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第293章踢館
他們也太隆重了點，她只是個普通人，可沒有睿明的氣魄。顏夢馨站在訓練室門口，畏畏縮縮地看著二旁排列得整整齊齊地人。一個個的身高馬大，昂首挺胸地站得筆挺，嚇得躲在彪勇身邊，怎么也不敢往二行人的中間走進去。
還是彪勇解了圍，對總教練解釋，不輕不響的其實也是給其他人聽到：“夫人不想打擾大家正常的工作和訓練，所以禮節可免就免吧。”
總教練見顏夢馨尷尬的模樣，還以為她真的不想驚動太大，于是叫所有人解散繼續訓練。
當總教練去叫這個較為矮小的助教時，顏夢馨望了過去，見總教練和這個助教交頭接耳。她終于明白了，這個助教的“矮小”是相對于其他武術教練的。
在所有教練中最矮的這個助教，比卿歡還高出大半個頭，比普通男人的身材差不多。
顏夢馨替卿歡已經看到了絕望卿歡確實不是練武的料，如果這個世界武術不是人人都會的話，他還有點希望，瞎貓還能碰上死耗子。
“這樣能行嗎？”顏夢馨直犯嘀咕，對著彪勇嘴唇盡量不動地輕聲質問。
“那怎么辦，讓卿歡滿世界亂撞？”彪勇低頭也幾乎是耳語著：“他可是使用以柔克鋼拳術最好的教練。”
確實讓卿歡二眼一抹黑的，象無頭蒼蠅到處亂投師。還不如留在身邊，至少還能看得到他，如果有什么偏頗還可以立即想辦法解決。
這個助教邊聽著總教練對他說話，邊往這里掃了一眼，眉頭還緊皺著，看來不大樂意。但他還是跟著總教官走了過來。
“夫人好”他有禮貌打了聲招呼，隨后看著彪勇：“請問這位怎么稱呼？”
還有交情？人家根本就不認識彪勇。顏夢馨苦笑著，被彪勇擺了刀，幸好自己跟來了，否則還不知道會如何。
“彪勇，夫人的丈夫。”彪勇答道，也上下打量著這個助教，估算著對方的實力。
見彪勇看人的方法很專業，身材又非常的壯碩，助教客道的詢問：“請問你的職業是……”
彪勇很干凈利落地回答：“無業”
助教一愣，看彪勇的肌肉骨骼就知道是絕佳人才，但怎么會無業？顏夢馨臉有點紅了，彪勇一點都不慚愧還無職業，但總比說是教授強。
助教看在首腦夫人面子上，先問些情況吧。“我從不到外教武術，但是今天考慮例外一下。但不知道要教哪一位？是夫人您還是……”他看了眼彪勇微笑道：“這位應該根本不用跟我學，因為我的拳術不適合他。”
“我也能學嗎？”顏夢馨眸中頓時光亮閃閃，如果她也會武術，那么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當然可以學，但只能作為強身健體。”助教看了看顏夢馨瘦小的身材，盡量忍著笑。
忍著笑是因為不能讓夫人覺得他在嘲笑她。這個返祖最徹底的女人，可是他見過最細的骨骼。也許只有骨質吸收缺乏癥之類罕見變異病例，才有那么細的骨架。而這些病人一般都躺在病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要么被醫學研究；要么被寄放在一個特定區域，跟著無生活自理能力的老人一起療養著。
助教嚴肅而溫和道：“以夫人的資質，恕我直言，就算學會了也不要動手。”
以柔克鋼那也是講究實力的。絲綢織得再如何堅硬，也抵擋不了幾噸重的鋼鐵掠過，稠面必定會磨破。
顏夢馨心中忐忑地用手做了個比劃：“這樣高的返祖男性，如果發揮最大的潛能，可以學到什么程度？”
“這樣的男性還這是稀有。”助教看著她的手掌舉過頭頂，在頭頂上方一點點高的地方。不由笑了出來，見她鼓著眼珠子趕緊咳嗽二聲掩飾了下笑容：“咳咳……對不起，如果真是這樣的高度，還是建議當做好練習。因為搏擊講究就是往人體要害擊打。”
助教耐心地分析著：“如頭部、頸部、胸口、腹部、下陰、膝蓋。這些是最重要的擊打目標，但是這樣身高的男性，是非常弱勢的。我襲擊對方頭部頸部是跳躍起來，而他……就算跳起來，也踢不到，除非他有驚人的彈跳力。所以只能重點學習下三路襲擊，但別人一看到他，肯定會防范，還沒等他拳頭打到對方的腹部，也許別人利用臂長先發動攻擊。”
“那么利用敏捷呢？”顏夢馨想起電視上詠春拳、李小龍之類的民族英雄，他們的身高都不高大，還不是打得二米的外國拳擊選手滿地找牙。
