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薛海朝著榮婳嗤了嗤嘴角,流里流氣的,上下打量她的目光里卻隱約閃過一絲淫光。
同時,又有一抹記恨在發酵。
他可沒忘,之前他追她時,被這女人怎么侮辱的!
榮婳見狀,心中思忖稍許,便想起她跟這個薛海的過節。
“呵。”
榮婳揚唇溢出一聲冷笑。
“我說怎么看著你我眼睛就疼呢,原來你就是幾年前惡心我的那個傻逼啊?怎么,我之前送你的話沒聽夠,所以今天專門伸出臉來讓我打?”
她這個人臉盲,記不住不重要的人,但這個薛海卻著實讓她印象深刻!
想起薛海叼著煙飛機頭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還學黑老大把她堵在路上揚言讓她當他女人的時候,榮婳的胃里就直抽搐!
惡心巴拉的。
被女人充滿厭惡的話語一激,薛海頓時猙獰了臉色。
“榮婳,你特么有什么臉這么牛逼?誰不知道你15歲就跟男人鬼混,你還好意思問憑你的作風怎么了?”他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剜向女人,“你要是沒跟這個姓封的睡我他媽跟你姓!”
“跟我姓?你有那個資格么!”
榮婳冷笑,“再說,我有沒有跟人睡關你屁事?莫非你覺得我跟封謹睡了,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來我面前叫喚兩聲?”
“你說誰阿貓阿狗?”薛海怒道。
榮婳冷冷地瞥著他,挽臂在胸前,“說實話有時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傻逼,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開心自己,惡心別人!”
“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薛海徹底被激怒。
榮婳卻不屑地嗤了嗤紅唇,傲慢而慵懶地輕哼道,“說幾遍也改變不了你大腦殘疾的事實,傻逼!”
“我看你他媽就是欠操,是個男人就能上的臭婊——”
然而,薛海的這一番狠話卻沒有機會說完。
因為,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秒之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薛海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只大手。
那只手皙白如玉,五指成鉤,分明的骨節因為用力而繃出犀利的輪廓,大手掐著薛海的脖子一路往前推。
“砰——”
薛海的身體被這股外力推得重重撞在柱子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呃……”
悶哼出聲,薛海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而下一秒,那只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卻猛然再度用力,指尖深深凹陷進頸側的皮膚。
“咳——咳——”
薛海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他雙手使勁去扒那只手,可是,脖子上的力道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來愈重。
他一個把打架斗毆當做家常便飯的人,此刻,竟然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不消幾秒鐘,薛海的力氣便越來越小,掙扎的力道也逐漸減弱,最終,只剩潛意識中的微弱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
脖頸處的大動脈虬起可怕的輪廓,整張臉的皮膚都憋得通紅。
全場嘩然。
榮婳盯著那道桎梏著薛海的高大身影,怔在了原地。
而就在下一刻,那個即便行為強勢暴烈也依舊矜貴優雅的男人,終于緩緩地開了口。
“你說,公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