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做完后,郁塵端著各用品出去了。過了許久,他帶著微微的香味回來了。看來他是去洗澡的,房內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芳香。
郁塵幫顏夢馨最后量了下血壓。隨后他二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搭在了她細細的手腕上,看著墻上的鐘計算著心跳。隨后將數據記錄下來:“你需要有人陪夜。在你沒有完全康復前,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那么。。。”顏夢馨吱吱嗚嗚有點不好意思:“你還是再搬張床來吧,看到你趴著睡,一定不舒服!”
郁塵好似忍著笑,轉身從旁邊的大櫥里拖出一張簡易床來,邊撐開邊好似喃喃自語:“別以為別人很傻!是因為昨天做研究回來得晚了懶得鋪床,將就二三個小時也就天亮了!”
這個冷冰冰的醫生好似不譏諷她二句很難受?顏夢馨本來一下火大了,但轉念一想,他那么辛苦還如此每天不離左右的照顧自己,其實他并沒有那么壞,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郁塵將燈光調節暗了,他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到顏夢馨床邊,低頭看著她。
高大的郁塵站在床邊低頭看著顏夢馨,他波光蕩漾的目光在昏暗中如同一剪秋水。
顏夢馨被郁塵看得直發毛,被如此美麗的帥哥注視并不是可以那么從容不迫,熟視無睹裝作無所謂。但逃又逃不了,又不敢針鋒相對的對視,只能躲避著他的目光,將視線移到了別處。在被窩中的手,不知不覺緊張得捏緊成了拳頭。
郁塵有點嘲諷和訕笑聲明著:“事先說一聲!我不喜歡穿著衣服睡。你想看的話請隨意,我可不象你那么封建!”說完走到了自己的床鋪邊,開始脫起衣服來。
原來是要說這些!顏夢馨羞得閉著眼,努力轉過了身。只聽到背后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半響后簡易床發出咯吱響動。
郁塵將衣服扔在旁邊的椅子上,隨后睡在床,將被子蓋到胸口處。坦露的胸口那塊如玉脂般的肌肉,以及二條白皙的結實臂膀。那一身的好皮膚仿佛在昏暗的燈光下能發出亮光般。
他見顏夢馨還背對著他動都不敢動。臉上微露點笑意,語氣還是冷淡著:“好了,轉過身來吧!真服了你了!”
顏夢馨小心翼翼用手臂撐著轉過身,仰躺一會后覺得枕頭太高了,于是努力將后面的枕頭拿出來。
郁塵看到她與枕頭搏斗著,側身手臂扶著頭含笑問:“枕頭不舒服嗎?”
“我自己會搞定的!”顏夢馨氣喘吁吁的,終于將一個枕頭從脖子下抽了出來,但一下枕頭又太低了。
于是她用力拍了拍手中的枕頭,把枕頭拍扁了后想在放回去。就算那么簡單的動作,也需要幾乎所有的體力。于是她先調養氣息,等緩一緩后準備繼續和枕頭較勁。
“別逞強了!”郁塵抿著嘴努力忍笑:“把眼睛閉上就行了,我來弄!”
郁塵掀開身上的被子,走到了顏夢馨的床前,輕輕將她扶起。隨后將她手中的枕頭放在了另一個枕頭上,壓實后將她又緩緩扶著躺下。
見顏夢馨緊閉著眼,氣息還未平息,微微喘著仰面躺在床。郁塵低頭看著她!
她不象現在的女人那般如同刀削刻一般的五官分明和高挑的火爆身材,是未完全變異的古人類模樣。她在當時應該算是略有姿色,屬于秀氣一類。還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小巧可人,鼻子不高但輪廓秀麗。長久的冰凍并沒能讓她細膩的皮膚變得粗糙,反而更加的細膩。膚色也不象現在的人類那般白,白中略微透著淡黃粉色,這就是傳說中古人類黃種人的象牙白色吧!
她清秀雅致得如同一束淡雅的花,有著與現在如妖孽般的女人不一樣風韻和氣質!
郁塵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看女人看了那么久。就算是妖艷的美莉,他第一見到時目光都沒停留超過三秒鐘。
因為首腦的命令,這幾個月來和她朝夕相處,盡力讓她身體恢復不敢怠慢。在難得空閑的時候,總是或站或坐細細的看著她。看著她一動不動的昏迷著,恬靜得象沉睡中的嬰兒。
要不是他是首腦的專用醫生,其他女人可以將他的工作室給擠破。在日常工作中,還是會和其他女人接觸。女人們對他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只有她醒來的第一天就和他抬杠賭氣,與她柔弱外表不相符合的是,她的脾氣很剛烈!處于完全劣勢,卻還敢回敬氣焰囂張的美莉。
當她被氣得臉色青白時,他總覺得好笑,就如同看到一個毫無保護自己能力的孩子被搶了糖又哭又生悶氣。他好似在不知不覺中故意惹她生氣,為的就是看她對著自己咬牙切齒卻又無奈的模樣!
想到她最隱秘的地方都看過了。。。看過無數病人,早已對人類身體麻木的郁塵,突然騰起久違的欲望,那么長時間來他第一次想主動的親近一個女人。。。
“謝謝!”顏夢馨躺著覺得很舒服,她閉著眼笑了:“你也快躺下睡吧。”
郁塵此時才回過神來,他光著身體呆站在那里干什么?他稍縱即逝的自嘲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床。
“嗯,郁塵!”顏夢馨猶豫了一下后還是第一次喊出了郁塵的名字:“我這樣叫你行嗎,你有沒有姓?”
郁塵雙手枕在頭下,還未有睡意,也就隨口答了:“人類經過那么大的變故,很多人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也就胡亂起名了。我們生下來就是統一由專門機構培養,然后按區域劃分居住地。名字也是隨機起的,然后首腦挑出他認為合適的名字,然后交給基因檢測機構,按照每個人不同的基因特點配上比較對應的名字。”
“統一培養?”顏夢馨覺得難以理解,微微側頭看著在不遠處躺在簡易床的郁塵:“那么你連你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嗎?”
“為什么要知道?”郁塵看著白色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語氣輕緩而平常:“我們有首腦,他給了我們一切,首腦就是我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