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顏夢馨一直死睡,直到有人將她搖醒,這才硬撐起倆片沉重的眼皮。
她還在彪勇的房間,只不過房間里多了郁塵。卿歡和彪勇見她醒了好似松了口氣。卿歡立即敏銳的察覺出,對著彪勇壞壞地抿笑著。
“終于喊醒你,都快二點了。”郁塵小心的將她扶了起來,卿歡趕緊將要去端桌子上的一碗烏雞人參面片。
“我到桌上去吃吧。”她翻開被子雙腿下了沙發,剛站起來就一陣頭暈目眩,腳軟得差點沒坐回沙發。
郁塵一把將她扶住,緩慢走到桌邊坐下:“以后不要再干活。多躺多休息,如果覺得精力好,就讓彪勇或者阿瑞斯帶你去鍛煉室。他們已經知道你最大強度,練多少你要聽他們的。”
一個大碗放在了面前,里面的雞湯熱氣騰騰,還有一小片煮得酥爛的烏雞。但顏夢馨并沒有立即吃,她覺得她的身體確實不大對勁,怎么總是覺得累?
帶著擔憂,她認真地盯著著坐在身邊的郁塵詢問:“以前我從沒有這樣過。現在無論做什么都感到累,到底怎么了?”
“先吃,涼了藥效就差。”郁塵將放在碗里的勺子拿起,在碗邊微微濾去勺上的湯油,塞進她的手里。見她還是滿臉緊張而忐忑地的看著他,很快的加了句:“你邊吃我邊說。”
顏夢馨終于慢慢地拿著勺,好似吃塊片面、喝口湯都勞累不堪。
郁塵灰色的眸光似水,手指輕捻著她垂下的一絲黑發,掖到了她的耳后,很少透露感情的俊冷臉上滿是憐惜:“你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幸,搶救的時候用了大量藥物,導致多處器官受損。特別是肝臟、腎臟雖然治療調養后痊愈,但已注定虛弱。出了醫療期后在慢慢改善,所以首腦批準你有了丈夫。但經過幾次體檢的血液化驗,證明如果要恢復健康狀態,需要很長時間。”
站在身后的卿歡和彪勇默默無聲地相互看了眼,他們都有很多疑惑。
只聽到郁塵繼續道:“別人累了,休息一會就好了,但你需要很長時間。這補湯雖然有點作用,但不是仙丹,以后千萬不要再干活了,激烈運動也能免就免。”
還激烈運動也能免就免?顏夢馨直苦笑,有了這些丈夫,一定免不了。當時睿明只考慮到她需要有人保護,沒考慮到這些丈夫一個個都只盯著她,到最后就連睿明都參與其中。
卿歡沒個好氣,陰陽怪氣道:“不知道誰的房間臟得,連從來不整理房間的妻子都看不過去了?”白了彪勇一眼,沒有指名道姓大家也明白說的是誰。
是臟了怎么樣?誰也沒叫她來整理彪勇揚了揚眉準備發飆,但顏夢馨卻先一步而笑。
她聽到了背后卿歡對彪勇的指責,停了下來,捏著勺,邊嚼著嘴里的雞肉赫赫笑了下:“要怪就怪我這個沒用的身體。彪勇經常幫我整理房間,還幫我去領用東西,平時一直受他照顧。這才幫他掃了一次房間,根本不值一提。”
紅影說幫他整理房間,被拒絕了。法律規定,不是配偶的人不得擅自進入房間,更別說幫助整理房間。當看著打掃得并不算太干凈,但至少不算臟的房間,其中的味道簡直難以形容。
曾經非常喜歡打掃房間的他,自從和前妻分開后,變得如此頹廢和懶惰。
見瘦弱的顏夢馨精疲力竭躺在沙發上沉睡,疲乏的臉上蒼白異常。他居然坐在她身邊,一坐就坐了很久很久。看著她熟睡的臉,不由自主往事如幻燈片一般一段段在腦海中過濾,直到卿歡走進房間,說要叫她起來吃午飯。
身后的彪勇呼吸一向非常濃重,郁塵敏感的出他的呼吸與往常有點愫亂,不動聲色地道:“都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以后見彪勇房間再臟也不要管了。”
本來想一口應了,但想到過了幾天說不定這里又成了發霉發臭豬窩,于是顏夢馨舀了一勺濃油雞湯緩緩喝,低頭想清楚后笑道:“萬一看到了,可能又要忍不住管。其實還可以,只要休息一天,精力就回過來了。”
“那不行”卿歡大呼小叫起來,他可不肯讓顏夢馨為了做事而傷身體,趕緊的接下活:“夢馨,以后你就別管了,我每隔一天就到這個懶漢房間里收拾。保證收拾得比我房間還干凈”
彪勇冷哼了一聲,坐到床邊隨意放置的椅子上倪著眼:“隨便。”
臉皮還真厚,卿歡差點沒氣岔了,眼珠子一轉諂笑起來:“白天我要陪夢馨,所以我晚上來,或者清晨七點前。”
這個家伙想半夜三更或者一大清早來打擾,他可是喜歡睡懶覺的,而且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很多的事情,盡量也是晚上做……
“那就不用來了”彪勇立即拒絕,輕蔑的滿不在乎道:“臟就臟點,我自己住都沒意見。”
