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第333章宣布
女奴立即站起擊掌,外面又進來四個女奴,開始忙碌地伺候起來。
等傲雄再一次的進來是,顏夢馨已經被一件寬大的灰細麻長袍從頭包到了腳,并用到腰部的白色的面紗遮住了臉。長袍袖子和裙擺繡著深灰色的荊棘花。
再看傲雄也是灰白色的出行長袍,顏色弄得跟她象情侶裝一般。
傲雄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錯,你身材只能重新做衣服,我叫女奴昨晚趕出來的,喜歡嗎?”
只要能包住身體的衣服都是好衣服,她趕緊的點頭。
傲雄覺得好象還差什么,于是命女奴拿一根腰帶來。聰慧的女奴,立即手腳麻利的從一旁箱子里取出三根與傲雄腰間顏色相近的腰帶,放在盤子上托了過來。
“女人出行的衣服都是盡量寬大,遮住身體不讓其他男人看。但是有我在,你就根本不用擔心什么。”傲雄拿起一根讓女奴幫她系上,見她隱藏在寬大長袍后的細細腰身,被腰帶一系后變得嬌小玲瓏后,滿意地走過去用手去摸了下她的后腰。
如毒蟒纏腰,她忍不住渾身一個顫栗。這樣反而讓傲雄興致盎然,低頭輕聲在她耳邊吹著徐徐熱氣:“很特別的方法,確實勾起我的興趣。以后繼續保持這種青澀的味道,很久沒嘗這樣的女人了。”
她渾身微微顫抖,一方面是因為懼怕,另一方面是氣的。以前傲雄對她只不過是作為人質外加毅翔看中的女人看待,而現在他的口吻徹頭徹尾的把她當做了玩具。
傲雄輕輕拉起顏夢馨的手,細細看,一雙手能告訴一個經驗老道的人很多事情。某些手指上有細細的嫩繭,這些部位一直用她方法編織地毯的女奴也有,看來她一直在織東西。
“首腦夫人還要干活嗎?”傲雄微微一笑,拉起她另一只手:“在這里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我需要你的時候陪著我就行。”
顏夢馨猛地縮回手,氣得胸膛大幅度起伏,本不想說,但還是忍不住陰鷙地譏諷道:“是不是作為出賣身體的代價?”
原本以為傲雄會生氣,沒想到他邪邪地笑了起來:“隨便你怎么想。你認為是交易那么就當做交易,我是無所謂。其實你認為這是我對你的恩寵,不是感覺更好點?”
一下子噎住,難道硬要承認傲雄是嫖客,自己被他嫖?顏夢馨只能鼓著眼珠子,氣鼓鼓地看著傲雄笑得象只老奸巨猾的狐貍。
另一只細瘦的小手被捏在了手掌中,憑著經驗可以斷定,這只手的主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傲雄不由嘆息,這樣的身體生出來的孩子未必能健康。如果孩子象她,是女孩還好一點,如果是兒子,大約連剛出生的駱駝都抗不起來,更別說打仗了。
寬大的長袍袖子往上慢慢撩起,細得可以折斷的蘆柴棒般手腕上戴著一只黝黑的玻璃手鐲。皮膚上連毛孔都察覺不出,也只有湊近燭光細看,才能看到為數不多的幾乎透明短軟毛。但在這綢緞般的肌膚上,有一道半指來長的傷口,還在微滲著血珠。是讓她割斷膠帶時,她自己誤傷的。剛才他也見到,沒想到這樣一條根本不算什么的小傷,那么久了還沒有凝結。
“快去拿傷藥。”傲雄立即握著顏夢馨的手腕,坐到了旁邊的軟榻上,不禁皺眉。
顏夢馨見他如此,眼珠子一轉趕緊的胡扯起來:“我有初期白血病,以后病得會越來越嚴重,還會流鼻血,全身都是烏青。已經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到時還要挖坑埋我,所以你還是把我放了吧。”
傲雄發亮的黑眸緊盯著她微微閃避的眼神,隨后笑著譏諷起來:“在說謊,看來你的首腦丈夫沒有培養你間諜的說話本領。如果你真死了,我會親自挖個大坑,保證你首腦丈夫要把你挖出來的話,起碼要挖上一小時,怎么樣?”
