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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丞坐在蘭博基尼內,他的情況并不好,剛剛因為硬接飛劍,體脈受到不小的震傷。
“噗!”肖丞吐出一口鮮血,擦擦嘴角,這才感覺好一點,還是實力太弱,不然絕不會受傷。
此時他已經將飛劍放到了腳下,用青鋒劍壓住飛劍,然后腳死死踩在上面。短時間屏蔽飛劍與王器易的聯系他能做到,但時間一長,神識肯定不濟,一旦王器易聯系到飛劍,必定會盡力召回。
王器易僅僅先天三階,飛劍被一腳踩死,又被青鋒劍壓著,如此一來,王器易根本不可能成功召回。
現在他控制住了王器易的飛劍,那就有得玩了,王器易絕對沒有自斷一臂的魄力,不會放棄飛劍的,那還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肖丞想到這些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齒上盡是鮮血。
他不是善男信女,對親近之人到能虛懷若谷,但對于敵人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王器易既然打他的主意,甚至對付桌青蓮,他絕對不會放過。
以他的飆車能力,甩掉王器易并不難,但他卻不想這么做,故意放緩速度,讓王器易追上。
肖丞控制車速,將兩車的距離保持在六十米左右。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王器易的神識半徑范圍只有六十米左右,若不讓王器易再次聯系上飛劍,那還有什么好玩的。
感覺到腳下的飛劍忽然掙扎了一下,肖丞知道王器易已經聯系上飛劍。肖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將油門踩到底,蘭博基尼驟然加速,拉開了與保時捷的距離。
開著保時捷的王器易,只覺得胸口一悶,雙眼一黑,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噴在了擋風玻璃上。由于兩車之間的距離大于他的神識范圍,和飛劍的聯系被強行斷開,他受到了重創。
肖丞透過后視鏡,看到保時捷擋風玻璃上的鮮血,知道剛剛王器易因為飛劍的聯系被斬斷,遭到反噬,心里不禁暗爽,你不是裝高手么?你不是要搶東西么?現在就讓你爽到無法呼吸!
之前控制飛劍的時候,是屏蔽了飛劍的聯系,并沒讓王器易受到傷害,現在不一樣,肖丞是直接用笨辦法,強行扯斷王器易和飛劍的聯系,如此便能讓王器易受到重創。
肖丞自認確實不是王器易的對手,但論起玩陰的,王器易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肖丞控制車速,再次慢了下來,兩車距離縮短,王器易得到剛剛那次教訓,這次顯然沒有那么急切,過了好一會兒,才聯系上飛劍。
這次和上次不同,飛劍掙扎的極其猛烈,王器易顯然想畢其功于一役。肖丞哪能讓王器易得逞,死死踩住飛劍,不讓其掙脫,接著故技重施。
坐在保時捷內的王器易再遭重創,一口鮮血噴出。
此時他已經知道了肖丞的計策,原來肖丞竟然利用車距來強行震斷他和飛劍的聯系,以此達到重創他的目的。
可就算他知道肖丞的意圖,卻不得不按照肖丞的意思來,他決不能失去本命飛劍,一旦失去本命飛劍,不僅僅是元氣大傷,還可能造成以后無法煉制本命飛劍,沒有飛劍的修真者,等同一個殘廢。
他堂堂一個先天高手,今天竟然落到這步田地,被一個筑基巔峰的小子弄得狼狽不堪,他只覺得異常憋屈,甚至有種想吐血的沖動,不過好像已經吐了很多血。
肖丞周而復始,進行十多次,只將王器易折騰的欲仙欲死,才覺得心中大暢。
他利用飛劍折騰王器易的手法,不說后無來者,卻絕對前無古人,沒有人會像他一樣,神識水平和真實實力天差地別,具備截取飛劍能力的人必定比對手實力高,根本用不著如此,直接殺死不更省事。
這是他重生后不久苦心孤詣想出對付飛劍的方法,他稱之為‘放風箏’,現在看來效果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好,沒有人愿意放棄飛劍。
“肖少爺,我認輸,算我有眼不識泰山,開個條件,將飛劍還給我吧!”
