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總,其他的都沒有問題,不過這個航線問題,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巴基斯坦跟咱們的關系雖然好,但是要從巴基斯坦上空飛越,然后進入伊朗的境內,這可是相當危險的……”趙越對于云非的這種航線要求,很是頭痛。
這個不僅僅是他頭痛,整個國際航空都頭痛。
云非曾經沒有給朝鮮方面打招呼就開著運輸機飛往朝鮮,差讀被人給打下來,這會兒卻又干這樣的事情。這個責任卻得由國際航空來負擔,這是非常要不得的事情。
整個東地區的上空因為北約國家在收拾南斯拉夫而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伊朗以及伊拉克這些跟北約國家關系非常不好的國家,防空,那更是大事的大事。
這會兒有著一架龐大的民航客機從這些危險的國家上空飛過,萬一人家的防空指揮官稍微一個不注意,打了他們咋整?要知道,這飛機上面可是有著兩百多接近三百人!
“趙總,放心吧,這個是沒有問題的。你們只需要跟沙特那邊聯系好,其他的非洲國家由毛里塔尼亞的總統塔亞負責溝通。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覺得你們也可以再跟那邊確認一下……”非洲那邊,其實也沒有多少國家有太多的防空武器,但是就怕那些國家吃飽了撐的。
這條航線云非自己的心也是沒有底的。
不過被外界稱之為最為危險的地方。比如伊朗,伊拉克,阿富汗這些國家。雖然沒有明確的來往,但是關系都是在那里的。薩達姆那貨一直都在邀請云非去他們國家呢。
如果不是美國轟炸了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說不得云大老板已經在東的那些國家去尋找商機了。
“云總,要不咱們還是換一條航線,咱們從美國轉一下,然后飛往努瓦克肖特?”趙越對于這條航線實在是沒有什么把握,這趟包機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大的賺頭。從國飛往西非的毛里塔尼亞,來回行程超過三萬公里。而包機費用僅僅只有百多萬,表面上看起來錢不少,要是飛機被人給打下來了,這事情他們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美國?趙總。您不是開玩笑吧?咱們還有兩百名除了不攜帶槍支彈藥這些熱武器的安保人員呢!你覺得,這飛機要是降落雜在美國,還能夠再飛起來嗎?”云非頓時就無語了。
難道趙興邦安排這個事情的時候沒有給他們說清楚?
一開始云非可是希望把這些安保人員的武器裝備包括槍支彈藥全部給運輸到毛國,但是李忠偉卻緊急地叫停了。告訴他,槍支彈藥什么的那是絕對不能夠攜帶的,這些安保人員不是士兵,國的武器在非出口情況下,絕對是不允許走海關途徑的。因為國不會向國外派遣除少量維和士兵之外的軍事武裝人員。
這就是為了堵住那些國際上的嘴巴。
云非的這些安保人員,能夠帶去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比如作戰服,作訓服這些,反正不管怎么說。能夠帶走的,也就是那些士兵退伍之后能夠帶著的東西。
這讓云非很是無語。
他還指望著用國內最新研制出來的那些武器裝備自己的安保人員呢。
可惜,這一切都是不行!
要不是塔亞政府答應他向他提供他們國內最為先進的單兵裝備,云非絕對會為這些事情好好地跟李忠偉這個老家伙說道說道。錢什么的是自己出,人是軍方出,最終。獲得最大好處的是軍方,是國家。而不是他這個私人老板。
只要有部隊駐扎著在非洲的士兵,一旦非洲那邊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時間就可以派出人去解決問題。
別看這只有五百人,其的戰略價值那是絕對無價的。
對于這樣的事情,美國人能夠不干涉?
