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第390章冰激凌
傲雄頓時瞪大了眼：“好呀，你戲弄我，看我不罰你對了，就咬你胸口的二個葡萄”
大沙兒和女奴們聽到里面，夢馨夫人尖叫嬉笑的聲音，以及車的搖晃，不由的都暗笑了起來。
傲雄總部大帳里，小沙兒沖了過去，一把奪過木棍，扔到了一旁。
黛雅氣得臉都白了，忍不住咆哮了起來，反正現在傲雄不在，陪著那個丫頭出去參加盛會了，她不著再裝模作樣般高雅：“我打自己的奴才也不行嗎？”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別忘了她也是夢馨夫人的奴才，萬一被你打死了，你拿什么賠給夢馨夫人？”小沙兒雙手插腰，盛氣也同樣凌人的大聲對著吼。她鄙視地上下打量下妖艷的黛雅，冷哼了一聲：“爭來爭去，首領反而覺得你越來越倒胃口，有本事肚子爭爭氣，少拿大帳的女人出氣”
黛雅發白的臉色變青了，聲音反而輕了許多：“首領也知道我吃了避孕藥，一個月后，等首領回來了，我二個月內一定懷上”
“哈哈哈”小沙兒仰頭大笑著：“你怎么不早點跟首領說，非要等在這里過了二個月才說出來？以前我記得首領還幫你凈過次身。早知道就不用浪費那么多湯藥了，奴隸的種就算在你肚子里，也等不過四個月吧？”
旁邊女人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雖然很多人面紗遮住了臉，但她們雙眸中露出的幸災樂禍。
小沙兒繼續肆無忌憚地譏諷著，狠狠挖苦著黛雅：“怪不得首領把你扔在一邊，原來是發現把力氣花在你身上也沒用，你現在就是只還不能下蛋的雞”
“避孕的又不止我一個，夢馨夫人……”黛雅要反駁，但剛開口說了半句，小沙兒二個大耳光就刮了過來
“閉上你的臭嘴”小沙兒畢竟一直干體力活的，巴掌又粗又大就象個蒲扇，打得黛雅差點沒吐血。她叫囂辱罵道：“別忘了你的身份，一個小姐敢議論夫人不服的話，等首領回來，我們去首領哪里評評理，我這倆個巴掌應不應該扇。別指望你靠生孩子當上夫人了，來的這段時間大帳女人的胎也掉了幾個，全是你使的壞水，你就等著到時報應到自己頭上吧”
黛雅捂著臉坐在地上，悶著氣。
“還呆在干什么？干活去多干點活贖了身，誰打你都要先想想了。”小沙兒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女奴，隨后環顧四周高聲喊道：“夢馨夫人沒回來前，誰都不準打架，不準給其他女人臉色看，更別說私自罰了誰敢亂動，我立即將她關進鐵籠里，等首領和總管回來。”
午飯拿來了，正在梳頭的黛雅一看就皺眉：“我說過不吃面糊和烤肉，干糧呢？”現在女奴見她失了勢，連伺候都不盡心了。梳頭將她的頭發梳下來好幾根，雖然忙不迭的陪不是，但顯然是有口無心敷衍的。
二個送配飯的女奴一個轉過身，背著她翻了翻眼。另一個陪著笑：“干糧吃完了，其實我也最好給干糧，否則還要多準備一份量。”
“沒了的話，去倉庫領一份，倉庫里多得是”黛雅扔下梳子，堵氣道：“這些東西我不吃。”
這個送配飯的女奴，皮笑肉不笑地陰陽怪氣道：“小姐也體諒下我們這些奴婢的吧，現在承忠總管不在，每次去倉庫都要憑總管的條子去，領用花銷都要入賬。現在總管不在，就算去了也不給領。”
“那去了沒有？”黛雅不依不饒的追問。
這個女奴不搭話，而另一個女奴牙尖嘴利起來：“黛雅小姐，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東西我們想吃都吃不到，也只有大帳專門陪夜的女人才能吃到。等會你們吃完了，我們回去也只有撿點吃剩的殘羹，那個女人胃口不好剩下幾口肉，我們才能開葷。象我們這種奴婢去倉庫開口要干糧，如果沒了總管的條子，非趕出來不可。如果小姐不信，我們跟著你去學學，你是怎么要來的。”
黛雅品出味來了，一拍桌子罵道：“這原本就是你們的事，總管出去前就應該多備點，現在叫我幫你們去拿，是不是以后我還要自己掃地擦桌，洗衣服做飯？”
“黛雅小姐想活動下筋骨也行，我們當奴婢的哪有不從的道理”這個女奴有三分膽量，不顧旁邊的女奴拉扯她的胳膊意思算了，索性頂真了起來：“這飯你不愿意吃就放著，等會兒我們回來收了，也謝謝小姐的賞一頓飽飯。”
黛雅對著面糊和烤肉吐了幾口口水后，昂頭微睇綿藐道：“收了吧。”
這個女奴冷哼了一聲，端起盤子往外走：“那么謝小姐了，這下我就收了去喂狗，狗以后還能對著我搖搖尾巴。”
還有個女奴嘿嘿的諂媚干笑了二聲：“小姐不要跟這個丫頭一般見識，我這就去說她去。”說完轉身也走了。
