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在瘋狂的一夜之后,冬木市仿佛像是倒回了過去一般,重新的回到了以往的寧靜之中。
不過在整個魔術師的世界可就不那么平靜了。
且不說,冬木市為源頭所產生的巨量魔力,整個魔術世界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恐慌之中,光是那天晚上因為各種攻擊在冬木市所造成的損失以及事后的掩蓋工作,就讓整個魔術界感到頭大。
不過總的來說,大部分的魔術師對于冬木市的這場魔力大爆發都感到幸福,就像之前間桐臟硯所想到的的那些好處,平時吃慣了粗茶淡飯的魔術師們,突然變成了烤雞烤鴨這樣豐盛的食物,怎么能讓這些魔術師不興奮?
但是相對的,魔力濃度的大量提升也讓人類之外的物種開始變得蠢蠢欲動,一些死徒在力量增強之后,立刻就對一些魔術使發動了襲擊,根據魔術師協會所得到的報告,已經有過數十場規模不等的戰斗發生,圣堂教會現在也在緊急的派出手下的埋葬機關和代行者組織對于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死徒進行剿滅行動。
而在幾天之后,在歐洲的魔術師協會得到了艾因茲貝倫家發出的協助通緝令,一個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被艾因茲貝倫家族以高階魔術禮裝作為懸賞,上了眾多“賞金獵人”的必殺名單。
根據之后流出來的消息,所有人只知道這個叫做衛宮切嗣的男人強行突襲了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搶走了艾因茲貝倫家族重要的物品。
不過當很多人知道了衛宮切嗣曾經“魔術師殺手”的稱號之后,已經幾乎沒人愿意去對付這個以冷酷、狡猾而聞名的魔術師。
漸漸的,這份通緝令變成了魔術師協會被遺忘的東西,不過相對的,這個叫衛宮切嗣的男人也沒有再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而另一方面,根據魔術師協會對于圣杯戰爭的報告來看,這一場涉及到14名魔術師及外來者的第四次圣杯戰爭,只剩下了一名可以聯系到的參與者——韋伯?維爾維特。
回到倫敦時計塔繼續課程的韋伯?維爾維特并沒有異常,只不過身邊多了一個自稱為王的彪型保鏢,不過經過確認,是不會魔術的普通人,而且和韋伯似乎有超出友誼的關系。
而名單上申報的其他參與者,愛麗絲菲爾、遠坂時臣、間桐雁夜,肯尼斯、言峰綺禮以及這份名單申報人,作為圣杯戰爭監督的言峰璃正神父全部被認定為死亡。
而未被確認的Caster的Mastr則和那七個沒有具體姓名的外來者則完全的失蹤,雖然有一部分人在圣杯戰爭之中確認并被目擊到死亡,但是尸體也像部分參與者一樣,被魔術和重火器之類的攻擊毀的根本找不到殘骸。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一次圣杯戰爭的勝利者是一個自稱為魔王,名叫洛奇的男人。
這一次魔力的大爆發正是由這個人所造成了。
因為這個原因,魔術師協會和圣堂教會共同發出了暫時封印圣杯戰爭的決定。
對此,間桐家和艾因茲貝倫家并沒有異議,遠坂家則因為家族陣亡而無法進行表決,所以圣杯戰爭現在被無期限的暫停。
不過答應魔術師協會的這個要求,完全是因為間桐臟硯和阿哈德都知道圣杯的魔力一旦被釋放,要再一次聚集至少需要五六十年的時間。
等到那時候,即便不用他們操作,這圣杯戰爭也會自動的開啟,到時候再去疏通兩邊的關系,圣杯戰爭自然能夠重新進行。
只是讓間桐臟硯感到有些不安的是,在現在這個魔力充盈的世界,圣杯的再充能真的需要半個世紀那么長嗎?