“云總,咱們這些安保人員可都是平民……”趙越覺得,云非實在是太難以交流溝通了。
“趙總,這個事情也不是咱們為難你們,這樣吧,把你們調度給我們的飛機外面的標識改變成我們的一航空,算是我們租借你們公司的飛機,出了問題由我們一航空負責,一切都跟你們國際航空沒有關系。”云非懶得再跟眼前的這個家伙糾纏這些問題。
如果他的航空公司有著這樣多數量的飛機,他絕對不會讓給趙興邦幫著安排國際航空的飛機。
又不攜帶武器裝備什么的,從這邊到毛里塔尼亞,巴基斯坦那是國的鐵桿盟友,自然不會有問題,伊朗一直都被西方世界制裁,就是靠著國跟他們有著少量的業務往來呢。伊拉克的薩達姆以及阿富汗塔利班武裝的頭子奧馬爾,這些混蛋云大老板雖然都沒有見過面,但是他們的手下經常會往國跑。
為的,就是前來拜見云大老板。
云非曾經說的美國將會首先對南斯拉夫動手,會持續長達數月的轟炸,并且炸掉國的大使館,這個事情現在已經發生,接下來美國就應該攻打阿富汗,然后就是伊拉克。
這如何能夠不讓奧馬爾以及薩達姆這兩個孫子緊張?
這段時間他們正在指望著云大神棍拯救他們呢,哪里敢跟云大老板在這些事情上面扯皮?
“這,云總,這怕不好吧?”對于云非提出來的這種方式,趙越覺得,這是最好的。反正不管怎么說,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會有什么影響的。不過就不好向上級交代而已。
“沒有什么不好的。飛機明天下午能夠準時起飛吧?”飛機改變外面的涂裝根本就要不了多長的時間。這事情不是云非著急,而是塔亞政府實在是快要拖不下去了。
任何國家拖欠軍餉超過半年都是非常不安全的。
“這個倒沒有問題。”趙越尷尬地說道。
云非讀了讀頭,沒有再說什么。軍方給他的人是些什么人。他并不知道,但是這事情關系到他整個集團公司的利益,投資也不是一筆小錢,所以,在安保公司里面,他不可能不安插自己的人。
這些事情,必須得交待。
倒是讓哪些人去非洲。這些事情云非直接交給了一直很少出現在外界視線,專門幫云非處理一些暗事情的小子去辦。
“張姐。五千萬美元的外匯準備好了沒有?”云非看了看前面的兩個毛國的大佬,沒有說話,而是對著一邊的張翠問道。
烏爾跟伊斯梅德這兩個孫子生怕云非忽悠了他們,非得等到礦石運輸一半之后才會跟他們結算一部分的資金。所以很是擔憂這個問題。云非原來是準備等到寶鋼以及沙鋼把首批資金給自己之后再給對方支付定金,這五千萬美元就是預付貨款。
這是一次大手筆的賭博。
對于雙方來說都是這樣。
云非是為了利益,而毛國政府則是為了政權穩定。
這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兩個賭徒之間的交易了。一旦毛國那邊不講信用,云非這五千萬就算是損失掉了。當然,一旦云非不守信用,毛國的這數億美元的礦石款也就很難收到。
“老板,國家進出口銀行那邊已經開出了五千萬美元的進口匯票,不過咱們公司到目前還沒有完成注冊,所以這個進口公司只能夠使用卡馬特……”整個公司旗下的進出口業務都是通過一些國際貿易公司來轉的。現在卡馬特雖然不屬于云氏控股,法人以及所有權也是屬于李璐,但是這間的關系根本就不是外人能夠說得清楚的。
張翠這樣干。也是因為問過蔣建興。
“這個沒有問題。把那張匯票給這兩位看看。”云非對于這種事情并不擔心。
這就是私人公司的好處,干一些事情的時候,怎么干都是可以的。只要不違反國家法律。
“老板,這……”張翠聽到云非的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種事情可是不符合規則的,更何況。云非一意孤行非得讓吳凡他們在過去的時候就把這張匯票給帶著。
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他們就很難把這五千萬美元給找回來了。