“還是我來吧……”顏夢馨看著郁塵征求他的同意:“我每周一次好了。”
“不行”郁塵對著她微笑著搖頭,轉過身對著彪勇和卿歡,俊臉頓時一煞,拉出了平時工作時的冷峻。帶著警告提醒:“你們倆個解決,否則我告訴首腦,這房間因為平時不注重衛生,已經影響到在附近居民的身體健康。”
首腦是不會管個人衛生問題,但當這個問題提升到公共安全時,一定會下命令強制執行的。
彪勇一時無語中,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個首席醫生。
而顏夢馨也察覺出了,笑著繼續吃著。有郁塵在這里,用不著她多動腦子。
卿歡此時臉掛著八卦笑容,狡黠得彪勇恨不得在這位資深教授,他那張妖艷的臉上揍上一拳。他口吻卻如同接受最重要的任務般莊重:“后天開始,我會非常認真的束著圍裙,戴好塑膠手套,拿著掃帚抹布過來,幫你仔仔細細打掃的。”
顏夢馨腦海里頓時閃現一個女仆裝的卿歡,一手拿著夸張而標準的大掃帚,一手拿著快散發香氣的抹布,大而嫵媚的眼眸閃出許多粉紅心心。半夜打開門,悄悄走到彪勇床前,嬌聲嬌氣溫柔道:“主人,我來打掃房間了。”頓時大汗一滴。
彪勇也有同感,趕緊拒絕:“不用你了,我自己整理。”這個娘娘腔在哪天在某個最為激蕩的時刻出現,不僅打擾他的興致,還讓對方以為他取向有問題。
“如果你打掃得不干凈怎么辦?”卿歡微嘟起嘴,紅紅的性感薄唇就象一條接吻魚的唇形。
更加不能讓他得逞了,彪勇立即承諾保證:“一定干凈,我保證。”
彪勇一旦承諾了,就一定會辦到,卿歡喈喈地笑了起來。一直拿這個又倔又強的彪勇沒辦法,今天盡然給解決,連討教還價的機會都沒有給。事實證明,人多力量大呀
終于吃完了,顏夢馨抹了下額頭的虛汗。連吃點東西都會出汗,憑著這副身體,怎么去解決那么多的丈夫。想起他們,不由想到一個動畫片“熊的力量、鷹的眼睛、豹的速度”。而他們還要加上“狐貍的狡猾,豺狼的貪婪”,以及風格迥異的男色,無論能力和美色都讓她徹底投降。
不禁的為將來而擔憂,輕嘆一聲:“我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好起來?”
“不要著急。”郁塵掏出手帕,幫她擦著額頭鼻尖上的汗:“我想用古法試試,聽說古代女人坐月子做得好的話,身體就會有改善,甚至連輕微癆病都能治愈。”
“真的嗎?”顏夢馨仿佛看到了點希望,她回憶了一下笑了:“確實有這個說法的。”
那么神奇?卿歡有點難以置信,但也不敢當場提出,畢竟郁塵的話是非常專業的。
“所以先以調養和適當鍛煉為主,不要著急。”郁塵將她扶了起來,慢慢往他的房間走去。
等囑咐顏夢馨睡下后,郁塵出了房間,見彪勇和卿歡正在走廊上,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見他們二個跟著身邊,郁塵先開了口:“有什么話快說,給你們問三個問題,我要去實驗室。”腳步一直未停。
“我先問”卿歡舉了下手,嘿嘿賠笑著:“夢馨以前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剛才說救她……”
“這個是機密,下個問題。”郁塵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卿歡詫異的看了眼彪勇,連這個問題都算做機密,真不知道該問什么了。
彪勇緊跟著第二個問題:“她今年幾歲了?”如果能知道幾歲,就可以翻查過六年的入學人員名單,從中找出夢馨的教育以及更多的事。夢馨資料屬于絕密,但只針對個人,出生的醫院、學校等檔案不可能抹去記錄。除了特警、心理醫生之外,還有就是教授能去查。
郁塵邊走邊悠悠回答:“女人的歲數更是機密,最后一個問題。”
已經走到門外了,彪勇和卿歡一直在想,有什么問題提出來后郁塵是可以回答的。但一個什么都是絕密的女人來說,能找出可以問的問題真很難。
“我愛上了夢馨……”最后卿歡反復思量后,猶豫中輕聲道,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只有誠懇和乞求:“想留下來,該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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