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夠傻了,還有一種人比我更傻。”顏夢馨帶著戲謔的口吻調侃起來:“我是別人對我好,卻不敢接受。這種人不但這樣,對他不好的人,他卻用自暴自棄來讓別人看笑話。”
說得彪勇簡直煩透了,翻了個身背對著,煩躁地低吼了一聲:“有完沒完?”
看來不行,那么再換一種方法。也許卿歡黏糊法可以試試但會不會彪勇一個惱了,一巴掌拍死她?應該不會,就象一只小蚊子在大象背脊上飛舞,大象除了轉身盡量離開外應該沒什么辦法。
于是她壯起膽伸出手來,對著彪勇腋下輕輕邊撓邊輕笑著:“哎生氣了?別生氣了,是我不好。其實你很能干,有你在我身邊,就算去特警部,男人都不敢對我動歪腦筋。如果你不當我丈夫了,還真舍不得把你讓給其他女人呢”
彪勇真是哭笑不得,明顯的在奉承他,并且水平低劣。說得硬邦邦的,任何一個女人說情話都比她強點。平時重擊之下都沒多少感覺,現在卻覺得癢癢的,居然需要用努力忍著,才能保持不動。
“要不你就恢復老行當,現在雖然還沒到選拔的時候,但先當武術指導。不用我去和睿明說,你只要表個態,哪個部門不是爭著要你”她繼續盡量柔聲柔氣地猛拋高帽子,但也是事實。
顏夢馨居然不知死活的有撓起他的脖子起來。細細的手指指尖在后頸處的皮膚上輕輕磨蹭,若有若無的帶來絲絲搔癢。
“煩死了,別撓了,否則對你不客氣。”彪勇好似兇巴巴地警告著,但顯然是憋著笑說的。
顏夢馨咯咯咯地笑著:“答應做武術指導就放過你。”雙手不停歇地在彪勇脖子,腋下撓著癢癢,還把手伸進了衣服,在壯實的后腰上那一大塊肌肉上直接撓著。
這下受不了,彪勇先用手伸到腰后去抓,又不敢用力。顏夢馨卻一見到他手一過來,就將手挪到其他地方撓。弄得彪勇不得不采取大行動了,否則他就要笑出來。
原本想直接翻身,但怕壓壞了顏夢馨正在撓他后腰的小手,只能坐了起來。
不好,沉睡的巨獅醒了,顏夢馨趕緊的笑著往床外逃去。
“看你往哪逃”彪勇此時終于忍不住笑出來了,他手一探就抓住了行動遲鈍笨拙的顏夢馨睡衣,讓她一下就趴在了床上。
顏夢馨有點擔心玩過火,心想彪勇不會反過來撓她吧?不會不會,他的手指那么粗,別說撓癢癢了,只能當木棒幫她捶背。
于是她虛張聲勢地笑著討饒:“武術教練饒命”
“求饒也晚了,看我怎么罰你。”彪勇笑著將她瘦弱的嬌軀用一只手,象撈水草一般小心地兜了過來,放在了他的腿上。
發現確實難辦,用他的手指也反過來撓她癢癢,她不但不會癢,而且說不定會疼。象這種開玩笑的戲弄,肯定不會打。
要么剝了她的衣服?呃,除非對她有意思,還是不要這樣吧。剝了衣服不去吃,她那些丈夫還不鬧翻了天?怪不得這個小丫頭一點都不害怕地咯咯直笑。
這下彪勇無奈了,對付女人的方法不下十種,每一種卻都不能拿來對付這個小丫頭。他還沒想到婚約結束時留下,如果真的把她給吃了,很難做到吃干抹凈的地步。想想首腦有可能臉色略帶惋惜地說不逼他,她那些精英丈夫氣勢洶洶要求他負責,以及卿歡大滴大滴眼淚往他身上。。。他要誰都不敢要這個丫頭了。
顏夢馨就躺在彪勇的腿上,好似任由他刀俎的模樣,笑得是臉色微醺。還故意用手拍了拍彪勇大腿上結實的肌肉,就象拍床墊一般,得意道:“不錯,這個肉墊子還真舒服。”
還變本加厲了,彪勇正在滿腦子想辦法,如何反擊一下這個戲弄他的小丫頭,有人進來了。
阿瑞斯行色沖沖地走了進來,頓時愣在床前。只見顏夢馨穿著睡衣橫躺在彪勇盤起的腿上,正面帶桃花地喈喈地開心笑著。而彪勇也面帶著一絲笑容地,低頭看著她。
不光是阿瑞斯,就連顏夢馨都愣住了。
阿瑞斯臉色一下變得死灰,半天才輕聲道:“對不起。”隨后轉身往門外去。
“阿瑞斯”顏夢馨趕緊的爬了起來,來不及穿鞋就光著腳追了上去,在門外走廊上抓住了阿瑞斯的衣角,急急忙忙解釋著:“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彪勇正在開玩笑。”
“其實不用說什么。”阿瑞斯板著個臉拿門禁卡打開門:“彪勇是你的丈夫,在房間干什么都行,我只是回來得不湊巧。”
“不行,我要說清楚”她趕緊的雙臂緊抱住阿瑞斯的腰身,吊在了他的身上:“彪勇只是進了房間跟我聊天,我們開玩笑可能開了過份了點,如果你前后都看到了,就不會誤會的。”
阿瑞斯暫時站在了門口,他不進去的原因是他想一個人進房間靜一靜,否則會帶著顏夢馨一起進去。
他冷笑了一聲,冷冷道:“我已經說過了,彪勇是你的丈夫,你們無論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以后不要忘了在門口掛上牌子提醒一下。”
顏夢馨此時知道了什么叫有口難辯,看來阿瑞斯還是誤會了。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彪勇的聲音。
“好大的酸味,原來機動部部長吃起醋來也挺厲害的。”彪勇已經站在了顏夢馨的房門口,雙臂交叉著環抱于胸前,高大的身體靠在門口。他輕蔑地一笑:“如果由我來說,我和我們的妻子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你才能相信?”
