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的是一張地圖,上面已經標示出這個國家的領土以及周邊部落的區域。
毅翔內心滿是苦澀,這個首腦早就部署好一切,首先讓他得知夢馨的身體狀況,然后讓他再明白夢馨丈夫的實力。鑒于為了安定她丈夫們的情緒,首腦肯定不能答應讓他帶走夢馨。接來下才是首腦想要的
睿明聲音傳入毅翔的耳內,讓他除了盯著這張地圖,傾聽著現實而果斷的分析,沒有它法。
“如果你以后要過來,就必須穿過傲雄的領地。每次過來都將是此冒險。而你收復屬于你的部落后,至少需要二三年時間來整頓,所以只能靠和傲雄締結至少十年以上的友好合約來生存。唯一的辦法就是。。。”睿明用手指點擊著數據器,數據器已鏈接到了液晶屏上。
液晶屏上的地圖上出現了一道慢慢延伸的袖杠,從毅翔的部落區域的最右側一直衍伸到這個國家的邊界:“用三年時間來打通你和這個國家的邊界。隨便用什么辦法,可以打,也可以領土交換。但可以保證的是你會得到更多的益處。”
睿明放下數據器,嘴角掛起絲笑意,看著扭轉過身的毅翔,內斂深邃的黑眸仿佛也微微透出一絲再也隱藏不住的靈動:“比如說來自我們這里的庇護,這足以讓你的部落不再受傲雄或者其他部落的牽制。還有的是。。。夢馨”
見毅翔深吸了口氣,顯然動心了,睿明繼續道:“夢馨身體不好,醫生想利用古法治愈她,大約需要三至五年的時間,雖然只有一半的可能,但也要試試。就算治療不成功,我也會在你來之前,提前將她身體調養一段時間,等你過來。”
睿明好似微笑著,二邊嘴角微微往上揚起:“你隨時可以來看她,不是作為情人,而是作為她的丈夫。如果你真喜歡她,那么就給她一個應該得到的名份,讓她安心等待你過來。”
毅翔只感覺到他已經先被徹底的擊敗了,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
看起來他確實受益很多,多得難以想象。能得到這個最為強大,科技最先進國家庇護,又能和這個國家的首腦擁有同一位夫人,這足以讓所有蠢蠢動的敵對部落不敢輕舉妄動。這是任何一個首領做夢都想象不到的好事,有時為了部落聯盟,就算對方首領的公主長得象豬頭,也要花重金娶回來當夫人。
但毅翔不是傻瓜,他完全明白首腦的打算。這個國家也得到了許多,首先邊境的一塊區域將太平很長時間。為了打通通道,這個地區的首領將疲于跟毅翔周旋,無力分身在窺探這個國家,而首腦卻置身事外,隨時也可以借用各種名義助毅翔一臂之力。但此時首腦出兵,只是配合友軍維護邊疆安定,而不將矛頭全對著這個國家。作為一個世界最強國,最文明和人道的國家,首腦維護了這個國家最光輝的形象。
其二、夢馨的事得到了完全的解決。首領必須大多數時間在部落里主持公務,一年中能有二三次跑到這個國家來與女人約會已經算很不錯了。那么對于夢馨來說,多一個露水丈夫影響不大。而她的那些丈夫為了國家利益,必定也會作出一年就那么幾天的犧牲。就算是不為了感情,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能有一位即使首腦夫人,又是部落首領夫人作為妻子,足以證明這個男人有足夠的能力。
這只是二個大點,其中微妙和牽扯最將讓這個國家得到最大的利益。
毅翔已經無語,只有點頭默認。這個首腦控制力和運籌帷幄能力,已經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他現在處于完全的弱勢,能抱上這個國家強大有力的大腿已經不易,容不得有任何一點質疑。并且奪回部落后首要首要是建立威信,總要打幾場死幾個人,那么不如按照這樣的方案打
一切談妥睿明微帶著滿意地將已準備好的小冊子,這本冊子毅翔一到邊疆就交給來接應特警,隨后特警會按照毅翔行走路線一一畫出當地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情況,有時還夾雜著一些看上去算是機密的情報。而毅翔為了掩人耳目,也會裝作偵查,在二三個區略微逗留后再到首腦特區,隨后在去其他一二個區去溜達一圈。
拿上冊子,毅翔立即告辭離開。在首腦特區逗留得越久,越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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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走出大樓前,毅翔在門口偷窺了幾眼。那些女人已經不在了,看來被特警驅散。但是一個銀發的俊美男人,卻從對面的醫學部走了出來,正對著門而來。
