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知道。”
祝祥東一滯,差點就沒有被噎死。
“那你有什么計劃?”
衛常傾一邊快速地吃著飯,一邊說道:“首先,你和你帶來的人需要聽指揮,有些地方你們不能去,有些行動你們不能參與。”
“為了我們好?”
“別矯情。”
“呵。”祝祥東一扯嘴角,露出了一個莫名的笑來,也看不出來是笑容,就是嘴角那么一扯。
為了小酥,衛常傾當然不會讓他們出事。
他也不爭,“能幫得上忙就好。”
“幫得上。”衛常傾沉聲接了一句。
董意誠埋頭吃飯,到這時才抬眼看了祝祥東一眼。在他看來,祝祥東也很不錯,之前爆成那樣了,明顯也是看不慣衛常傾,嫉妒衛常傾,但是為了小酥,他可以壓下這種情緒,一切為了她。
偶爾幼稚而已。
這個男人還是堪共大事的。甚至他覺得,祝祥東比衛常傾更好的一點是他的身份來歷不神秘,這一點他更加放心。
只不過,感情這種事真的不好說,小酥喜歡誰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幾人匆匆吃完飯,童燦安排了黃緒和另外一名保鏢留了下來看著那個奇怪的男人,衛常傾把其他人都帶了出去。
兵分幾路。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找到齊小酥在哪里,但是,總會找到的。而且他也相信,小酥一定能夠找到機會給他們傳出信息來。
這個時候的齊小酥也覺得不能再這么拖下去了。
她站了起來,走向大門。
坐在監控前面的龔翻龍一下子來了精神,終于是坐不住了是吧?看來,小姑娘終究還是年輕,撐不過他的。
只要她偷偷溜出來,跑到后院處四下搜尋,他絕對就敢肯定她知道衛常傾的秘密!而且,如果她進了后院,他的系統布下來的高級人工智能探測儀就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探測出她的身上有沒有人工智能!
龔翻龍有些急切地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只見齊小酥走到門邊,突然舉起手來,用力地拍著門,并且大聲叫道:“有沒有人?快來人給我開門啊,我要上廁所!憋死我了!”
龔翻龍差點就連人帶椅摔了下去。
她不是想溜出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門外沒有人嗎?怎么可能?
齊小酥還在用力拍門,把門拍得震天響,“快點開門!要不然我可就拉在屋里了!我告訴你們,我可是要上大號!”
粗鄙。
這么個粗鄙的女人,衛常傾那個星盟男神到底是怎么看上眼的?
龔翻龍心頭滯了一下,一時間覺得失望到了極點。他本來就不太相信冷情的衛常傾會愛上這么一個小丫頭,而且還顯得那么恩愛情深。現在看來,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衛常傾對她的感情也不過爾爾。
要用她做多大的事情是不太可能的了。
這個地方不能暴露,還是趁早把她送走罷了,到時還是用上賀農,看能不能利用齊小酥從衛常傾那里得到些什么好處。
他要進行的是第二步計劃了。
大領導那個位置,如果他不想回到星盟,那么倒是可以爭一爭的,但是他志不在此,還是要回到星盟的,所以,把賀農扶上來坐上那個位置是最好不過。
但是這事對歷史影響也非同小可,他還要再計劃計劃,有很多環節要跟賀農約好了才行。
這么些年,他讓賀農對自己的信任才那么幾分,只要拿到晶卡,賀農會相信他的。
不論如何,他們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
這時,龔翻龍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到是龔樺打來的電話,龔翻龍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他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爸,我已經跟賀農見過面了,他同意讓我見見白世俊和倪豪。”
“那你見到了?”
“還沒有,十分鐘后到。你說他們是真的知道了晶卡嗎?”
“這兩個混蛋當年一定是偷聽到了什么,晶卡的重要性他們大略知道一些,否則也不會膽大妄為想要吞下晶卡。你一定要從他們口中挖出晶卡在哪里!”
“齊小酥應該是沒有,她在神動那里搬走的一個柜子,聽說很重,我查到了,神動迪廳的一個工作人員說,里面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
“是的,他說是一個很奇怪的男人,身上長了一點藍色的鱗片......”
“什么?”
龔翻龍騰地站了起來。
“爸?”
“你確定是長了藍色鱗片的男人?是真的從身體里長出來的鱗片嗎?快,快讓人去找到那個男人,好好地查清楚!最好是把那個男人也帶過來!”
聽到他這么激動,龔樺有些莫名其妙。那個男人難道還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龔翻龍這個時候是真的激動了。
竟然有那種人出現在這里?難道就是當年從七號實驗室逃出來的那個人嗎?聽說星盟的特殊隊伍一直在找這個人,難道他也到了這二十一世紀來了?可是,他是怎么來的?
有人帶他一起來的?
除了他和衛常傾,還有第三個來自星盟的人?
開著機甲來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就能夠找到另一駕機甲,他是不是回到星盟有望了?
只是龔翻龍沒有想到,龔樺始終晚了一步。
他去查的時候,神動迪廳的老板大輝已經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怎么也找不到了,明明他是被賀家的人扣了起來,但是,莫名其妙地,人就不見了。
還有,那個據說見過那個長著藍鱗男人的員工,等他再找回去的時候也不見了。
怎么都找不到了。
大輝從哪里找到那個男人的,這事成了謎。
而當時齊小酥保鏢帶走那個男人的行蹤倒是能查,等他的人查到酒店,酒店說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在的,剛剛退了房離開。
至于去了哪里,他也是怎么都找不到。
一時間,這些人好像都在京城里消失了一樣。
與此同時,他們的人似乎被盯上了。這在以往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他們都是在京城混跡多年的,只有他們盯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查點什么就被別人盯上了?
“樺少,從酒店出來好像我們就被盯上了。”
一個穿著牛仔外套的男人壓低聲音打著電話。
不遠處的衛常傾銳利的眸光掩在墨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