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8章栽得不冤!
928章栽得不冤!
“……您老可曾做好迎戰劍神伍丁的準備?”
“誰?”巴木圖聞言頓時一愣,反應過來驚疑不定的看向唐恩,“伍丁……這里面有他什么事?”
“您老不是吧,我們現在是在聯手攻打布蘭啊,你說身為布蘭守護神的伍丁會不會對我們出手?”反問一句,唐恩攤了攤手,“而且之前逼我過來刺殺嵐沙,正是伍丁的意思……您老不會以為伍丁會蠢到看著灰衣軍忽然一反常態的強勢動手,且統帥風格大變,會不懷疑這一切吧?”
巴木圖怔了怔,顯然是真沒想到這茬,神色頓時難看起來:“之前是伍丁派你來的?為什么你沒說過這些?”
“不是派,我又不是伍丁的手下,更不是合作關系。而且為什么要和你們說,沒必要不是嗎?”唐恩一臉坦然,“來刺殺嵐沙是我自己的意思,當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嵐沙就是蠻人統帥……那時北荒大軍已然逼近灰衣軍地盤,沒有繞路,直接攻擊。借著這由頭伍丁找到我,你說我要不要來刺殺阻止這一切?”
巴木圖聞言默然,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巴木圖此前之所以氣憤,是覺得唐恩先與布蘭合作,坑了他們。但現在真實原因是他們北荒軍隊,也就是提烏所屬部隊先行攻擊灰衣軍,這才惹出后面的一切。如此,自然也就沒了氣憤立場。
皺眉,“這么說,你是覺得伍丁會察覺到我們和你們聯手?”
“肯定會有所懷疑,至少會過來看看。或者派人過來。”唐恩搖搖頭。“這也瞞不住不是嗎?嵐沙的統帥水平你很清楚。灰衣軍士兵的戰斗力也不弱,兩相結合發揮出來的威力,肯定是要比之前灰衣軍的更為扎眼。所以……”
頓了頓,唐恩看著巴木圖,依舊搓手笑著。
“所以伍丁一定會來是嗎?”接下唐恩要說的話,巴木圖忽然眉頭盡展,搖搖頭,“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我現在就帶嵐沙立刻離開。”
“呵呵,您老當然可以這么做,不過……”唐恩神色不動,定定看著巴木圖,輕笑,“甘心嗎?十幾年前一戰,您老敗在伍丁手中,狼狽退往北荒。十幾年后,您老更是不戰而逃……呵呵,甘心嗎?”
巴木圖聞言神色頓時一僵。瞇了瞇眼:“激將法對我沒用。”
“只是在講述個客觀事實,算不得激將。”唐恩輕松聳肩。笑了笑,“而且以您老的見識閱歷,當然清楚想要獲得、必須付出的道理。只出一個嵐沙,不廢一兵一糧,就想拿回以前的地盤,這也未免太過容易了。當然,這么說不是貶低嵐沙的意思。在我看來,她也確實抵得上十萬精銳兵馬。但您老也要講些道理,打仗是要死人的,代表十萬兵馬的嵐沙不會受到絲毫傷害,但被指揮的灰衣軍士兵卻肯定要出現不,這付出的代價有些不夠啊,您老覺得呢?”
巴木圖面無表情:“所以要再加上我?”
“是,也不是。”唐恩笑道,“關鍵是您老剛才說要帶嵐沙離開,恩,您覺得她會同意嗎?”
巴木圖聞言頓時一滯。當然不會同意,巴木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嵐沙的念頭想法,也清楚她做事前雖然會先考慮方方面面,但一旦確定下來,那就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性格。而且最關鍵的是……看了看唐恩,巴木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絲淡淡苦笑意味。有你在這,她又怎會輕易放棄……
唐恩當然是不知道巴木圖現在心中所想的,他只是看著嵐沙如此大張旗鼓的想要合作,大致猜測對方應該不會輕易更改主意……而現在看著巴木圖的神情,無疑是確定了這個猜測。
“您老在猶豫,為什么?是不看好這次合作,還是覺得付出與收獲不對比。亦或是……您老真得怕了那伍丁?”
“呵呵,又是激將法。”
“恩,這次是的。”
唐恩干脆點頭應承,倒是讓巴木圖微怔,隨即失笑搖頭:“這會你倒是實誠了……剛才你說與我一同迎戰伍丁,莫非你不怕他?”
“怕!”很爽快的承認,唐恩理所當然攤手,“我又不是您老與伍丁那級別的,若是挨上一下子怕是連尸首都難找了,但那又怎么樣呢?不管怕不怕,該來的還是會來不是嗎?”
