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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紅毯上走過之后,施安安就被接待員引著往游輪的方向走。
和她來之前所想的不同,不遠處海邊的游輪身形巨大,大約有七層,通體白色,非要形容的話,有些像是泊在岸邊的巨行鯨魚。
“小姐,這邊請。”連接岸與油輪的通道旁邊,姿態矜貴語氣溫和地接待者彎腰請施安安上船。
看著腳下的紅色地毯,再看著面前游輪的輪廓,施安安有些緊張。
她知道,那里面,是另外一個她所不知道的世界。
“有勞。”對著那位已接待者道了聲謝,施安安沿著通道往上走去。
她的身邊,也有旁邊的人路過。但是她注意到,其他人并沒有在通道上做過多的停留,因此她盡管很想欣賞一下這里的風景,也還是邁著步子和大家一起往上走去。
與此同時,游輪三樓甲板外的圍欄處,有個美婦人正看著往不往上走的施安安。
“這就是師妃的雙胞胎姐妹,我怎么看著有些不像?”這位婦人正是邵澤的母親。
可以說,施安安之所以能來參加這場婚宴,還是她的手筆。
不然一個剛剛走紅的藝人,可沒資格得到邀請函。
韓佳麗是以為自己的面子足,而實際這背后不過是別人的精心安排而已。
“是的,夫人。”旁邊的人恭敬道。
“我知道了。”邵母看著面容平淡無奇的施安安,心里十分滿意。
不知是她的目光太過直白,還是施安安感知敏銳。
在施安安快要走到通道盡頭時,她一抬頭,兩個女人的目光隔空相撞。
邵母對她微微一笑,態度和藹。
施安安卻是一愣,心里想的是,上流社會的貴人其實也不是個個都難相處。
進入游輪后,立即有專門的侍者接待施安安。
“小姐您好,請跟我走。”
游輪上的侍者在這之前都收到過訓練,他們自己的內部有一份名單。
在名單上的客人都屬于貴客,他們需要把他們的容貌和特征全都記下來,遇到的話就要帶著貴客交給專門的人員接待,而非名單上的客人,則可以隨意一點。
顯然,施安安是不存在于他們的專門名單上的。
不過有些規則,他還是得要提前說清楚。
“小姐,我們的游輪接下來會在海上航行七天七夜,最后在Golind島靠岸。您作為我們的貴賓,我們已經給您安排好了休息間,房間在三樓,這是您的房卡號,請收好。”
這些都是施安安在來之前沒有了解過的,“一定要在這上面待這么久嗎?”
她也不是不愿意享受這些,而是明天她還有工作安排。
聽她這樣說,侍者大概知道,這位應該是以前沒有來過游輪。
他和氣的笑了笑,解釋道:“今晚上婚宴party過后,游輪會按照既定的路線,在鹿鳴島靠岸,到時候會有不少貴客先行離開的。”
畢竟今晚上來的這些人,誰也不是無所事事之輩。休息一天還沒問題,七天的話,時間確實長了些。
“原來如此,謝謝告知。”施安安對這一位和氣的侍者很是感激。
“這是我的分內之事。”
在帶領施安安認識了一下餐廳和各大娛樂場所,以及今天晚上婚宴舉行的地方和各大通道后,侍者帶著施安安來到了三樓。
這時施安安才注意到,在通往更高樓層的路口處,都有專門的人守在那里。
“有些客人不太喜歡被打擾。”侍者委婉道。
但是施安安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這是讓她不要去樓上打擾人家,否則的話,這樣的舉動很有可能自取其辱。
“我理解的。”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是施安安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太勢力了。
原來在無形之中,他們已經被劃為了三六九等。
那師妃呢,她的房間又不是在幾樓。
大約是因為這個認知,施安安原本高興的情緒降低了一半。
頂層,師妃他們有另外一條通道直達頂層。
除卻休息的客房外,頂層的其他設施也應有盡有,酒吧、茶廳等等,不過氛圍大多都比較安靜。
他們來的時間有點晚,這會兒頂層其他人都在他們見到褚唯邵澤幾人,少不得要來寒暄寒暄。
這場婚宴對他們來說,也是交際場。
好在大家都是識趣的人,而且都在頂層,也沒有必要一直扒著人家不放,寒暄了一會兒后,大家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間。
“妃妃,我想去你的房間看看。”邵恒道,“我們都很久沒見了,想和你說說心里話。”
師妃眉毛動都沒動,“不方便。”
“為什么?”