助教微微一笑，指了指訓練場上正在練拳的特警部人員，用現實證明一切：“什么也會有極限，現在男性無論身材高矮，敏捷度基本都已到達歷史頂點，所以只能身高和肌肉強度來發展武藝了。我之所以能在這里，是因為需要有人告訴他們，如果遇上比他們強的敵人，應該怎么周旋，拖延時間纏住敵人，等待救援過來。”
看著那些高大得足夠當籃球先鋒的男人，一個個飛快的閃躲攻擊，那速度簡直可以用眼花繚亂來形容。
顏夢馨簡直都快泄氣了，但必須讓卿歡也知道這個殘酷的現實，就讓他在學習中明白這一切，于是她求師道：“還是請你教他吧。”
“對不起。”助教一口回絕：“我很忙，基本上沒有什么空閑的時候。如果是夫人想學，我可以派個會我拳法的普通特警利用空閑時間教導。如果是您的朋友話，也許特警都不愿意犧牲寶貴的休息時間來教。”
顏夢馨頓時語滯，難道為了卿歡一時興起，去求睿明特批嗎？她不能這樣做，就算睿明肯答應，也不能這樣做。特批就是特權，她不能為了自己要留住卿歡，而去讓睿明動用特權。
在一旁有段時間沒有聲音的彪勇開口了，他一開口就一鳴驚人。他盯著著助教：“如果我臨時來教特警部，你愿不愿意用同樣的時間外出教學。”
助教仿佛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彪勇好一會才喈喈地笑了出來，隨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敢到特警部來挑釁，從沒見過那么狂妄的但他沒有注意到，總教官沒有笑。
他笑得氣都快喘不過來了，終于憋住了點，但還是笑容未褪的輕蔑笑道：“行呀，只要你把今天當班的三個助教全打敗了，我愿意每周花一天時間專門去指導。”
“那好。”彪勇征求般的看著在一旁旁聽的總教官：“他外出需要你批準，愿意作證嗎？”
總教官思慮了一下：“這事需要部長同意，請稍等一下，我立即去詢問，馬上回來了。”說完立即快速閃了出去。
彪勇對著助教建議道：“去叫當班的助教準備一下，請幫我準備一套運動服。”
“好。”助教走向器材管理員。他剛吩咐完，幾個人就朝他圍攏詢問剛才談些什么，讓他那么好笑。
助教忍俊不禁道：“來找死的，總教官去詢問部長了，看來生怕我們把他給打死。”
顏夢馨看著彪勇，忍不住問道：“這里你來過幾次了？”
彪勇很是冷靜，他坐了下來，現在需要保存體力：“首腦特區的特警部哪是說來就來的，一次都沒有。”
“這就是你的交情？”顏夢馨差點沒暈過去：“一次都沒來過，如果不是我跟過來，你打算怎么進來？”
“簡單”彪勇坐著都快比顏夢馨高了，他抬了抬眉：“就是這樣，要求比武就行。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這樣她郁悶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敢情這老兄從一開始就打算踢館來的。
特警部的辦事效率很高，總教練跑了進來。他點了點頭：“部長同意，但是你必須一場同時打敗特警部三個教練而不是助教。”
顏夢馨瞪大了眼，這個特警頭子居然加大了砝碼，助教和教練應該不是一個檔次的，還要同時打。她失聲道：“說好是助教的，怎么可以改變？”
“那沒辦法了。”總教官露出狡黠的笑容：“頭說了，如果不答應也不勉強。我就送二位出去吧。”
彪勇皺了下眉，還是點了下頭：“行”
總教練頓時表露出難以隱藏的興奮，大聲喊道：“都別練了，別練了去準備運動服。當值的三個教練快去準備。”
所有人都帶著奇怪的表情看著總教練，有什么事嗎？
助教臉上一下陰沉下來，他悄悄走到總教練身邊，不滿地輕聲質問：“說好是助教和他比的……”身為助教也是憑實力上去，他可是花費了畢生精力去努力彌補自己的身體條件，從一個普通的警察，通過去年的選拔，成為了助教。怎么可以說換人就換人，難道這個大個子就那么的厲害？
“我正忙，等會再跟你說”總教練親自指揮，招呼著人將場上東西全部挪走，留出足夠大的地方來。
此時武警部、警署部的總教練、教練和助教全聞風趕了過來，當首腦特區最高武術部長、武術總教官也進來時。助教隱約感覺到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