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指著關春燕的鼻子罵她,就怕自個罵了,這個不孝女有一百句話等著她,算了,不和她一般見識。
關老太自我安慰著。
關春燕這看看那瞅瞅的,給關老太嚇得夠嗆,生怕她把自個藏錢的地方給翻出來了。
推著關春燕就要往外走,“你看什么呢,趕緊走,別在我屋里晃蕩。”
“媽你這話說的,這也是我娘家,我怎么就不能晃蕩了,再說我又沒拿什么東西,你跟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們做什么?”
關老太心想,還能做什么,當然是防著你偷錢了。
得虧她上次就把藏錢的地方給換了,不然這不孝女肯定把家里的老底給偷了。
不等關老太說話,關春燕又道:“媽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大隊干部,我可不會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屋子不待就不待,她去堂屋呆著去。
當然走之前,也不忘記和關老太說,她要喝紅糖水。
關老太:“喝你個大頭鬼,家里就那么點紅糖,給你喝了,還有?”
關春燕反駁道:“我們喝點怎么啦?誰規定女兒回娘家不能喝紅糖了?別人女兒回娘家,那當媽的都給殺雞呢,我也沒要你殺雞,喝點紅糖水還不讓了?”
這給關老太氣的面紅耳赤,“行,我給你們泡,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生出你這么個玩意來討債。”
“那謝謝媽了,媽你對我可真好,以后啊,我肯定會好好孝敬你。”關春燕咧著嘴說著。
關老太道:“可別,我要是拿了你的孝敬,我得少活好幾年。”
“媽我可是你閨女,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現在都成婦聯主任了,以后工資都漲了,你外孫女還會寫稿子掙錢,你還愁我以后孝敬不了你嗎?”
關老太聽到關春燕說李淼淼能寫稿子掙錢,耳朵立馬豎起來了,“怎么回事啊,招娣那丫頭現在這么能干了嗎?”
招娣那丫頭才多少歲啊?
上次見她的時候,不還是唯唯諾諾,話都不敢說的嗎?怎么一下子就變的這么聰明了?
關春燕看了關老太一眼,“媽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
這給關老太氣的,在心里罵了關春燕百八十回。
罵歸罵,氣歸氣,紅糖水還是要泡的,不過關老太就泡了一杯,端過來的時候,還和關春燕一家三口說,家里沒紅糖了,讓他們一家三口將就著喝。
關春燕又不是真的想喝,她那是為了氣關老太隨口說的,她不接,李建設伸手接了,讓李小鵬喝了一口后,自個把剩下的喝了。
末了感嘆道:“媽泡的紅糖水就是比自家的好喝。”
關老太:“...”
就很氣。
“還是媽你好啊,不像我媽,上次給她買東西孝敬,別說紅糖水了,白開水都沒一杯,回頭還把我破口大罵了一頓。”
他這么說,關老太好奇了,“你給你媽買的什么?”
“當然是好東西,那蛤俐油,肉包子...”雖然肉包子是他爸吃了,但不代表他不能說出去啊。
反正李建設鋪墊了一籮筐,成功吊住了關老太的胃口,才緩緩道:“媽,其實,我們這次回來,是有事兒要拜托你和爸的。”
關老太耳朵都豎起來了,“什么事兒?”
怎么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是好事,我們家不是準備要蓋房子了嘛...”
李建設還沒說完,關老太就道:“要借錢我們家沒有,你找別人借去。”
這錢借出去了,這個不孝女還能有錢還?
想都別想。
關春燕翻了個白眼,“媽你不用防賊一樣防著我們,我們不是來找你借錢的。”
“不是借錢那是什么?”關老太不相信。
“蓋房子的錢我們有了,不過到時候蓋房子的時候,要是別人問起來,媽你就說是你借給我們的。”
“就這事兒啊?那沒問題。”只要不是借錢,一切都好說。
不過...
關老太一雙眼睛微微瞇起,“你們哪來那么多錢蓋房子?”
蓋房子不得花好幾百嗎?
這個不孝女有這么多錢?
關春燕道:“你別管我們錢從哪里來,反正我不和家里借就是了,等房子蓋好了,再喊媽你和爸他們過去吃酒。”
這個也沒問題,但是關老太還是想知道,關春燕從哪來的這么多錢,然而她后邊再問,關春燕卻不打算說了。
等關春燕去茅房的時候,關老太悄悄問李建設,“建設啊,你就偷偷告訴媽唄。”
她實在是想知道。
“媽,春燕不想說,那我也不能告訴你,你想知道還是問她或者等她自個說吧。”
關老太:“...”
這女婿怎么就這么窩囊呢,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她當初怎么瞎了眼,找了這么個女婿?
關老太在心里罵罵咧咧,關春燕上完茅房回來后,就開始問她媽要東西了,“什么蘿卜,咸菜白菜我都要一點,要是有山貨那就更好了。”
關老太:“你到底是回來說事兒的,還是回娘家來掃蕩的?”
還蘿卜白菜都給她來一點,她怎么不上天呢?
“行,媽你不給,回頭我和爸說。”
把她爸哄高興了那也是一樣。
關老太氣的用手指甲去戳關春燕的腦門了,“你個不孝女,趕緊滾,以后我們家不歡迎你進門。”
關春燕臉皮厚,并不把關老太的話放在耳邊,慢悠悠的坐在李建設的旁邊,而李建設呢,見堂屋里沒生烤火的盆子,主動去廚房找柴火生火盆子去了。
這天冷,不生火盆子烤火,這誰頂得住?
不管關老太說什么難聽的話,關春燕一家三口都穩如泰山,步子都沒挪動一步,好不容易等到老關家的男人們回來了。
關春燕動了,上門口迎接人去了。
于莓妯娌幾個是后邊回來的,她們見關春燕一家三口上門,臉色都變了,只有關春燕笑吟吟的和她們打招呼。
于莓妯娌幾個臉都黑了,“春燕這又是上門來打秋風了?”
關春燕道:“大嫂,你說話還是那么難聽,我回趟家你就說我打秋風。”
于莓妯娌幾個:“...”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