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未經殿下允許不準闖入。”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欲進里屋的凌母與凌伊雪。
凌母淡淡地睨了他們一眼,神色傲然:“我乃凌家主母,特來拜會殿下,勞煩你們去通報一下。”
侍衛不為所動:“你與殿下非親非故,因何原因來拜會?”他并未因為凌母的身份改變態度。
“我凌家未來是要和你們殿下結親的,怎么就非親非故了?”凌母不答反問,在她看來,這未來的女婿為她凌家付出也是應該的。畢竟這門親事,讓他能攀上凌家是他極大的福分,他可因此得到凌家的支持。
這七殿下朝政上沒什么大作為,能值得利用的也就他手底下的商業鏈罷了。今日請他辦事也是看得起她,怎知他的侍衛如此不懂人情世故,竟敢將她攔在此處!
侍衛依舊不為所動,“這不是還沒結親呢么,既然沒結親,那就什么都不是。更何況圣旨都沒下來呢。”
“你——”凌母氣結,這靳天玄怎敢縱容手下惡奴這般羞辱她?!就算這親事還沒成,但也是板上釘釘了!可這惡奴居然如此不識抬舉!
“算了吧母親……”凌伊雪出言勸道,她不希望母親在七殿下這碰壁,因為這樣侍衛肯定也會看低自己,影響她在殿下心中的形象。
凌母一擺手,示意凌伊雪不要管,哂笑道:“你的想法又不代表你家殿下的想法。還不快去通報!你想以下犯上么?!”
侍衛絲毫不畏懼,“奴才的上級是七殿下,而非你,犯上倒是夫人言重了。”
“豈有此理!你放肆!”凌母氣得臉色發紅,“你等著!我定讓你家殿下處置了你!”說罷,凌母也不顧顏面了,在走廊上喊叫著!
“殿下,殿下!你管管你家的賤奴!”
此時,靳天玄正翻看著書卷,看的入神。忽聞外面的嘈雜聲,他微微蹙眉,冷聲問道:“何人喧鬧?”
侍衛一怔,“屬下去看看。”
“嗯。”靳天玄輕應一聲,又繼續翻閱手中的書卷。
過了會兒,侍衛回來,有些為難的開口:“凌夫人來了,吵著要見您,殿下是見還是不見?”
靳天玄眸中沒有絲毫情緒,“讓她過來。”
“是。”
緊接著,凌母端莊地走了進來,還不忘狠狠瞪一眼攔住她的侍衛。
凌伊雪則是在門外遠遠看著,沒有進去。
隔著層層卷簾,她隱約瞥見那完美的輪廓,心跳不禁為之加快。
她很喜歡七殿下。
若不是因為七殿下在朝堂上沒什么作為,靈丹又是下品,她一定選擇嫁給他。他生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讓人怎能不為他心動?雖只是遠遠的看著,她已經頗為滿足了。
初見他攝人心魄的眼神,她就淪陷進去了。可惜理智告訴她,七殿下并非她的良人。她要嫁也要嫁給朝堂上有權有勢的皇子,并且還要有修煉天賦。唉,若是她的地位低一些,她定然是愿意嫁給七殿下的,難就難在她地位非凡啊。
風,輕輕拂過,公子長發微動,各種眷戀更讓人想一探究竟,一窺他的風采。
“凌夫人尋本王所為何事?”靳天玄目光未向凌母看去,仍在翻閱手中的書籍。
凌母屈身行禮:“見過七殿下,殿下貴安。”
她所求的事,不能貿然開口,得先探探七殿下的口風。
凌母暗中打量著七殿下,微微愣神,早聽聞七殿下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形象傳遍整個東陵,今日一見確實驚艷。當真宛如天上的謫仙,又如高山冰雪,高不可攀。他舉手投足間的尊貴令人望而卻步。
可惜啊可惜,靈丹不夠完美。若是靈丹完美,她便不會讓凌陌然嫁給他,而是讓自己的伊雪嫁給七殿下了。
七殿下的風采確實乃世間罕見,一見便心生艷羨。
面對這毫不避諱的打量眸光,靳天玄放下手中的書,眸光冷徹,“凌夫人?”語氣微冷,帶著些許不悅。
凌母輕咳一聲,“是賤妾逾越了。”她定定神,開始說正事,“殿下向來聰慧,賤妾也不和殿下客套了,不知殿下可否為凌家拿下‘須臾空間’?”
靳天玄神色冷漠,如同冰雪不化,“你以何物來換?”他懶懶甩下手中的書,氣場倏地變了,“商人重利,而非‘情義’。”
他的后半句話直接堵得凌母啞口無言,想“攀親”的想法直接被扼殺在搖籃里。
凌母心下生出不滿,這看著冰雪聰明的七殿下怎么說話一股銅臭味!呵,以他的財力,別說拿下一個須臾空間,就算是十個也綽綽有余啊,為何偏偏不肯舍棄一點給凌家?
凌家未來可是他朝堂上最有利的后盾啊!
“殿下當真如此絕情?”凌母壓下內心的憤懣,再次問道。
靳天玄眸中冰冷無物,玩味一笑。
這一笑驚艷所有,令他身后的夕陽都黯然失色。但笑里只是無盡的冷意,還帶著譏諷。凌母只覺如料峭寒風吹過,讓她清醒了幾分。
或許她不該祈求靳天玄的,因為此人辦事只做與利益掛鉤的,情分什么的都是免談。
凌母仍然不死心,“凌家以后是要和殿下結親的啊,殿下當真要這樣對凌家?”
靳天玄不怒自威,周身氣質宛如冰山寒雪。
“你若是不滿,大可退了這門親事。”靳天玄無謂一笑,絕艷傾城,只是分明在笑,卻沒有一絲溫度,春風竟都因他的存在而涼了幾分。
凌母微微蹙眉,只覺得這七殿下一點都不通人情。難怪他還有個“鐵公雞”的稱號,這傳聞可一點都不假。
饒是凌母閱人無數,都覺得這七殿下是極其不好惹的。
“殿下不想為凌家付出實際利益便算了,那賤妾求殿下另一件事。”須臾空間就算了,那惡奴不能輕饒!簡直目無尊卑!
“未必答應,夫人大可不問。”
言下之意便是別自取其辱了。
凌母:“……”
凌母一咬牙,“殿下可知你門口的惡奴,目無尊卑,屢次沖撞賤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