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讓他們意外,尤其是衛常傾。
因為來的是執行官。
明明他們中午剛一起吃飯來著,不過是分開了四五個小時,有什么事情還要讓他自己找上門來?
“我來送邀請函。”執行官揚了揚手里的一張水晶函,薄薄的一片,是人造水晶,只有收到的人才可以用芯片解鎖上面的內容。
這種水晶邀請函現在在星盟很是流行。
“給我的?”
衛常傾沒有什么驚喜的感覺。
他向來都不喜歡參加什么宴會。
“應該說是給齊小姐的。”
執行官微微一笑,“不請我進去?”
說實話,他還真的不太想請他進來。現在他想過一過跟媳婦兒的二人世界,尤其是她剛剛做了那么多好吃的。
但是,對方是執行官,他也不可能真的把他關在外面。
衛常傾開了門。
執行官很快走了進來。與衛常傾一樣,他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麻辣鮮香,不由得眼睛一亮。
“齊小姐在做晚飯?”
齊小酥聽到了他的聲音,走了出來,見果然是執行官,不由得一愣。
“執行官大人是來送邀請函的。”衛常傾說道。言下之意是,他送了邀請函就走,等他走了我們再開飯。
齊小酥聽出來他的意思,努力地忍住笑。
這逐客令下得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直接。
但是,如果只是送邀請函,哪里需要他親自送過來?讓趙助理送來已經夠有誠意了吧,就算讓別人送來,他們也絕對沒有意見啊。
她嗔了衛常傾一眼,對執行官道:“執行官大人請坐,要喝果汁嗎?鮮榨的。”是她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
剛說完,卻見執行官看著她,神情恍惚。
衛常傾也發現了。
兩人對視一眼。
“咳咳。”衛常傾很生硬地咳了兩聲強行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這么看著他媳婦兒發呆,真的好嗎?
執行官喃喃地道:“真像啊......”
齊小酥疑惑地問道:“像什么?”
執行官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有絲狼狽地搖了搖頭,“沒,沒什么,是我看差眼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齊小酥卻陡然覺得他的情緒似乎一下子低落了起來,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悲傷。
她于心不忍,脫口而出:“執行官吃飯了嗎?我做了很多菜,要不就跟我們一起吃吧?”
“會不會太打擾了?”執行官精神一振。
衛常傾想這么應來著,被齊小酥瞪了一眼。
他也覺得有些納悶,齊小酥也不是那種熱情的人,怎么會主動請執行官一起吃飯?
“不會的,反正我們也只有兩個人,我剛才不小心做了太多菜了。”
他自己也可以全部吃光的好嗎?
衛常傾想著。
但是不管如何,他是沒有說不的機會了。
執行官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大大的白色瓷器擺滿了一桌,最大的兩份就是看顏色都濃烈的水煮魚和水煮牛肉。除此之外還有幾盤涼拌菜和一道小炒,一人再一碗香噴噴的米飯以及一大杯鮮榨果汁,看起來格外地饞人。
執行官看著這樣的菜式,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然后他忍不住自嘲地一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饞的感覺了,他一向都吃得清淡,也吃得少,平時吃的飯菜都是綠色為主,現在看到這幾盤濃鮮,竟然一下子有些忍不住。
齊小酥又端過來一只小碟子,是一碟醬菜。
一看到這碟醬菜,執行官驀地一震,“這是什么?”
“這是青椒和欖菜拌成的,味道挺好,執行官試試。”
“這是你做的?”
齊小酥沒有想到他對水煮魚水煮牛肉的興趣還不如這么一小碟醬菜,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我外婆做的。”
她小的時候,媽媽會帶她回外公家,回去的時候都會順手帶一小瓶外婆親手做的醬菜回去。媽媽去世之后,她有很長時間沒有吃到這種醬菜了,直到重生之后與外公外婆關系更親密,才算是又吃上了這一種醬菜。
這一回要來星盟,她帶了很多東西,把空間幾乎都塞滿了,其中就有一大壇外婆做的醬菜。
外婆做的。
執行官又有些恍惚。
不可能的吧。
也許,這種醬菜其實很多人會做。
執行官怎么都沒有勇氣詢問。
他夾了一口醬菜,眼眶頓時一熱,后來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下來的了,只知道后來他開口問了一下有沒有酒,然后衛常傾拿了兩瓶酒出來,他喝了一瓶,然后出來的時候就有些暈暈沉沉的。
趙助理開車,一路上似乎問了他什么,他也沒有聽清楚。
收拾了桌子,衛常傾主動要求洗碗,齊小酥就倚在門邊看著他洗。
想了半天,她還是沒能想清楚
“阿傾,你說執行官今天晚上是不是不對勁?”
“不是,”衛常傾很認真的洗碗,頭都沒抬,“是很不對勁。”
系統小一也加入了討論,“他是從看到那碟醬菜開始不對勁的。”
醬菜有什么不對勁嗎?
齊小酥想了半天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
“我去看看那張邀請函。”
邀請函放在客廳的圓幾上,拿了起來有一點晃動,上面便有藍色的星光閃過,很是漂亮。
在系統小一的指導下,齊小酥刷了芯片,這張邀請函立即就顯現出晶亮閃閃的字體和漂亮的背景畫。
“方媛媛的茶會?”
齊小酥怔了一下,皺起了眉。
她以為這是很重要的邀請函,才讓執行官親自送過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方媛媛的茶話邀請函。
這也需要他親自跑一趟嗎?
事實上她并不知道,執行官之所以親自送這邀請函過來,還真的是有事想跟她說的。但是因為被醬菜勾起了心事,把來意給忘了。
衛常傾洗好了碗出來,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就不大好看。
“不用去。”
人家邀請,又沒有規定他們一定要去。
見齊小酥要說話,他又皺眉道:“方媛媛那個女人我不喜歡,也沒有必要跟她應酬。她不太可能走上政壇。”
她智商和能力都不夠。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執行官的女兒,也只是空有一副美色皮囊的花瓶。
齊小酥托著腮看著他,“看在執行官的面份上。他為了讓我們參加都親自送邀請函過來了。”
“媳婦兒,我發現你對執行官容易心軟。”衛常傾走過去,將她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