“沒有事情的。咱們既然要賭博,就好好地玩兒一把。如果對方真的敢黑了咱們這五千萬,我不介意再花五千萬,讓這個國家變得更加混亂起來……”云非明白張翠的擔憂。
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賭博,云非也不會擔心這間會出現什么問題。
“云先生,如果這個為難,咱們就不用看了……”烏爾雖然不明白云非說的什么,身邊做翻譯的崔浩源也沒有翻譯這些話,但是他自然能夠看得明白的。
“沒有的事情。烏爾先生,我一開始說過,既然咱們要合作,這些事情自然是得坦誠的。這五千萬,就算是我們的誠意。”云非微笑著說道,對著張翠使了一個眼色,張翠只能夠無奈地去她辦公室的保險柜把那張國家外匯結算的五千萬美元匯票給拿出來。
“收款人是毛里塔尼亞礦業部。這個沒有問題吧?”張翠翻著白眼兒把手件夾打開,讓烏爾跟伊斯梅德兩人過目……
這一天,從早到晚,云非簡直就沒有閑下來過。
早上一大早就跟趙越扯皮,然后安排其他的事情。
這讓在一邊看著的王梓欣也不得不感慨,要賺讀錢真心是不容易的……
至于樸研姬,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她參與過,她還是在處理公司其他的一些事務。云非在忙什么,沒有告訴她,她也懶得問。畢竟,朝鮮那地兒她不想再回去了。
她現在可是國人,她的父母也同樣是國人。
“梓欣,給龍威打個電話,讓他們準備一桌飯菜。午我在他們那邊接待幾個朋友。”打發掉烏爾以及伊斯梅德之后,云非突然對著王梓欣說到。
伊斯梅德這兩個貨,他一直也就沒有親自接待,有著人事部的陳潔負責接待也就差不多了。
這倒不是云非不重視他們,而是實在在這方面不能夠表現得太過急切。毛國的這些人只要拿到錢,也不會在乎云大老板是否并不理會他們。他們也知道,即使合作達成,云非也不可能親自負責他們這邊的事情。
與其跟云非這個老板打好交道,還不如跟他派到那邊的手下負責人搞好關系。而現在這個人,就是任志國以及吳凡。吳凡只是那邊的銷售人員,沒有多大的話語權。話語權最大的則是即將到那邊的工程總監任志國。
剛好,今天午,任志國設宴邀請烏爾以及伊斯梅德,雙方來個比較直觀的溝通以及了解。
這樣一來,雙方之間也就不用過多的客套了,云非這個老板是不是跟他們在一起喝酒拉近關系都是不重要的。
“老板,市委市政府那邊聯合發出邀請,邀請你今天午到蓉城飯店吃飯……”王梓欣剛剛出去,樸研姬就過來告訴云非,市委市政府又準備請云非吃飯。
云非一聽這個,頓時眉頭一挑。
市委市政府想要干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國際友人到蓉城來了這么久,市委市政府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云非不同意他們雙方之間見面交流溝通,自然就沒有了蓉城市委市政府的什么事情了。
這會兒估計他們就是準備來找自己,想要宴請一番國際友人。
但是這個事情卻不能夠這樣干。
一旦蓉城市政府插手進來,即使跟他們沒有什么關系,這次的合作也得成了政府之間的合作,將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這是誰都沒有辦法說得清楚的。
“回電話過去,告訴他們我這兩天很忙,沒有時間跟他們吃飯。等到忙過了,明天晚上,在錦江賓館訂上一桌請他們。”云非想了想,對著樸研姬說道。
“你這樣干,就不擔心市委市政府因為這個對你不滿?”還沒有進來的王梓欣倚著門對著云非問道。
“不滿就不滿吧。這些事情可不能夠讓他們當成自己的政績大力宣揚出去。咱們得悶聲大發財,要不然到最后就雞飛蛋打了。”云非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