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上軍火貿易的利潤很高,云非一直都是想要獲得這樣合法的資質,可惜,國家根本就不可能向一個私營企業發放這樣的許可。就連在國內絕大多數的軍品生產單位,有生產資格,但是沒有銷售資格。
唯一能夠銷售的,也就是國家!
云氏控股可是有著一部分的軍品生產資質的,這是當年9327廠的時候就留下的,跟軍方之間的關系讓他們獲得了繼續保留那個資質的資格。
“云非,你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吧,這樣,我們先去忙點別的事情,等晚上的時候咱們一起吃個飯,到時候再談,你看如何?”楊清見到云非的脾氣起來了,知道現在是沒有可能再談下去了。
只能夠告辭離開。
“晚上不行,我有事情。”云非直接氣呼呼地拒絕了。
晚上不說還要跟王慶豐談事情,就是沒有王慶豐到這邊,對于眼前的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云非也不想去理會,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在這么年輕就爬到少校的位置上面的?難道就是靠著身體么?
“到時候跟你約呀!”楊清以為云非是應付他,直接就拖著袁媛離開了云氏控股。
“話嗎?你認為你這樣他就能夠聽從安排了?要是有這樣容易,這事情需要咱們來說服他?”一離開你九一大廈,楊清就板著臉對著身邊這個漂亮的女少校教訓道。
云非本身就是一個年輕人,取得了這樣大的成績,自然也就是年輕氣盛,比普通年輕人火氣更大,更不能夠接受威脅。
上級部門的領導也都知道這些事情,所以這個才交給楊清,讓楊清來跟云非談,做他的思想工作。云非不同意,他們還真的沒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夠借用云氏控股的名義去那邊吧?
云非很容易就能夠干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如果他不是年輕,有四五十歲的時候,一切都以利益為重,這些事情談起來。也就沒有這樣困難了。
云非不一樣,他年輕氣盛,根本就不可能接受威脅,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云非年輕,還有機會從頭開始。
“楊總。他這樣囂張,難道咱們就這樣容許他隨便亂來?”袁媛很是不爽地問道。臉上寫滿了憤怒。
對于她來說,國家這是給云非這樣的人機會,這個年輕人能夠發展到這樣的程度,要不是國家給他機會,他可能么?僅僅憑借運氣?
“他跟別人不一樣。當初印尼事件的時候,他讓整個國際上的華人地位都改變了。在美國轟炸了咱們南聯盟大使館的時候,他站出來,結果全民抵制美國經濟,日本在他手中也吃了不小的虧。你認為,這些事情還不足夠讓他獲得你的尊重?”楊清對于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沒法說什么。
雖然他是她的上級,但是這個女人背景,不是楊清能夠撼動的。
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平時大家相得益彰就行了,不可能為了一些小事情而撕破臉面。
“沒有國家支持,他能夠做到這些?”袁媛才不相信這是云非的本事呢。
如果云非有四五十歲的年紀,她也許會相信,但是現在顯然不可能的。
“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國家控制得了的。如果你無法壓制你的脾氣。我想你最好是回去,讓趙興邦換個人來。他跟云非打交道這么長時間,比誰都清楚云非的性格。云非不同于別的人,以前老爺子限制他出國。還老實,有脾氣也壓抑著。老爺子現在身體狀況不容樂觀,早就解除了云非不能出國的禁令,一旦云非知道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逃資金……”這些事情,袁媛根本接觸不到。
楊清之所以告訴她這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跟云非之間如果把關系搞得太僵,最后受傷的肯定是他們。
云非這,還是非常不錯的,敢闖敢拼,敢愛敢恨。但是對于強加到他身上的這些,他可就不是能夠輕易接受得了的。
“他要想跑,難道咱們不能夠限制住他?”袁媛瞪大了眼睛。
國家要收拾一個人,難道沒有辦法?