一盞盞路燈將他的身影時不時照亮,長及腰間的順滑長發,在晚風的吹拂下,仿佛能在黑暗中發出光亮來。
郁塵首腦的專屬醫生,這個醫術高超到能讓首腦以最快的時間重生的醫學部部長,也是夢馨其中的一個丈夫。
毅翔走了出去,反正已經面對了太多,不差這一個了。二人面對面走到跟前停下了。
“她身體很差。”毅翔目視著郁塵悠悠地開了口。不用多說什么,這個醫生足夠聰明。跟聰明人不用多費口舌也早已隱約感覺到,這個首席醫生是專門恭候他的。
郁塵冷靜而淡漠,比跟一個問路的人還要口氣平淡:“人參有點用,但不足以讓她恢復到正常人水平。勞累后,需要比其他人花費幾倍的時間恢復體力,還有可能導致腎臟衰竭。”
毅翔輕輕閉上眼,輕嘆一聲。
“她并不適合你。”郁塵還是靜靜地坐著,面前仿佛是空氣一般:“不要讓她再為難了。”
毅翔無語中,難道說剛才已經跟你們老大談妥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剛才的話都是機密,就連睡夢中都不能透露出一絲一毫,否則將會有殺身之禍。
“我不想看到哪一天她腎臟徹底報廢,連移植的替代品都沒有。她還要生育孩子,需要有保留。”郁塵站了起來,往他所居住的大樓走去,恬靜而冰冷的聲音傳來:“醫生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方法更多。不要讓我的手第一次沾上血,永遠也洗不干凈”
看來這個醫生丈夫不打算坐視不理了,發出了嚴重而隱諱的警告。間諜大多是體力活,而醫生絕對含有技術成份。一個發了怒的首席醫生比一個十個間諜都要可怕,殺人可以與無形中。體力最好的男人,拿著刀砍人也最多砍上一百個就不行了。而一個能利用化學和藥品的人,只要能力足夠,可以將整個人類滅絕。
首腦做事還是按照原則,而這個醫生如果不顧一切發了飆,后果就不能估計了。如果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甚至是緩慢而痛苦的,還是有所表示的好。
毅翔很是不甘,但也無奈輕聲妥協:“一切按照她的身體情況來,我會遵守你們的規則。”
但郁塵并沒有傳來反饋,潔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毅翔發覺他頸后居然又微微出汗了。
阿瑞斯走進房間,房間里的夜燈還開著,將房間渲染得朦朧而溫馨。但他的心情沉重而酸楚。
輕輕坐到床邊,看著還在昏睡中的顏夢馨,恬靜的小臉和嘴唇一樣蒼白。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將她含在嘴角邊的一絲黑發捻了出來。
仿佛如此細微的震動,都讓她疲憊不堪的身體有了察覺。她微微睜開了眼,看著床邊坐著的阿瑞斯,垂頭斂瞼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想伸手安撫阿瑞斯,但手臂卻沒有一點力氣,剛抬起一點就又垂在了床面。
“對不起。。。”顏夢馨的聲音輕得細弱游絲,仿佛說話都能讓她耗盡最后一點體力:“我拒絕不了他。。。不要怪他,是我不好。”
阿瑞斯眼眶又一次的發袖,他想哭,抱著顏夢馨痛痛快快哭上一場。但是他有什么資格去哭?受罪的顏夢馨,如果哭的話不但給別人看笑話,連他都會不齒。
讓一個弱女子去奉獻,卻冠冕堂皇的冠以:為了國家利益。這個國家本來就不是她的祖國,只不過把她救活了,就要讓她去承擔著本來不應該屬于她的責任。
阿瑞斯握著她無力的小手,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不好的是我,你沒有錯。”
她感覺到了阿瑞斯的自責,胸口微微起伏了二下,喘了二口氣:“不,是我不對。。。”
“別說話了”阿瑞斯用手指輕點著她的唇,阻止了她進一步的自責,溫柔的輕聲道:“閉上眼,我去放洗澡水,幫你洗一下。”
阿瑞斯的手掌伏在眼睛上,她不得不閉上眼。眼皮還是那樣的沉重,很快地又睡了過去。
放了大半浴缸的溫水,不能太燙,否則會消耗體力。反復試了水溫后,阿瑞斯這才走進房間,小心地將被子掀起,橫抱起顏夢馨走進衛生間。盡量小心謹慎地將她放進浴缸里。胳膊摟著她的脖肩處,防止她頭滑進水里。
羸弱的身體上有著太多得另一個男人的痕跡,就連床上都是。足以見得毅翔對她的癡迷和瘋狂,別的女人渴望的和寵愛,她卻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