肖丞聽到身后傳來王器易加持真氣的聲音,冷冷一笑,當這是過家家?這會兒來一句認輸,奉承幾句就完了?若是他具備毀掉飛劍的能力,他早就趁王器易來不及斷開本命聯系,直接毀掉飛劍殺死王器易。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很想知道王器易到底是什么身份,留在肖家有何目的,王器易留著還有些用處。
此時王器易慘無人色,面如金紙,臉上的黑色蒙布已經變成深紅色,胸襟全部被鮮血打濕。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悔青腸子,若早知道肖丞有攔截飛劍的能力,別說一個玉佩,就算是肖丞身上有顆仙丹,他都不會輕率動手。
現在才知道,他惹的原來是這樣一個變態,能做出這種利用飛劍要人命的事情,恐怕也只能用變態來形容。
至于肖丞為什么能做到這一步,他已經不去思考,修真本就是一個極其神秘體系,發生任何詭譎的事情都有可能。
他現在考慮的是,如何能拿回飛劍。
他多次想截斷本命聯系,但他做不到,不說這口飛劍的珍貴程度,若是失去這口飛劍,他以后恐怕再難擁有本命飛劍,而且損失了飛劍,他必定會受到更大的創傷。
王器易喊出這一聲之后,卻聽到前面傳來一聲戲謔而又冷漠的聲音“小爺還沒玩夠呢”。
聽到肖丞的回應,王器易心中泛起一絲無力感,肖丞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說還沒玩夠,可他能做的竟然只有生悶氣,其他的事情根本無能為力,肖丞若是要繼續玩下去,他只能被肖丞玩。
他可是比肖丞還要高兩個境界的先天高手,這一刻修為什么的屁用沒有,他此時甚至希望他自己根本就沒達到先天,如此就不會有飛劍這種“累贅”。
肖丞坐在車內,肆意笑著,自重生以來,王器易暗地里可針對他做了不少事情,讓他吃了不少虧。
讓肖浮生誤以為他和玉嘉嫂嫂通殲,在族內宣揚他通殲的事情,又暗算桌青蓮,讓他身陷險境。就是因為王器易造謠的緣故,現在肖浮生還想著辦法讓方玉嘉改嫁,這一切都是因王器易而起。
現在將王器易折騰一遍,只能算是利息而已,至于本錢,未來還有的是機會,不急于一時,放長線釣大魚就是這個理。
而且就算他現在想收拾掉王器易,恐怕也不可能,就算王器易身受重創,畢竟是先天高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依然不是對手。
肖丞此時透過車窗,看到不遠有幾個高聳的煙囪,想起那應該是個煉鋼廠,不禁心中一動,猛踩油門,甩掉王器易,沖向煉鋼廠。
來到煉鋼廠,肖丞毫不拖沓,走進廠內,找到煉鋼爐的位置。
此時的煉鋼爐內滿是赤紅的鐵水,散發著滾滾熱浪,普通人根本無法靠近。肖丞真氣護體,來到一個制高點,拿出王器易的飛劍,毫不猶豫扔進了煉鋼爐。
飛劍在滾滾鐵水中泛起一個火花,便失去了蹤影。
“不要!不要!”王器易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從外面沖進來,對著高臺上的肖丞大喊大叫。他見肖丞直徑來到煉鋼廠,便知道肖丞要做什么,可他的車技不如肖丞,根本追不上肖丞。
“呵呵!不好意思,你來晚了!”肖丞看著依然蒙面的王器易,冷漠的笑了笑,眼中沒有半分憐憫,一切都是王器易自找的。
王器易知道最擔心的事情終歸是發生了,他看著火紅的煉鋼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神色頹然,接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看著肖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