“他如果想要跑,國家用什么限制?他真的想跑,國內的一切他都可以放棄,在國外,他的產業也是不小的。瑞士銀行,云非手中至少有一百億美元!這些就是他的后盾。目前,云氏控股正在調集大規模的資金準備進入美國市場……算了,這些事情給你說你也明白不了,自己好好地考慮一番吧。”楊清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下去。
這些事情上面雖然沒有吩咐他保密,但是也不應該說出來的。
尤其是云非在海外的資產。
云非的這種態度讓楊清很是頭痛,到了酒店之后,就不斷地打電話,希望有誰能夠給他提出建議,袁媛閑著無事,則開始在網絡上收集云非的相關個人資料。
這一搜索,簡直不得了,她完全不相信,一個年輕人,在十七歲的時候開始白手起家,短短十年時間創下千億的身家!
這還僅僅是國內的產業。單單是出口到美國的技術,就超過四十億美元……
王慶豐這段時間過得很不好,從當初在東北拒絕了云非之后,他的日子就變得不好過了起來。欣凱興的發展表面上看沒有什么,實際上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家在中國快速崛起的企業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中。一旦云非要求清算兩家公司之間的債務,欣凱興很大的可能就是倒閉,破產,最終王慶豐將會一無所有。
云非即使不要求清算債務,只要他發言了,說以后不再提欣凱興擔保,或者要從欣凱興撤資,這同樣會成為壓倒欣凱興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慶豐知道,云非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事情,但是他總覺得自己還有別的辦法,實際上有沒有,他自己清楚。
王梓欣的處境,他非常清楚,云氏控股現在已經在開始加緊從欣凱興手中催賬了,云非撤資,已經是非常明顯的征兆了。或許云非最終會直接放棄價值不菲的欣凱興股權,這種事情,換成任何人,都做不出來,但是云非不同。
“爸,你可是自己想好了?不是因為欣凱興的處境問題才同意的?”王慶豐不是晚上到蓉城,而是在下午就到了。
把王梓欣叫了出來,父女兩人在咖啡館相對而坐,王慶豐把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告訴王梓欣,他同意云非對于欣凱興的改革計劃,收縮戰略,擴張技術研發部門。
同時,讓王梓欣到欣凱興任職。
這些,原本都是他不同意的。
“對,前面是我的錯,我總認為自己能夠比云非發展的更好,當初要不是我給了他機會,或許他都餓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在創造出來這樣大的產業。這段時間仔細想了想,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慶豐機械當年在那邊發展了數年才發展到幾十人的規模,那還是市場競爭不激烈的時候。與其說我給了云非機會,其實是云非給了我們機會,讓咱們能夠在短時間內發展這樣迅速……”王慶豐很是認真地說道。
一開始,他都能夠記住,是云非造就了欣凱興,而不是他。
等到后面跟云非之間的聯系因為兩人都非常忙碌變得稀少的時候,他身邊又出現很多溜須拍馬的人,讓他覺得自己不可一世,沒有云非,他甚至能夠發展的更好。
于是乎,心中就有了擺脫云非的想法。
更何況,經過那些小人有意無意的挑撥,王慶豐覺得云非什么都沒有干,每年從欣凱興拿走四分之一的利潤,還對整個欣凱興的發展指手畫腳,誰能夠忍受得了?
面臨危機的時候,才發現,云非這個平時從來不在欣凱興出現的人,對于欣凱興是這么的重要。
“如果你同意了,估計他會讓我全面接手欣凱興的管理……”王梓欣很擔憂地說道。
“這是最好的。你是他信任的人,也是我信任的人。欣凱興只有在你的手中,才不會出現問題,才會發展得更加好。更何況,在最開始欣凱興還沒有發展壯大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是你的嫁妝……”王慶豐落寞地說道。
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二十歲。
“爸,我可不要你的這些股權。再說了,我要這些干什么呢?如果當初沒有傻乎乎地把孩子打掉,我才不會閑的沒事要上班,學著倪黎霜她們一邊帶孩子一邊享受人生,多好……當然,即使有了孩子,也不需要這些股權,云非這么龐大的產業,即使幾個孩子平分,也比欣凱興龐大。更何況,這些產業是一種負擔,看看云非,現在整天忙的連陪我們的時間都沒有……”王梓欣說到孩子的時候,很是落寞。
當初她懷孕,那是一種意外,那會兒只想把云非弄垮。
現在想想,當初實在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