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幾百萬,就是幾千萬的損失,云非都不會太過在乎。
他在乎的不是錢,而是這些家伙的這些態度。整個公司的正式工們,現在很多人已經開始沒有了前幾年的那種激情,責任心什么的也開始消失。
云非知道這些人心的想法,畢竟,很多人認為他們給云非創造了數十億這樣龐大的財富,但是云非給他們才幾萬塊錢。
不平衡。
這是人類的劣根性。
“你讓財務部扣掉了一材料廠的獎金?”對于云非做出的這個沒有通過他的決定,蔣建興很是有意見。云非這又是在胡亂插手公司的管理事務了。
按照蔣建興的態度,一碼歸一碼,那些被開除的人造成的損失,不應該由整個公司所有的人承擔。
“對呀。一材料的車間主任以上管理層全部沒有年終獎,沒有年終分紅,一線生產員工跟技術員沒有事情……”云非點了點頭。“這事情,絕對不是段時間發生的,但是沒有任何人上報,兩個負責人以及生產管理部門的人,對于這些都不知道,更加不清楚,他們難道不應該擔責任?”
“我覺得應該換掉他們……”蔣建興認真地對著云非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情,沒有人出來負責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換掉了又有什么用處?換誰更合適?材料廠里面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整個管理層都有責任,真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嗎?但是為什么上面的人不知道,還不是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即使他們一天只上一兩個小時的班,都能夠對得起他們的工資了?而且,從其他的公司里面調人去負責,誰對材料廠的情況比他們更熟悉?”云非一連串的問題。直接讓蔣建興啞口無言。
這些都是事實。
他們從外面招進來的人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那些從一開始就在廠里面的老職工,從端鐵飯碗的國家工人變成給他一個私人老板打工,完全就是看得起云非不是?
“我說不過你,這個事情,可能并不是這樣容易就能夠解決的。”蔣建興嘴角抽了抽。
這么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哪一次的爭論能夠勝過云非的。
“舅舅,這個事情,你還是抓一下吧,果城那邊并不是個別的現象。而是已經成了那些從原來廠里面留下來的正式工的常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對咱們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云非無奈地說道,“這事情以前咱們從一重工的那些家伙不愿意加班的時候就發現了,但是一直都沒有重視起來。現在如果再不重視,我們跟那些國營廠的命運也不會有任何區別。”
“我在調查一下吧,到時候咱們再坐下來好好地討論一下吧,你到市政府那邊處理完這次的事情就趕快出去躲一躲吧,萬燕賣了168億的事情估計馬上就要捂不住了。外界現在有著不少的猜測。打秋風的已經開始上門來了……”蔣建興點了點頭。卻告訴了云非一個他最不愿意聽到的事情。
打秋風,其實,更應該用打土豪這個詞來形容更加貼切。
前些年云氏控股的天使扶貧助學基金做得很是不多,而現在卻有不少人說云非這是用這個基金圈錢的。畢竟天使扶貧助學基金扶助的項目最后受益他們將會分一多半。雖然這些錢都是用到了整個西部的助學上面,但是那些人卻看不到這些,很多為了出名的磚家叫獸開始炮轟云非這個國首富并沒有掏出自己的一分錢來支持慈善事業。
因為他們不認為天使扶貧助學資金的錢是云非賺來的……
“這些孫就不想讓人過一天好日!”云非除了嘆氣,什么都做不了。
這些事情。他也不想去辯駁,辯駁根本就沒有用。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各種打著慈善名義的基金以及組織。才會時不時地跑到云非的總部甚至各個分公司要求他們這些資本家扶助慈善事業。
就連蓉城市的殘聯以及婦聯這些組織機構都來找云非拉贊助。
殘聯倒是好說,畢竟他們是負責殘疾人安置什么的,這個無可厚非;但是婦聯也來拉贊助,要保護什么婦女權益,搞公益活動需要資金的事情也得來找一集團,這就讓云非蛋痛了。
尼瑪,這是針對他跟好幾個女人保持著關系的呢。
“云非,我們想要帶著云翔回一趟湘南老家……”悲春現在的精力依然大部分都是在云翔身上,而舞秋則是直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春秋連鎖的工作上面。
云非點了點頭:“干脆把媽給接過來吧。她一個人在老家生活也不方便不是?”
