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男寡女
第406章二種處境
傲雄陪在顏夢馨的身邊,輕聲問:“馬上要大婚了,應該送你禮物,你想要什么?”
顏夢馨搖了搖頭,她不缺任何東西。金銀珠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在這里有吃有喝,還需要什么呢?
部落里所有的人都在外面鋪了地毯準備大宴,老爺、長工、女人按照身份分別圍坐在一堆,奴隸們伺候完這三天三夜流水大宴,可以放假一天,并且有足夠一天的肉吃。
上百只駱駝、成噸的肉開始烤起來,幾百壇美酒備在一旁準備供人享用。
幾乎所有部落都會收到傲雄首領娶夢馨夫人的公告,所有市場的最顯目位置也都會張貼。
外面鼓點響起,幾個多子多孫的老人走了傲雄的內室,坐在地毯上,對著身穿真絲大紅長袍、坐在床沿的新人開始說著各種祝福的話。嘮嘮叨叨說了足足有十來分鐘,這才退下。隨后有唱書的在帳篷外絮叨著,好象說唱的是人類的歷史,那聲音很奇怪就象和尚在嗡嗡的念經。
外面很熱鬧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唱書聲、談笑聊天、歌舞音樂……
大沙兒帶著幾個女奴上前,當著傲雄的面輕輕脫去她的紅色喜服,服侍她臥躺在已經換過新床單的紅艷喜床上,并且幫她蓋上了一條薄被,露出后背來。
“請進來為夫人描青”大沙兒端著脫下的衣物退了出去。
一個老年男人跟著端著盤子的女奴進來,盤子里放著筆和墨,一個女奴開始幫她后背做著清潔消毒。
見她微帶緊張,坐在旁邊傲雄和煦地安慰解釋起來:“他會將我部落的圖騰畫在你身后。”
這老年男人剛提起筆,傲雄溫和命道:“她身材小,描得也細巧點。”男人點了點頭后,細細地在她靠近左肩的后背上畫了起來,時不時用酒精擦去不滿意的地方。
畫了許久,終于畫完了。她看不到身上到底畫了些什么,但是傲雄很滿意的樣子。
“到底是大師,名不虛傳,帶出去領賞,加倍給。”傲雄坐在她身邊,用手輕撫著圖案其他的地方:“等我把這圖騰刺青后,你就是我正式的夫人。會很疼,但這是規矩,你忍耐一下。”
象傲雄左胳膊上的刺青嗎?這該死的規矩是誰定下來的,但無所謂了,要刺就刺吧,反正反抗也無效,她早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了。
傲雄也脫去喜服,躺在她身邊。大沙兒端來了一碗參湯,傲雄端起讓她喝了下去,隨后青墨和刺青用的針被放在盤中端了上來。針經過酒精燈的燒后,又被酒精棉花擦拭了幾遍,才捏在傲雄手中。
伏在床上,當針帶著墨扎入皮肉時,刺痛猛然讓她一個顫抖。又是一刺,還未等余痛消除,一針又緊接而上……她的汗一下泌了出來,疼得用牙咬著枕頭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終于停了下來,這才十幾針,已經讓她疼得受不了。這個該死的圖騰按照剛才描青的感覺,應該有雞蛋般大小,這要刺到什么時候?
“你憋氣太久了,一定要深呼吸。”傲雄伏在她背后輕聲的安慰著。
嗯她又緊緊咬著枕頭,忍受左背上一針針的入肉疼痛。當十幾針又過去后,她大口大口喘氣起來,渾身因為疼痛微微顫抖起來,眼淚早就漫出。
“上點麻藥吧……好疼”流著淚懇求起來。
“不能上麻藥,這是規矩,忍著點。”傲雄先暫時停下,用偉岸的身體壓在了她身上,用吻和溫柔的手指安撫著她:“每個夫人都必須在大婚時刺上代表首領部落的刺青,再疼也不能用麻藥。我慢慢刺,讓你緩過勁。”
“還有多少?”因為懼怕這種針針刺入肉的劇烈疼痛,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這才刺了一片葉子。”傲雄含著她的耳垂,在耳邊輕語著。磁性好聽的聲音,如同催眠藥一般,稍微緩解了那抹疼痛:“過一會刺過的地方就會發麻,再刺就會好多了。”
等到她呼吸漸漸平和,傲雄又拿起了針……
疼痛讓她的眼淚一下又決堤而下,全身都痙攣般的緊緊縮起。傲雄趕緊的又停下來。
剛喝下去的人參湯在胃部一個勁的翻騰,她覺得惡心,直想吐。
在一旁端著盤子伺候著的大沙兒,看出了異樣趕緊的鼓勵起來:“夫人忍一忍,千萬不要吐出來,那會傷元氣的,等會更加撐不住。首領會慢慢來的,有些怕疼的夫人,大婚時刺了一晚上才刺完。”