這個傲雄,也沒這樣損人的。但是論能力論口才,一定不是他對手,她也只能憋著氣,乖乖的閉嘴。
“首領,傷藥。”女奴將一個二指一圈可握的小白瓷瓶同托盤端了來,還有卷未用過的紗布。
小心托著顏夢馨細得坳都坳得斷的細手腕,傲雄將白瓷瓶里的白色粉末慢慢倒灑在傷口上,比以前他撒鹽還要仔細小心。
“好疼”顏夢馨只覺得傷口陣陣刺痛,下意識地縮手。卻被傲雄五指一緊,扣得不能抽手
“就這點疼……”傲雄不屑地譏誚著,但加快了速度。將傷口用藥粉蓋住后,見顏夢馨緊皺眉頭,毫不留情地白了一眼:“真嬌氣”
這里是敵方,傲雄不會象她那些丈夫一般,哪怕她扎了根小刺,都又緊張又心疼。
她惆悵地略有所思,隨口道:“謝謝”
但傲雄接下去的話,讓她差點沒一腳踢過去。傲雄直搖著頭嘆氣:“這樣的女人真的是除了陪夜當玩伴,一點用處都沒有,還弄裝模作樣調人胃口,簡直找罪受。”
對于顏夢馨又鼓起了眼珠子視而不見,他將那條細胳膊舉起,黑亮如寶石的眼睛湊近看:“挺光的,毛刮過嗎?”
呃,見傲雄另一只手將她整個袖子都撩了上去,在手臂上摸著,弄得癢癢的,她只能對付地應了句:“沒。”
傲雄對此很滿意,嘻嘻笑著仿佛撿了個大元寶:“看來你確實值錢,有些女奴渾身都是黑粗毛,賣出去前還要剃干凈。”
說得都是些什么話,象是幫準備賣出去的豬刮毛。已經連生氣都懶得生氣了,這個傲雄就是個沒正經的人,并且對女人極度的不重視。
此時傲雄再扶起顏夢馨的手腕,傷口已經凝結,看來紗布不用包了。他捏著著細細的手腕站了起來,拉著她往帳篷外走去。
已深夜,半輪明月高懸于當空。四周不時傳出牲口的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逐風已經上鞍在大帳口,而旁邊居然有四十多人正舉著火把,坐在各自的坐獸或者駱駝上嚴正以待。那么多人等候著,居然沒有一絲聲音,連咳嗽聲都沒有。
傲雄雙手合攏著顏夢馨的腰身,只輕輕一托就將她放到了逐風鞍上。隨后他不用跪在跟前做踏凳的奴隸,徒手就爽快利落地翻了上去。
傲雄環抱著她的細腰,一把扯下她的面紗,在她驚詫的神色中,當著所有人的面,低頭就重重地吻了下去。那吻壓得她氣都喘不過來,霸道得無力反抗,只有微仰著頭,承受著唇上令人快難以承受的重壓和有力吸吮。
四周還是無聲,安靜得幾乎感覺不到有那么多人存在。只有火把上吱吱燃燒的聲音,以及駱駝鼻子時不時發出的噴氣聲。
傲雄終于放開了她紅腫不堪滾燙的雙唇,高傲地渺視著四周。此時的他沒有了剛才頑劣和邪魅,周身充滿了無人可及的桀驁彪悍。
他好似對著顏夢馨命令,其實是對著所有人宣布:“從現在開始,哪個男人敢不經我允許就動你,我就把他砍了扔給老鼠當口糧”他非常大聲,為了就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那種霸氣不容任何人違背。
在眾人火辣辣的目光下,顏夢馨感到席卷而來的懼意。不用去問也能猜想得到,傲雄此舉這就如同宣布著,只要她在屬于傲雄的領地里,就是他的女人。作為首領的女人,如果誰敢碰,殺無赦
而她必須要滿足傲雄一切的欲望,否則可能又變成了每個男人都可以爭相爭奪陪夜的人質。
傲雄眸光似水,在眾人面前將她面紗重新戴好,又不經意的流露出他另外一種性格。那種溫柔和體貼,看得很多人眼睛都直了。
當傲雄將掛在脖前的面罩戴好后,大聲疾呼:“走”所有人立即跟著他,沖出了總部,往廣袤的茫茫戈壁沙漠而去。
逐風已經直起前臂,用二條后腿全速前進。顏夢馨緊緊抱著傲雄的腰身,被壓在了鞍和傲雄身體中間。傲雄的披風將她整個人都罩了起來,躲在傲雄營造的小小空間里,不會受到外面寒冷的夜風侵襲。
傾聽著傲雄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顏夢馨仿佛有了種錯覺,也許不是錯覺而是感覺。如同一個迷失方向的小孩,只要依偎在傲雄身邊,就有了依靠和安全,就象在睿明身邊的感覺一樣。
睿明……一絲悲涼從心底而生,如果睿明也能有如此氣魄那該多好。當傲雄對著所有人面霸道的吻她,宣布她是他的女人時。懼怕的同時,也帶來了一絲難以明狀的感覺。心中暗自有種渴望,如果睿明也能當眾宣布她只屬于他,那該多好
以前的教育已經深入骨髓,至始至終還是讓她希望唯一。寵愛雖然讓她得到了精心的照料,但太多的丈夫讓她不堪重負,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上。而傲雄權威、霸道,喚醒了她對得到有力保護的渴望。
但傲雄卻是敵人,一個將她偷出來當做玩物的敵人。內心的糾葛,難以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