等到第五次圣杯戰爭開啟的時候,現在這個正在按洛奇愿望走向混沌的世界到底會制造出一場多么瘋狂的圣杯戰爭,召喚出的那些帶著肉體的英靈會做出什么舉動,間桐臟硯已經完全不敢想象了。
時間從來不會為某一個人停下腳步。
轉眼之間,距離第四次圣杯戰爭結束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這一天,在遠坂家族起始的那個歐洲城市,教堂后面的墓園之中開始進行一場吊唁者眾多的。
送葬隊伍在冰冷的育種寂寞地前進著。
支持葬禮的是一個年幼的少女。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悲傷和不安的表情,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禮的程序進行著。
這種神情讓前來吊唁的人在覺得她堅強之余,卻沒有一個人抱有憐憫之情,似乎覺得憐憫只是對這個小女孩的輕視。
隨后棺埋大地,在各自說完祈禱之詞后,吊唁的人們都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再次恢復了安靜的雨中,只留下支持喪禮的少女與帶著另一個少女的老人。
遠坂家除了家主遠坂時臣因為圣杯戰爭而死亡,其夫人遠坂葵也被確認在圣杯戰爭之中遭到誤殺,但是除了遠坂時臣的尸體,遠坂葵的尸體并沒有找到。
只是短短的幾天時間,遠坂家便只剩下了一個小女孩,年幼的遠坂凜因為繼承法,自動的獲得了遠坂家家主的稱號以及遠坂家旗下所有的家產,而通過魔術師協會以及其個人意愿,遠坂凜暫時由遠坂家的盟友間桐家家主間桐臟硯作為其監護人,直到其成年之后。
“你辛苦了,作為新一代族長的初次亮相已經十分出色了,相信你的父親也會覺得驕傲的。”間桐臟硯毫不吝嗇贊美之詞,必須承認,遠坂凜超越她同年齡的女生太多了。
對于對方的贊美之詞,凜只是沉默著點頭回禮。
她左腕處已經刻上了遠坂家傳的魔術刻印,身體至今還沒有習慣這個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續,但少女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一直堅持到儀式的最后一刻,這種意志力的確與她的年齡極不相稱。
遠坂時臣身體中所遺留下來的刻印已經被取出,現在都教由凜現在的監護人間桐臟硯的監護人間桐臟硯保管。
如果是以前的間桐臟硯,凜很可能會面臨和櫻當初一樣的命運,不過現在的間桐臟硯因為洛奇遺留下來的命令,對于遠坂家的兩姐妹相當的好,而且按著洛奇的囑咐,分別讓兩個女孩分別繼承遠坂家和間桐家的魔術,所以遠坂時臣所留下來的魔術刻印在未來可以毫無差池地移刻到凜的身上。
而間桐臟硯也為了遠坂時臣的事情忙乎了很長一段時間,遺體的搬送和刻印摘除手術等各種手續,讓他這個許久不接觸魔術師協會的“老怪物”都差點在魔術師協會的本部住了下來,但饒是如此,將遠坂時臣的遺體送回這個歐洲小鎮,也已經是三個月后的事情。
所以今天來參加這場遲到葬禮的人,只是遠坂家遺留在這片土地上的所謂的原來的家族。
“對了,有一個叫洛奇的人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這時,間桐臟硯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白信封,遞給了凜。
“洛奇!他……他來過了?”凜一愣,自從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奪去她初吻的可惡的男人,明明那個男人說過等她長大之后就來娶她的,在聽到間桐臟硯的這句話前,遠坂凜已經將洛奇定義為了大騙子。
“啊……事實上,我只是在魔術師協會的時候被他攔住了。”間桐臟硯撒了個謊,這個是洛奇在臨走前交給他的信奉,特地囑咐他在這個時候交給凜。
急忙從間桐臟硯的手中搶下洛奇的信,遠坂凜迫不及待的拆開來,并且讀了起來。
“嗚……洛奇那個大騙子……”
沒過多少時間,遠坂凜手上的信奉被豆大的水珠打濕了,這并非是天空中的細雨,而是凜眼中流出的淚水。
這一刻,背負著如此慘重的命運,年幼的少女被洛奇所留下的話所觸動,心中強行壓抑著內心的酸楚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見到自己姐姐在流淚,櫻很乖巧的走到了凜的身旁,只不過在她的腦海中,遠坂時臣和遠坂葵已經不是她的父母,所以在今天這個復雜的日子之中,櫻并沒有任何的感覺,在她所認可的親人之中,除了間桐家的人之外,現在只有凜這樣厲害的姐姐,以及那個只有過一面之緣但卻應該會是她未來丈夫的魔王。
不過片刻之后,凜擦干了臉上的眼淚,小心翼翼的將信紙塞回了信封之中,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嚴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