還一晚上,她現在就快不行了這個該死的規矩就是折騰女人的,讓女人從疼痛中褪去當未出閣公主的嬌氣和稚嫩,對大婚晚上的痛楚轉化為刻骨銘心的記憶。
傲雄摸了摸夢馨發燙的后背,微微皺眉,體溫上升了。其他女人身體夠強壯,就算一晚上也能撐得下來,而她身體又敏感又弱,這點疼痛已經苦苦忍受達到極限。如果真的刺完,支撐疼痛的結果就是讓她發高燒。上回發燒已經讓傲雄心有余悸,不能讓她再生病了。
“將床幔放下來。”傲雄命道。
紅色的層層床幔全部被放了下來,將床里的一切都隔成一個小小隱秘空間。
傲雄痛惜地摟起虛弱地伏在床上,微微喘息的夢馨,隨后溫柔地進入她的身體……
大沙兒聽到床內夢馨夫人微弱地呻吟聲,不由暗暗憋著笑。大婚確實應該邊做邊刺,經過這一晚的痛苦與快樂并存的蛻變,讓女人從身心上完全屬于她的丈夫——部落首領。這也是女人所能得到最高地位和榮譽的過程
呻吟聲減緩,停止后過了一會,傲雄的聲音從床幔里傳出:“掀開,針”
床幔又被掀了開來,用鉤子掛在了二旁。大沙兒看到夢馨夫人已經疲憊的睡去,頓時明白了傲雄的意圖,趕緊的去桌上端起盤子送到床邊。
刺青終于完成了,涂抹上特制的藥膏,皮膚腫得很高。傲雄側躺在一直昏睡著的夢馨身邊,手指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后背,心中溫柔似水。
她想法和其他女人不一樣,跟首腦的人也不同。否則也不會救了承忠,救了他。
將她偷了出來,一方面是為了報復首腦,其實另一方面是她走了之后,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想她,渴望見到她。
原本以為能給她保護,脫離了那么多丈夫的疲憊是對她好。現在看來,他也傷害到了她。
半年時間,傲雄的思維又轉了方向……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既然首腦想讓夢馨作為二國間友好的紐帶,那么就讓夢馨第一個孩子是他的吧,半年時間足夠了。就算將她送回去又如何,最愛她,并且她最愛的男人一定會是他。
紅色的層層床幔又被放下,一對新人相擁而眠。已經是半夜了,外面的喧鬧聲仍不斷。唱書的人不知道已經念叨到了人類哪個階段了,聲音傳入內室,嗡嗡地催人入睡。
烏木看著已經瘦得快不成人形的烏丹,嘆了口氣:“總算把毒給戒了,以后就住在這里不要回去了。以后哥哥的孩子過繼一個給你。如果我死得比你早,就跟著這個孩子去分部當分部族長的娘,也有吃有喝了吧。”
烏丹躺在床上,恨恨地看著跪在地毯上,身體也虛弱得只能勉強支撐的黛雅。聲音嘶啞地咬著牙:“她怎么辦?”
“問過妹夫了,妹夫說不用再送回去。立即賣了”烏木揮了揮手,二個守衛上前將黛雅拖了出去。
黛雅呆呆地站在奴隸市場上,滿身的鞭痕讓她的美貌遮去了不少。有些男人對她雖然密密麻麻猙獰鞭傷,但仍舊高低有致的身材有點興趣,但一見她手腕上一連排刺著的罪,都嚇得退縮。“制毒下毒、殺首領子嗣、重辱夫人其他”這三排字毫不保留地指出這個女人簡直是心腸狠毒、無法駕馭的厲害角色。最后二個字“其他”,更是暗指她的罪太多,不能全部刺上。這樣的女人買回去就是麻煩,再美也不敢要。
黛雅在反思,深刻的反思,落到今天這番田地到時是哪里做錯了。為什么她長得那么美,還比不過那個丫頭?
思前想后,得出一個結論。她做得還不夠狠如果一開始就痛下殺手,將夢馨這個丫頭給宰了,隨后趁亂帶著財寶出逃,不是更加好?就因為她太過驕傲,想著將自己所受的痛苦還給所有的人,結果失去了一次逃出去,買上十來個女奴、奴隸,享受生活的機會,說不定還能當上女首領。
此時有二個男人過來了,黛雅一陣厭惡,怎么會有那么難看的人。眼睛一只大一只小,歪唇外翻露出發黃得齙牙。
奴隸販子指著地黛雅口氣沒有往日的諂媚,滿是不屑:“你們這點錢只夠買她的”
這二個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后看到她手腕上刺著字,七歪八扭門牙漏著風:“上面刺著什么?”顯然是不識字。
“管它是什么,買回去用鐵鏈一栓,能養孩子能暖被窩就行”奴隸販子掏出賣身契,嚷嚷著:“算你們撿到便宜,養半個月一定是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