即使云翔都已經這樣大了,云非還從來沒有見過雙胞胎姐妹的媽。
他是不敢去見這老太太。
“怎么了?”見到懷的悲春不說話,云非不由有些奇怪,低頭看去,才發現悲春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頓時就急了。
“媽去世了……”悲春深呼吸了一口氣,對著云非說道。
“什么?去世了?什么時候的事情?”云非頓時驚訝了起來。“收拾東西吧,我陪你們回去。”
云非嘆了一口氣,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這兩個丫頭一直都很少在他面前提起這老太太,沒想到,這一次提起,居然就是這樣……
“你真的愿意陪著我們回去嗎?”悲春驚喜地問道,雨帶梨花的樣,讓云非的心沒來由地揪了起來。
“秋兒去了哪里?”云非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舞秋了,更加有很久沒有再跟姐妹兩一起顛鸞倒鳳。很多時候,及時和他打電話,舞秋也是說幾句就沖沖掛斷了電話。
聽到云非的問話,悲春的眼明顯閃過了一絲的慌亂,“她,她先回去了……”
明亮的燈光下,云非并沒有注意到悲春眼的這一抹慌亂,他甚至并沒有多想,悲春的母親去世,居然還能夠在床上表現得這樣瘋狂。
有的事情,云非根本就不愿意去想。
“老謝,我這有急事情,得馬上去一趟湘南,那些鬧事的人,我也沒有心思去見他們。他們被開除的理由,我這里都是有著詳細的證據,我已經讓人給你把證據送過來了……”對于回湘南的事情,悲春并沒有顯得太過急切,反而讓那個云非先去處理他的事情。
云非可沒有那么的冷漠,直接讓謝和平自己去處理那些被開除的工人鬧事的事情,他則是急著去湘南。
欲養而親不待!
“喂,小?什么事情?好久沒有見到你小了,你小這段時間干什么去了?”悲春在收拾東西,云非卻接到了很久沒有見過的小。
因為他長時間不在蓉城,小自己跑到集團公司當司機去了,而這段時間,這小干脆就辭職了,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干什么了,讓李璐一提到他就恨得咬牙切齒的。而云非,現在出門,車一般都是楊俊或者徐青開著。這樣一來他們兩個人完全能夠在任何情況下跟在云非的身邊。
“老板,你這會兒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小一開始并沒有說話,而是等著云非不耐煩威脅著說要掛掉電話的時候才快速說了出來。
“你小,有什么事情,趕緊說,我這會兒急著去湘南呢……”云非愕然,小這下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老板,你不能去湘南,這事情電話里面說不清楚……”小一聽到云非說要去湘南,頓時就急了。但是卻沒有告訴云非為什么不能夠去。
“小,你小不是喝醉了吧?我可給你說,喝了酒不能再開車!”云非頓時就不高興起來。
這小明顯就是在說胡話呢。
“老板,我沒有喝酒……”小正要給云非解釋,云非卻直接就掛掉了電話。
“算了,或許是我自己太過多疑了吧,老板的女人跟一個長得英俊的男人經常一起喝咖啡,不也是正常的么?人家又沒有住到一起……”小看了看自己的小麥手機,頓時搖了搖頭。
他對于云非的感激之情,是任何人都不會明白的。
在一個月之前,他無意地見到舞秋在一個咖啡店里面跟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一起喝咖啡,本來這也沒有什么不正常的,但是最后卻是舞秋在買單。然后那個男人要去拉舞秋的手,卻被舞秋給打開了……
舞秋身邊并沒有云非專門安排的保鏢,這事情小是早知道的,私人保鏢大多數時間都是跟在舞秋的身后。見到這情況,小可不想自己最為感激的人被人給戴綠帽,于是專門辭職跟在舞秋的身后。
這段時間,舞秋跟那個英俊的男人舉止那是越來越親昵,好像云非根本就不知道。而且,他們出現的地方都是一些人很少的高檔地方。
雖然云非在蓉城基本上算得上是土皇帝,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