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看腳的卿歡最后住院了,醫生非常盡職盡責地幫他將痔瘡里的血排干凈,去除了痔瘡里的一根變形的異常粗大毛細血管,并且附加服務幫他洗了腸。(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事先還徹徹底底幫他實施完全套體檢,反正所想到的檢驗項目全給做了,B超、X**、驗血驗尿驗大便,就差核磁共振成像將他整個的照個遍。
坐在病床邊,就對著穿著病號衣,愁眉苦臉伏躺在病床上的卿歡,顏夢馨又氣又感到好笑。也只能安慰著他不要難過,反正事情發生都發生了,總比痔瘡長得象菊花般盛開時再割除好。
彪勇一進病房連聲道歉,雖然表情并沒有帶著任何歉意,甚至還時不時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同時帶來一個好消息,那個發飆男徹底治愈了。
卿歡氣得臉色發青,還沒有開罵,呼啦進來十幾個特警部的人,都是代表特警頭子來看望他的。一個口才特好的人,滔滔不絕地頌揚著卿歡。什么為了幫助他人不顧個人危險,為了國家培養出更多有用之才,反正高帽子一頂比一頂亮地往上扣,連說上十分鐘都不帶喘的。
顏夢馨第一次知道了,歷史上曾出現過一種門客,什么不會,就是嘴巴特能說。能把黑的描成白的,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看來就是這種人
還有幾個拿紙筆,邊聽邊記錄著,居然還有錄像的,說是拿回去讓整個特警部好好學習卿歡不畏艱險,傾力奉獻的精神。反正很是熱鬧,分工各有不同。
又是拍噓,又是歌頌,就差沒有訂制一面紅艷艷的錦旗抵到卿歡的手中。
卿歡現在還不能翻身,只能板著臉趴在病床上,聽著滿房間的人唧唧喳喳地灌他黃湯。
過了許久,在眾人的目光下,他終于開了口,聲音微弱而無奈:“這……這是我應該做的”
顏夢馨捂著嘴躲在人群最后,差點沒笑出聲來,真是服了這些家伙。
醫生此時進來了,說開了五天的住院醫療期。
彪勇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二邊嘴角高高揚起,笑著對卿歡道:“你就放心住著,我每天都會來看你。這段時間你練武也練得累了,正好休息幾天。”
特警部武術總教練站在一旁,聽后憋了一會,使了個眼色,旁邊一個接靈子的立即道:“請放心,我們特警部會派人過來探訪,在你教學時間內絕不斷人陪著聊天……”
這其中之意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還沒說完,坐在一旁正當好戲觀賞的彪勇就打斷了他的話:“原先說好時間抵充的,既然他現在不能學,那么就停個二三節課,問題不大的。(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特警部不干了,房間里頓時炸開了鍋
特警部武術總教練苦口婆心地勸著彪勇;而二三個特警部的人,氣急敗壞地圍著醫生,其中一個還扭著醫生的白大褂領口,兇神惡煞地大聲命令著,要卿歡在明天學武前必須出院。而房間里在場的二個護工都趕緊拉得拉、勸得勸。
可憐的醫生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他們要求特別照顧,還讓郁塵部長通知了他。他做到了,將這個男人查了個徹徹底底,還讓他唯一的毛病痔瘡給解決了。現在他們又要求立即出院,這怎么可能?
他嚇得面如死灰,結結巴巴道“我……我縮短到三天,不二天”
“不出院也行,只要我看到他能練拳,我就教。”彪勇在一旁閉著眼,看都不看還在勸他的總教練,一口咬定了。
顏夢馨在一片喧囂中,扒開人群終于挪到了病床邊,蹲著笑看著已經無語中,掛著任何宰割表情的卿歡。
“夢馨,怎么辦?”卿歡又見到顏夢馨都快要哭出來了,癟翹著嘴滿是委屈:“我都動不了,難道還要爬起來學拳嗎?”
“我要去找郁塵部長,你們醫務部必須負責”總教練沒有辦法了,沖著已經嚇得快雙腳打顫的醫生嚷。只能施壓給醫務部。如果彪勇斷了二三堂課,沒辦法回去跟特警頭子交代。特警部只看結果,不看過程。彪勇斷課就是他的錯誤
醫生絕對不能認下這事,否則二個部門鬧到最后,總要弄一個替死鬼。雖然開除或者發配的可能性較小,但他可不想留職察看。于是鼓起勇氣,用顫抖的聲音辯解著:“你……你不能這樣說我的職責就是治病的,他有病難道不治療?萬一他痔瘡惡化成癌了,你負責?”
總教練一愣,隨后繼續吼著:“那你也挑個時間你難道不能問一下特警部,征求意見后再動手術?”
