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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彌愣了愣。
喜歡?她……和沈仲雙嗎?
蘇彌撩起來耳邊的卷發,笑得風情萬種。
“你不明白,有時候只是喜歡還不夠的。”
“再說,我也很喜歡你啊,小路醫生。”
蘇彌是那類長得明艷又大膽熱烈的美人,加上性格熱情潑辣,眉眼間帶著幾分異域風情,渾身都帶著充斥著感染力的美。
這樣的美人,路醫生都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
被蘇彌這么一戲謔地表白,路醫生一張臉都紅透了!
“要是我和沈醫生是同學,他就是老師的心腹,我是老師的心腹大患。我和他應該不怎么合適的。”
蘇彌收起來眼底細微的失落和惆悵。
“再說,他也喜歡我。他值得更好的人,起碼不是我。”
拜托,她現在可是刀口舔血的黑道公主,沈仲雙這種風光霽月的天才醫生,她從來都沒有肖想過!
蘇彌揉了揉路醫生的頭,“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啊。”
“你不是說要請沈醫生吃飯嗎?”
“我說了,他又不知道,我們美女喜怒無常一點怎么了?”
蘇彌渾身都疼,也不想在這里等著沈仲雙,萬一她看到沈仲雙那張臉,又有了什么不合適的念頭……
左婉君對她這么好,青嫵和沈少葭也把她當好友,蘇彌輕輕笑了笑。
她嘆了一口氣,苦澀地自言自語:“我不能不知道感恩啊。”
她這樣的人,怎么能讓以怨報德,讓沈仲雙和自己一起淪落深淵?
沈家人這么好,她卻要拖著沈仲雙下水……太沒良心了!
蘇彌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長發,干脆利落地下了決定。
“以后我不來這家醫院了,隨便找個醫院算了,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飯啊!”
“蘇小姐……再見?”
蘇彌提上包風風火火離開,像是身后有什么人在追趕她一樣。
陳鑒鴻辦公室。
陳鑒鴻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
宣冷月穿著一身古法曳地旗袍,戴著一串雪白的珍珠項鏈,整個人看上去都讓人覺得歲月靜好,和三月春風一樣舒服。
陳鑒鴻笑道:“宣女士,又見面了,不用緊張,沈小姐最近跟著我在學醫術,你把她當成我的實習生就好。”
青嫵不動聲色在桌子下踩了陳鑒鴻一腳。
他還真把自己當他徒弟了。
陳鑒鴻這個醫術,真和青嫵比起來都不知道是誰指導誰,但這也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宣冷月目光溫柔,看著青嫵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慈愛。
“沈小姐真聰明,要是我有這么聰明漂亮的女兒,不知道該有多幸福。”
“我也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
青嫵驚訝地看著宣冷月,“您,也有女兒嗎?”
宣冷月點點頭,黛眉間蘊含著些許柔情,聲音里也帶著幾分吳儂軟語的軟綿。
“是啊,我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但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在家里找了,沒有找到她。”
“我很害怕他們說我是臆想出來的,沈小姐,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所以不想讓我父親擔心。”
青嫵看著宣冷月,突然開口道:“宣阿姨,您記得上次我和姐姐去莊園的時候,姐姐吃了什么嗎?”
“上次嗎?少葭小姐吃了核桃酥,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青嫵了然點頭,目光帶著幾分復雜。
“宣阿姨,您還記得裴君渡嗎?”
宣冷月有些詫異,看青嫵的神色只是在例行詢問,也跟著思索起來。
“記得,但我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沈小姐和裴總有婚約,大概也見過他吧?他現在還好嗎?”
“蠻好的。”
宣冷月點點頭,輕飄飄嘆了一口氣,垂下眸子淡淡道:“那就好。”
“之前宣阿姨給我看過宣爺爺年輕時候的照片,宣爺爺很帥氣。”
“有這件事嗎?我好像忘記了。”
青嫵和沈少葭第一次去宣家莊園的時候,沈少葭吃的也不是核桃酥,但顯然宣冷月已經忘記了。
青嫵沒有再詢問,遞給陳鑒鴻一個檢查單子。
“按照這個單子檢查就好了,宣阿姨再見。”
宣冷月禮貌道謝,拿起單子穿上蕾絲披肩,才優雅地離開辦公室。
陳鑒鴻:“你怎么開了一個特殊檢查?”
“我認為對分離性現象的特殊的檢查是必要的。”
陳鑒鴻詫異片刻,咋舌道:“你懷疑……她有人格分裂?可是這么多年了,我都沒看出來啊!”
青嫵嚴肅道:“她的兩個人格非常像,但是說話的口音,和認知度卻完全不同,差異巨大。”
青嫵回憶起來每次見到宣冷月的樣子。
她拿出一張紙,“暫定她有兩個人格,其中一個說江南話,另外一個是京城口音,一個偏愛修身旗袍,一個穿古法曳地,這兩個的性格太相似,你沒有發現也很正常。”
宣冷月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病歷上寫的,她有嚴重的健忘,頭暈耳鳴也多次發生,嚴重的時候昏厥住院。”
“但是每次在醫院待幾天就好了,我想也是因為其中一個人格生病,而另外一個人格沒有。”
陳鑒鴻還是有點震驚。
“分離性身份障礙,一般都是在重大刺激下才會出現,宣女士沒有這樣的機會啊!”
以陳鑒鴻對宣冷月的接觸,宣家把她保護得非常好,怎么會發生這么大的事故造成人格分裂?
青嫵淡淡道:“有的!她說,她有一個女兒。”
“這能說明什么?難道不能是其中一個人格臆想的?”
“不,她確實有一個女兒,所以應該是在生產中遇到了嚴重刺激,導致了人格分裂。”
青嫵嘆了一口氣。
“我猜,她的主人格知道自己有個孩子,但是失去了。所以才會有第二個人格來告訴自己忘記這一切。”
陳鑒鴻滿腦子問號。
“你說她真有女兒?我怎么不知道!”
青嫵沒好氣道:“你又不是她女兒的爸爸,你知道什么?”
陳鑒鴻瞪大了眼睛,“那你也不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青嫵淡淡道:“我知道的比你多不正常?”
青嫵收起手里的東西就走,陳鑒鴻在身后喊她。
“記得來找我說治療計劃啊!你去哪啊?”
青嫵的聲音里帶著輕淺的雀躍。
“去找我的朋友吃飯,順便看看宣景是不是真的死了。”
陳鑒鴻更疑惑了,裴玨不是青嫵未婚夫嗎?怎么成朋友了?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么稱呼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