“到時候我要換禮服,你難道要在旁邊全程圍觀?”
身邊的三個男人:“……”
走到半路,褚唯被人截住請走了。邵恒的房間最近,他最先離開。
隔壁就是邵澤的房間,邵澤看著她,“進去坐坐?”
“好啊。”師妃是隨意的很,她知道此時施安安也在這游輪里,不知道今晚上這兩人是不是就要正式相見了。
邵澤房間是陽臺房,落地窗外,有供人休憩的平臺。
師妃率先往陽臺上走去,“幫我拿杯紅酒。”
在她走出來后,站在欄桿上沒一會兒,就在樓下甲板上見到了施安安。
還真是走到哪都能碰到。
將視線從施安安身上收回來,師妃突然見施安安不遠處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著她走去。
眉毛挑了挑,師妃打消了去旁邊沙發上坐下的念頭,就倚在欄桿處,見邵澤拿了兩杯紅酒出來。
師妃接過酒杯看著邵澤調侃道:“今天怎么這么聽話,難道是因為許久沒有見我的緣故?還是說……你也想我了?”
邵澤抿了口紅酒,卸下面具的表情帶著三分隨意七分冷淡,“不是說元宵后回去?”
“臨時計劃有變,我不是讓狗子去陪你了嗎?”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一條狗和自己相提并論。”
“我說,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在邵恒身上毒舌慣了,收不回來了是嗎?”師妃橫了他一眼,轉向望著下面的甲板。
邵澤也看向了海面,“你把我的事告訴了邵恒?”
“我是那種口風不嚴的人嗎?”師妃反問,這種事情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怎么,邵恒難道現在對你噓寒問暖關懷備至?我就說怎么今天見到你們的時候,好像關系好了那么一些。”
想到邵恒每天帶著親兒子哈士奇在他面前晃晃悠悠的事,邵澤并不相信師妃的話,“他的轉變很奇怪。”
“那就應該是你的問題了,和我無關。”
邵澤知道從師妃嘴里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干脆直接總結,“以后不要插手我的事。”
“你當我有多閑。不過話說回來,我是沒準備插手,但貌似有人已經開始了。”師妃看著甲板的方向微笑道。
說著師妃的視線看去,邵澤見到,甲板的一角處,他的母親正和施安安站在一塊。
甲板上,邵母看著面前的女孩子,笑容十分溫和,“……你的電影演的很好,我和我兒子都喜歡看。沒有想到在這里會見到你,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很高興。”
施安安認出了這位就是剛剛站在三樓看自己的貴夫人,現又聽到這位女士一直在夸獎自己的演技,而且似乎還是自己的粉絲,一時間她又羞又喜。
“您嚴重了,那是因為導演教的好。”
“就算導演教的再好,那也要演員自己有靈氣。就像有些演員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是哭和笑的表情都分別不來,這樣的人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我是不太喜歡。”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一位優秀的演員,臉蛋漂亮與否根本不重要,最主要的還是演技。”施安安笑道。
“呵呵,你還真敢說,比我認識的其他人要直白可愛多了。對于類似的問題,他們大多都打著馬虎眼,根本不會正面回答,你是第一個這樣正面回答我的人,我很高興。”邵母道。
她看了看周圍,艦甲板上的人越來越多,不由邀請道:“不如你和我去樓上聊一聊?我正好將你引薦給我的兒子。他平時沒什么興趣,但是卻很喜歡你演的那一部。”
施安安心跳了下,試探道:“這不太好吧,如果打擾到其他人怎么辦?”