“是啊,該來的還是會來……”巴木圖瞇眼遠眺南方天空,低沉語氣略有些感慨。場面一時寂靜下來,隱隱能聽到遠處中軍大帳內眾將的爭吵喧囂……
其實,就算沒有嵐沙與灰衣軍合作這檔子事,北荒部落想要徹底覆滅布蘭,也必須要先搬動伍丁這座布蘭守護神……從這意義上來說,該來的確實依然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片刻,唐恩眉毛一挑:“這么說您老是同意了?”
“先說說你的計劃。”回過神來,巴木圖沒有立刻表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唐恩,“據我所知,灰衣軍沒有什么底蘊。空級以上高手也就只有你一人,你不會是想著就我們兩人前去迎戰吧?”
“為什么不可以?據我所知,劍神一脈算上伍丁也就只有三人。您老與伍丁的恩怨可自行解決。小子我實力低微就不摻合了,盡量給您老敲敲邊鼓,不讓其他人影響到您與伍丁的宿怨對決……”
“哈哈……”未等唐恩說完,巴木圖大笑搖頭,“看來我剛才是評價錯了,這就是你的誠意?”
唐恩附和笑著,沒有答話。剛才那番話算是半真半假,敲邊鼓是真的,但要說一點都不摻合巴木圖與伍丁之間的戰斗,那當然只能是開玩笑。唐恩倒是真不想,但關鍵是巴木圖會放過他嗎……
“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一些情況。剛才你說錯了兩點。”巴木圖豎起手指。輕笑瞇眼。“一,以你現在的實力,尤其是在農莊突破后,足以在大陸武者中排得上號,也已經能對大半截入土的我以及伍丁構成威脅。”
這不是虛言,其實從巴木圖前后態度的轉變也能稍窺一二。在唐恩農莊突破后,巴木圖就再也沒當面稱呼他為‘小子’。這不是什么勢利眼,而是對于現如今唐恩實力的一種尊重。
“還有一點。你小看伍丁了。”巴木圖輕嘆一聲,“大陸第一強者的稱號,是打出來的,可不是他自封的。”
“哦?”唐恩對于自己實力提升自然是有數的,也就沒在意,但對第二點卻是有些不怎么理解,想著與伍丁曾經交手的一幕,皺眉問道,“您老似乎對伍丁有些忌憚……”
“不是有些,是非常!沒有與他真正對決過。你也就不會知道全盛狀態下的那把劍,究竟是何等恐怖……”微微搖頭。巴木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掩飾不住的忌憚、凜冽。
默然,老實說此前唐恩對于伍丁的觀感倒不是如何忌憚。這當然不是說瞧不起伍丁,唐恩還沒那資格。只是因為兩次交手,第一次他成功擋下伍丁一劍,第二次他在伍丁眼皮子底下成功刺殺得手……必須要承認的是,兩次成功案例給了唐恩很大的底氣,隱約也起了挑戰的念頭。不過如今看著同為絕世強者的巴木圖態度,唐恩頓時警醒,想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位下這位布蘭劍神的實力。
氣氛稍稍有些沉悶,也聽不見此前遠處帳中傳來的喧囂,那里似乎發生了什么,同樣寂靜無語。
片刻后,巴木圖微微吸了口氣,似是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強者氣勢頓時一振:“不用多想,多想無益。十幾年過去了,我也確實想再看看自己是否能擋下那把劍……你的提議我同意了,具體該怎么做,你到時通知我。”老朋友啊,上次敗在你手里,我禁足皇城十幾年,潛心苦修。希望這次能給你帶來點驚喜,也希望你不會讓老朋友失望……
沒錯,此前巴木圖回絕唐恩的種種借口,其實不過都是在猶豫罷了。說白了,巴木圖終究還是抵抗不住心中與伍丁再次交手的**。哪怕明知唐恩是在激將,哪怕明知這不是最好選擇。但這就是武者!尤其是巴木圖、伍丁這等境界的絕世武者!
唐恩聞言下意識驚喜點頭,未等張嘴再說些什么,巴木圖擺擺手,直接消失不見。
微愣,唐恩收拾了下表情,轉過身來,就見遠處中軍大帳布簾掀開,一道道身形緩緩走出,是那一眾將領。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看不清楚面部表情,但能看出他們的步伐都有些蹣跚……
毫無疑問,這是身心皆被打擊了,應該還是最嚴重的那種。
作孽啊——
搖搖頭,唐恩對這結果當然不會感到意外,正如之前說得那樣,他對嵐沙在軍事上面的造詣有著絕對信心。只是,恩,這場熱熱鬧鬧的對決,過程時間實在太短了點……如果沒猜錯的話,嵐沙確實沒留手,應該是一路強勢碾壓過來的沒錯……
揉了揉眉心,之前的頭疼感覺再次降臨。我干!這特么該如何善后?