“噢?”阿瑞斯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鼻音,掰開顏夢馨的雙臂轉過身,臉上掛著少許譏諷的冷笑:“那么我很想聽聽是什么樣的故事,讓半夜一個男人在他妻子的床上,而他妻子躺在他腿上,卻還是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夫妻情義。”
見彪勇不由地笑了一下,這讓阿瑞斯更加的惱火,口氣也再隱藏不了心中的繁雜的思緒,夾著火星硬聲而出:“我并沒有將夢馨占為己有,只要求你敢作敢當,既然喜歡就別老是不承認。卻讓我在半夜里象個傻子一樣看到你們親熱。”
彪勇皺了下眉,覺得沒有必要低三下四地,于是口氣也生硬起來:“吃醋也要有個限度,不要不可理喻”
阿瑞斯臉色越發的難看了,索性說開了:“如果你不想留下那么現在就挑明了,以后少和夢馨接觸,到了婚限走人就是。不要當著面假惺惺,暗地里卻半夜聯絡感情去。”
“你是明著想趕我走了?”彪勇頓時臉一虎,他確實有走的打算,但不需要別人來提醒。
“別。。。”顏夢馨剛開口,就嚇得將話縮了回去。因為阿瑞斯和彪勇的目光都同一時間投向了她,讓她沒辦法說什么。再怎么說,阿瑞斯也不會相信。說讓彪勇留下,那不是明擺著和彪勇有關系。故意發飆說和彪勇沒關系,誰愛猜猜去,這會讓阿瑞斯下不了臺。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此時走廊上的門紛紛開了,丈夫們一個個走了出來。他們早就在房間里聽到外面有響動,只不過穿衣服需要時間。只有睿明沒有出來。
郁塵見顏夢馨臉上帶著尷尬地站在一旁,而彪勇和阿瑞斯正在走廊上陰沉著臉辯論著什么。他細心地走到了顏夢馨身邊,將她抱到了他穿著拖鞋的腳面上緊緊摟著,溫柔地責備:“怎么光著腳?也不多穿一件外套,現在那么涼,小心又生病了。”
扶哲優雅地用手遮擋著剛打出來的哈欠,有點睡眼惺忪:“都已經那么晚了,你們二個怎么還讓夢馨站在外面?”
卿歡走到彪勇旁邊,仰著頭看著彪勇繃得緊緊的臉,試圖找到答案:“怎么了?就聽到你們在外面嘰里咕嚕說話。”
彪勇正想發作,站在最后的提爾輕聲提醒道:“已經很晚了,會影響大家,要不就到夢馨房間里去吧。反正都是自己人,沒什么不能商量的。”
見顏夢馨很是窘迫,依偎在郁塵的懷中,身體不自覺地縮到了最小。所有人這才察覺,只顧著了解事情,忘了顏夢馨的臉皮薄,于是到了顏夢馨的房間里。
郁塵抱著顏夢馨,將她放在了床上,還幫她披上被子。而六個丈夫,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彪勇也大方,直截了當道:“其實也沒什么,晚上辦完事睡不著,跑到夢馨房間里聊會天。正好開了個玩笑時,被一個也辦完事睡不著的吃醋丈夫撞見。”
“開玩笑,開什么樣的玩笑?”扶哲和卿歡同時表示出極大的興趣,睜大了眼睛看著顏夢馨。
“確實沒什么。”阿瑞斯此時的態度好似很開通,與其讓大家胡亂猜想不如全說了出來:“進來時看到夢馨和彪勇在床上,夢馨正躺在他腿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