如果碰到平時，黛雅早就打了上去。但是現在不比從前，小沙兒每天找著茬挑刺。如果再抓住了把柄，真的關進鐵籠里，等到傲雄回來時，她早就折騰得披頭散發、面目全非，只會讓傲雄更加遠離她。也只能空著肚子，咬牙切齒地忍著。
在月光下的荒漠沒了以往謐靜，各種牲口踏著地面以及噴氣、在人們或竊竊私語或高聲談笑、在車輛車輪滾動中、以及各種混雜的聲音中變得嘈雜熱鬧。各部落的人象一股股小溪，慢慢匯集成了人的海洋。黑暗中部分舉著火把，壯觀地慢慢向沙漠深處流淌。
日出，當太陽曬到好不容易一晚冷卻略帶濕氣的地面上，整個荒漠又蒸騰起來。
“夢馨，出來透透風吧。”傲雄掀開了車前面的幔布，讓大沙兒將她扶了出來。
七八天雙腳沒有觸地，剛站在地上，一時有了頭暈目眩、雙腳疲軟的感覺。
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大綠洲，水面寬廣波光粼粼。人們汲水后，將水注入旁邊的一個水槽里，讓牲口飲水。
傲雄摟住了她慢慢在滿是席地而休憩的擁擠人群中，慢慢步行。大沙兒陪在他們身后，而二個女奴在車里正好整理和清掃。
“還要多少路？”她靠在傲雄身邊，傲雄的披風幫她擋去了大部分烈日。
“再過個三四天就到了。”傲雄突然看到了什么，摟著她加快了腳步。他對著旁邊一輛裝滿各種家當的駱駝車問：“你是賣冰激凌的？”
她頓時好奇起來，這里也有買冰激凌？
“老爺，小的是”這個人坐在車邊的麻布地毯，瞇瞇笑道：“想去賺一筆，夠了今年的花銷。”
“那么弄一些”傲雄笑著道。
這個人有點為難了，喃喃道：“小的家里前不久還添了個小子，正等著用錢。所以好不容易弄了塊冰，就想著靠這養家。如果一開封，會有損失的。”
傲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布袋，拿出二枚金幣扔給了他：“這個夠你二年的花銷了，你的冰我全要了”
他對大沙兒命道：“叫老爺們過來，說我請客吃冰激凌”
大沙兒一聽立即去喊傲雄手下的老爺們去了
這人將金幣放在嘴里用牙咬了下，頓時樂了，一骨碌爬了起來，趕緊卸著車上的生意家。
只見他先從一個用棉被層層包裹著的足有一平方米見方的大鐵箱子里取出一塊冰，放在一個臉盆里。在盆上放上一個鐵鍋，將一直冰鎮的各種奶制配料放進鍋里攪拌。不一會兒，奶就慢慢凝結成累死冰霜的樣子。
顏夢馨看著覺得有趣，一小碗冰激凌被遞到她手中，其他老爺紛紛也拿到了，坐在一旁樂呵呵的吃了起來。
“沒想到還能吃到冰激凌”她抿了口，甜甜涼涼的。
“好吃嗎？”傲雄看著她吃，仿佛比他自己吃還高興。
“嗯”她點頭，舀了一大勺高高舉起喂給了傲雄，邊吃邊意猶未盡問：“我們自己能做嗎？”
“這冰是從高山上鑿下運下來，然后奶里還要稍微放點鹽吸收冰的涼氣。”傲雄也拿過一碗來吃：“我的地盤里沒有積雪的高山，要不我去打一座下來？”
“不用了”她搖了搖頭，又要了碗：“打仗要死人，將冰運下來也很危險。再說天天吃也膩，我再吃一碗就夠了，再吃下去要生篝火取暖了。”
“妹夫，有好吃的？”烏木好似無孔不入的又出現了，搶過一碗冰激凌就吃了起來。不顧冰激凌的奶，沾上了精心保養的小胡子。所有人都笑了出來。
奶沒有了，冰還有剩。于是取來了剛擠的駱駝奶和一些鹽調配了一些原料，繼續做。等到冰用完時，傲雄部落里三四百個老爺們每人都分到了一碗，吃得很滿意。
帶她的時候烏木跟著旁邊，傲雄不由皺眉：“你過來干什么？”
烏木嘿嘿笑著，心滿意足地摸著被奶浸得油光發亮冒著奶香氣的二撇小胡子：“好妹夫，你的車足夠大，就讓我坐一會。我窩在一個角落里就行!”
“滾遠點，還是騎你的坐獸去”傲雄罵罵咧咧地摟著她走到車前。
大沙兒一掀布簾，不由罵了起來：“你們倆個懶骨頭，不好好打掃，睡什么覺”上去就又踢又打。
但奇怪的是，二個女奴任憑怎么踢打都沒醒過來。傲雄這才發現，連趕車的長工也在車底下昏睡著。
難道是睿明又派人來救她了？顏夢馨心中一熱，但裝作驚詫的樣子，喃喃道：“快看看有什么東西丟了”
大沙兒查了查：“沒有丟東西。”
“那就好。”傲雄微微一笑：“可能是來偷東西的，見我們回來了，趕緊的溜了。”
烏木趁機嬉皮笑臉的問：“妹夫，這下我可以留下來坐車了吧？我們可以玩牌打發時間”
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保護，傲雄無奈地冷哼一聲：“那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