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悠然從曹秀靈哪里離開之后就去了曹侯那里,將曹秀靈當得起洛陽第一才女的事告訴了曹侯。曹侯得知后,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侯府出了個才女,對他對侯府來說都是十分長臉的事情。要是沒有江科的事情就完美了。
曹雪自打上回被李思雨嚇住后,就再也沒有去找曹秀靈的麻煩,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生悶氣。直到江科上門向曹秀靈提親,她的心情才稍微好起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表哥是個什么樣的人,曹秀靈嫁過去就是受罪。而小雨作為曹秀靈唯一的丫鬟,必然成為陪嫁,江科生性好色,自然不會放過小雨這個美人,如此小雨也會被糟蹋。一想到此處,她的心情就莫名的很好。
不過曹雪沒有高興多久,因為婉兒很快就來告訴她侯爺推掉了曹秀靈與江科的婚事。
曹雪面色一變,“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怎么可能?
婉兒道:“小姐,此事千真萬確。侯府上下都已經傳遍了,江公子送來的聘禮也被退回去了。”
曹雪道:“父親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了?”
婉兒道:“這個不清楚,可能夫人知道。要不我們去問問夫人?”
曹雪想了想道:“走,現在就去娘那里。”
翠萍一見到曹雪就道:“小姐多日不曾前來,夫人正惦記著你。你看去看看夫人吧!”
曹雪道:“翠姨,我娘最近可好?”翠萍是侯夫人的陪嫁丫鬟,也是看著曹雪長大的,侯夫人視她為妹妹,曹雪則喚她翠姨。
翠萍道:“你也知道近日張姨娘上位,以一曲高歌博得了侯爺的寵愛,夫人正為此事煩著,哪里能好過?”
曹雪道:“江科上門向曹秀靈提親的事可與娘有關?”
翠萍道:“說起這事,夫人心中就更不好受了。原本侯爺是同意將曹秀靈嫁給江科了的,但誰知今日竟然反悔了。夫人正為這件事生氣,你正好去勸勸她。”說著幾人就到了曹夫人的屋子。
曹夫人的面色原本是不好的,見到曹雪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雪兒,你總算來看娘了。”
曹雪道:“是雪兒不對,雪兒應該每日來向娘請安問好的。”
侯夫人道:“娘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這幾日為娘也沒有顧得上你,你過得可好?”
曹雪道:“張姨娘得寵,娘心里不痛苦,雪兒心中何嘗不是?只是父親不是答應將秀靈嫁給江科了嗎,怎么又反悔了?”
曹夫人嘆了口氣,“你這幾日沒有出門,所以不知道曹秀靈已經成了洛陽第一才女。”
“什么?”曹雪以為自己聽錯了,重復道:“娘剛才是在說曹秀靈成了洛陽第一才女?”
侯夫人道:“是呀。外面的人都說她是洛陽第一才女。”
曹雪搖搖頭,“這怎么可能?她大字不識一個,又沒有什么所長,才女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成為洛陽第一才女?”她不信,一定是弄錯了。
侯夫人道:“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我不相信她,總的相信你三個吧!”
曹雪皺了皺眉,道:“此事跟三哥有什么關系?”
侯夫人道:“侯爺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不信的,所以他派你三哥去試探秀靈的虛實,結果你三哥對她贊不絕口,說她完全當得起洛陽第一才女之名。”
曹雪徹底蒙了,“她怎么可能突然就變成才女了!難道她以前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侯夫人想了想道:“很有可能。張氏心機深遠,她的女兒也是個奸險之徒。早不展露才華,晚不展露才華,偏偏在張氏得寵之時展露,定然是想在侯爺面前爭寵。我被她們騙得好苦,洛陽的文人現在為了她,集體討伐我們侯府,侯爺一定會把這筆帳算在我頭上,為娘在侯府的日子只怕會更加難過。”
曹雪緊咬著牙,曹雪怎么都沒想明白曹秀靈怎么突然之間就成了洛陽第一才女了,即便她的三哥說曹秀靈當得起這個稱號,她依然不相信。她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
侯夫人見曹雪突然走神了,問道:“雪兒在想什么?”
曹雪隨口道:“我在想這件事是不是跟小雨有關。”說完立馬面色一變,心道:我這樣應該不算是為上次的事情在報復她吧!對,一碼歸一碼,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與報復無關。
侯夫人皺了皺眉,看向翠萍,“小雨是誰?”我怎么沒有聽過?
翠萍道:“小雨是秀靈身邊的丫鬟,剛到侯府不久。我見過一次,長得倒是十分美麗。與秀靈站在一起,她更像小姐,秀靈倒是像她的丫鬟。”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
侯夫人道:“如此說來小雨這個丫頭倒是挺出眾的。雪兒你說這件事跟她有關,是什么意思?”
曹雪道:“小雨這丫頭膽大心細,有勇有謀說不定就是她使計騙過了三哥,讓三哥誤以為曹秀靈有才學。”
侯夫人道:“就算她有本事騙過了你三哥,也不能騙過整個洛陽城的文人才子吧!要知道正是迫于那些文人才子施加的壓力,你父親才會退掉她與江科的親事。”
侯夫人第一次聽到曹雪對別的女子的評價如此高,心中記住了這個叫小雨的丫鬟。
曹雪想了想道:“這定是她們使了什么詭計。”總之她不相信曹秀靈是才女。
侯夫人嘆了口氣,“現在她是不是真的有才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外面的人都當她是洛陽第一才女,所以侯爺也會把她當作洛陽第一才女對待。畢竟侯府出個才女,對侯爺來說是十分長臉的事情。現在就算曹秀靈沒有才華,我們拆穿了她,侯爺也會想辦法為她掩飾的。侯府的面子丟不得。”
曹雪使勁搓揉著手中的帕子,顯示著她內心的不甘。
侯夫人道:“既然此事已經發展到如此地步,我們做什么都沒有用了。張氏母女算是逃過一劫了。”她話鋒一轉,“快給為娘說說,那日在秀靈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一會去就砸東西,還找婉兒她們出氣?”
侯夫人一直以為婉兒幾人是被曹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