“你是我帶上去的,其他人不敢說什么。”
就這樣,施安安被這位陌生而又溫和的美婦人帶著,穿過了重重禁制,來到了頂層。
和她所預想的一樣,頂層的風光比起樓下要好的太多。
這里的一切檔次非常高,侍者更為精心妥帖,讓人無一處不舒服。
邵澤門被敲響時,師妃本想回房。
等見到顯示屏上顯示門外站著的兩個人時,她立即一個轉身,把邵澤往門上一推,貼住了他。
邵澤也看到了顯示屏上的人,他有些不悅,對于母親的擅自做主,他很不喜歡。
師妃將他的領口用力一扯,“你媽是純心來氣我的對吧,有句話叫父債子償,換成你媽也是一樣。”
邵澤:“……”
外面,邵母按了一會兒門鈴之后,門終于開了。
門后的人卻不是她很想見的人。
師妃看著外面的兩個女人,將脖子上的項鏈擺正,聲音嬌媚而沙啞,“伯母好。”
說著,她朝里面的邵澤說了一句“我先回去洗澡了”,便丟下門口目瞪口呆的二人,施施然走了。
邵母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還是邵澤一邊系著扣子一邊將門打開,看著她們道:“媽,你怎么來了?”
施安安萬萬沒想到這位貴婦人竟然是邵澤的母親,不過看邵澤頸脖處的紅痕,還有他的略微低沉的嗓音,鬼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
“我難道還不能來看看我兒子?”邵母黑著臉,走進了他的房間。
然后就見到沙發邊沿掛著某些不應該在這房間存在的東西。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一咬牙,沒有待上一分鐘,就又帶著施安安退了出去。
“邵澤你混賬!”她罵完,怒氣沖沖的走了。
留下邵澤揉了揉眉心,師妃還真是什么都敢做……
隔壁,師妃心情很是舒暢,吃豆腐什么的,她很喜歡。
小陳一邊給她準備沐浴的東西,一邊問道:“老板遇到什么事了,這么開心。”
“哦,剛剛有人想來惡心我,結果被我反彈了回去。”
“是邵夫人?”小陳道。
“不然還能有誰。”師妃將衣服褪下,躺進浴缸道,“她想利用施安安來對付我,說實話,我覺得她挺蠢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邵澤的母親……”
師妃突然止住了這句話。
小陳見她話沒有說完,一臉有所思的模樣,不由問道:“怎么了?”
好一會兒后,師妃才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沒事。”
小陳不是個喜歡多問的人,既然老板自己心里有計較,她就不會再多嘴。
一個小時后,一樓婚禮要開始了——其實兩位新人白天已經舉行過婚禮,晚上的婚禮是另外一場,相對來說要簡單很多。
一樓和二樓中間是被打通了的,空間很大,有著高高的穹頂和精美的柱子,仿歐式建筑做出禮堂一般的空間,而在細節上面,就用了大量的東方藝術。
師妃下來時,身上已經換了第二套觀禮用的禮服。
不同于剛才那一套大膽性感,這套月白條紋高腰禮服相對來說就低調優雅得多,至少不會搶了新娘的風頭。
帶著小陳往人群走去,很快她就見到角落里的邵澤幾人。
褚唯也在,他坐在雕花實木椅子上,長腿無處安放,只好架著,眼睛看著面前朝他說話的人,神色有些捉摸不透。
旁邊,邵澤也安靜地坐著,手里似乎拿了本雜志在看。
再周圍的人里,師妃除了邵恒多多少少我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不過有些微妙的是,竟然一個女人都沒。
師妃隨手取了杯香檳朝著他們走去,剛走到,就聽有人朝他們喊“看這里”,她下意識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有人對著他們一聲“咔嚓”。
“終于有張合影了。”那人一邊看著新出爐的照片一邊道。
韓十七最跳脫,可見他和那個拍照的人是認識的,“給我看看啥樣。”
“我發朋友圈了。”那人道。
韓十七打開手機一看,“我去,你怎么把我們拍得跟黑手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