哼了一聲,不愿與對方繼續交談,扭頭向前走去。
“呵,倔脾氣的小丫頭。”
禪院直毘人對此也不在意,笑呵呵地感嘆了一聲,對于接下來的對決倒是愈發期待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