醫生也火了,將手中原本抖得快掉地上的治療報告猛地扔下地上,聲音也很是響亮:“他是犯人還是間諜?他根本就不是你們特警部的人哪條法律說醫療部給平民動手術還要你們特警部批準?”
“怎么不是我們的人,不是我們的人憑什么我們特警部來關照?我們特警部已經臨時特聘他成為武術陪練了。”總教練腦子也轉得快,反正一定要逼出個結果來。
“那么去和我們醫學部長說去,就算鬧到首腦那里,我也不怕”既然撕破臉,那么就不客氣了。醫生氣呼呼地對旁邊不知所措的護工大聲道:“去叫二十個護工來,請特警部的所有人員出去,探房結束,病人需要休息。”
腳崴了,變成了一個小小的痔瘡排血手術,現在衍伸成了二個部門的爭端,再下去要成為國家事務了
顏夢馨雙腳本來就有點發酸,于是她扶著床沿,慢慢坐在屁股向上,俯躺在床上的卿歡身邊,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不知道為什么蓋住了亂哄哄的場面,所有人都看著笑得都快捧肚子的顏夢馨。
顏夢馨見大家都看著她,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她想了想問了聲:“卿歡確實這幾天爬不起來了,有沒有能讓他躺在床上練習的方法。比如說背背招式,看看相關資料。”
總教練頓時找到了突破口,大喜過望道:“有有,我這就回去叫助教調整一下學習方法。保證讓他躺著比站著學到的東西多。”
所有人都吐了口氣,解決了
毅翔走進大帳,見烏木也在,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讓二個女奴幫他按摩著肩膀和敲著大腿。于是先一一請了安。
見毅翔猶豫著,斜臥在軟榻上的傲雄笑著道:“不礙事,都是自己人。”
毅翔這才將懷中的冊子掏出,恭敬地遞給了傲雄:“七天收集的東西已經加在了上面了。”
“辛苦了,趕緊先去洗洗吧。”傲雄接過后翻都未翻,無比信任地對著毅翔笑了,隨后對著外面喊了聲:“快伺候毅翔老爺。”
等到毅翔跟著女奴出去沐浴后,烏丹側頭對著正在翻看冊子的傲雄輕聲詢問:“他寫的東西對嗎?”
傲雄合上冊子交給了站在旁邊的承忠,承忠立即拿著冊子走了出去。
“對”傲雄在軟榻上翻了個身,仰躺著。這個‘對’字幾乎是從肺部嘆出的,滿是無奈道:“跟他這幾天的行走路線一模一樣。”
烏木樂了:“那么我可以叫我的間諜全回來了吧?”
既然路線和跟蹤路線一致,那么證明毅翔確實在好好的偵查敵情。那么清楚的事情,傲雄卻斬釘截鐵地不答應:“不行”
“我的好妹夫。”烏木有點著急了,趕緊的勸了起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今年你也明白收成普遍不好,萬一我的人被抓了,我可沒東西付贖金呀”
因為烏木的地盤不和首腦的國家相連,所以從未和首腦有過沖突。可現在他的人正在首腦那里的,萬一被首腦知道他介入此事,以后可能有麻煩。
“付不起我來付,不查清楚,我不放心。”傲雄卻堆滿迷人笑容地對著烏木,轉移了話題:“我織了一批毯子,現在想出手,你看看能賣多少價。”
一卷麻質地毯給女奴雙手捧給了烏木。烏木一看就有點驚訝,隨后就地攤開來看。
“圖案有條狀的,也有方塊型的。要多少可以提供多少。”傲雄微帶得意的喝了口奶茶,看著正在地毯上又摸又細細看的烏木:“我已經在附近部落賣出了一百多條,因為怕太多容易賤價,所以也想給你點小財,讓你轉賣到更遠一點的地方。”
“這種織法從來沒見到過,沒有一點拼縫。”烏木笑著估計著價錢,隨后站了起來,坐到椅子上問:“你現在有幾條,想賣多少價?”
“大約還有一百多條,我先前賣得是二十斤番薯,如果是你,一百條一批,我給你……”傲雄站了起來,走到烏木身邊。想了想后,按照游牧民族談生意的方法,二人袖子相連,在袖管里傲雄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
烏木一驚,頓時喜笑顏開:“行呀行呀這個價格我自己先買三百條用,簡直都快比外面賣得麻毯都要……”便宜二字他硬生生吞了下去,沒有說出口。
正談著,一個女奴將一個小鐵管遞到了烏木手中。烏木抽出腰間的小刀,將鐵管上的封蠟去除后,從里面取出一個小紙條。
他看后,先是詫異,再是干笑了幾聲,揚著手中的小條得意洋洋道:“妹夫,你買賣想到我,我也不會虧待了你,知道上面寫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