唐恩正苦惱著,最主要的善后對象已經朝著這邊走來,能看出他現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雖然面色還算平靜,但眉間山川痕跡卻尚未平復,時緊時松的手掌也顯示著他心境波瀾。
“呵呵,弗雷大哥。”摸了摸鼻子,唐恩訕笑著上前招呼,主動行禮道歉,“那個,我坦白,我交代。這事確實是兄弟我做得不地道,事先沒有和你打招呼我道歉。不過你也不要誤會,灰衣軍統帥永遠是你弗雷,嵐沙就是暫時來打打醬油的……”
“什么啊。”弗雷正要張嘴說些什么,被唐恩這么一搶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的擺擺手,“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但你這么一說不是直接打我臉嘛。”
“呵呵……”唐恩傻笑。
呼了口濁氣,弗雷搖搖頭:“不過也已經是被打臉了,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找來的。這邊數得上的各路將領軍官今天都在這里。服氣的不服氣的輪番上陣出主意。對付人一小姑娘,結果……呵呵……”稍頓,苦笑兩聲,弗雷舔了舔嘴唇,繼續無語搖頭,“先前剿滅布蘭弓騎我就有些奇怪,喬希亞雖然懂軍事指揮,但境界應該沒到這份上。后來回到大帳見你們表情。我其實也就大致明白了……恩,這事不怪你們,那嵐沙說的在理,確實是我統帥水準有限,之前已經有好幾次失誤了……”
“弗雷大哥……”
擺手,“聽我說完。我說這些不是怨言,是實話。你也知道的,自從歐蒙老元帥受傷后,灰衣軍的統帥就一直是個短板問題。我已經盡力了,這也是實話。但差距就擺在那里,不是我努力就能彌補的。老實說。如果不是你們一直支持,如果不是灰衣軍中確實沒有合適人選,我早就想退位讓賢了。現在難得你找來個如此出色的統帥……”
頓了頓,想到什么,弗雷皺起眉頭看向唐恩,“對了,你剛才說什么?她只是暫時擔任統帥?”
咂了咂嘴,唐恩一臉荒唐,“嘖嘖,弗雷大哥你這真是……剛才聽你這么一大段話我正準備感動呢,結果你這么快就露出狐貍尾巴,考慮對方只是暫時擔任、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了?”
“呃……草!”愣了下,弗雷明白過來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沒好氣拍開唐恩指來手掌,“說正經的,那嵐沙雖然年輕,但確實是我見過最強的統帥。戰略方面還沒見過不好說,但戰術指揮上面絕對是頂級,我想歐蒙老元帥應該也多有不及。這樣的天才我們灰衣軍為什么不留下?難道……”
唐恩笑著擺手:“想多了不是,真的不是因為弗雷大哥的原因。”
“那因為什么?”
“因為廟小,容不下大佛啊!”
“恩?什么廟、什么佛?”
“……哦,是殿法。
弗雷聞言一怔,隨即恍然:“是了,擁有如此戰略眼光、純熟而老辣的指揮戰術,又怎么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唐恩,你得告訴我她的真正身份。將門之后?還是哪座軍事學院出來的?我看她的氣質,不像是普通出身。”
“怎么?”唐恩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弗雷,“不甘心?想要找回場子?”
弗雷苦笑:“找場子就算了,那是自取其辱。算是給大家找回一點平衡吧,你是不知道剛才帳內的情景,丟人啊!以一敵四,以四敵一,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打得潰不成軍!我琢磨著,大家這輩子流出的冷汗應該都沒今天多吧……相對于那個年輕的嵐沙,我們這些人在戰場上瞎混出來的資歷年齡簡直一文不值!如果你今天不給我個過得去的說法,我怕大家這幾天都別想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話落,指了指遠處駐足看來的瘦猴等一眾將領,神情肅然。
“呃,她之前是說過不會留手來著……那個,有這么嚴重?”
“只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嚴重。“弗雷滿臉沉凝,斬釘截鐵道,“唐恩,你今天必須得告訴我。我們輸得起,但至少要知道輸在誰的手里!”
“不用這么嚴肅吧,好吧,她的身份確實敏感,不過只告訴弗雷大哥一人還是沒問題的。恩,你們輸得真的不冤……”如此說著,唐恩掃了眼左右,摟著弗雷肩膀低聲耳語了句。
頓了頓,旋即,失聲驚呼,“我草——”
遠處,失魂落魄的一眾將領沒有離開,也不可能離開。就如弗雷說得那樣,他們輸得起,但至少要知道敗在誰的手里,否則這憋悶心結怕是很難解開。當然,也是考慮到了唐恩初次帶嵐沙過來時,對其身份的隱瞞,所以只是讓弗雷一人過來詢問,他們在這等候。
如今聽得這聲驚呼,眾人身軀不由齊齊一震,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唐恩拍了拍弗雷肩膀,似乎在說著什么安慰話,但效果明顯不好,片刻后搖搖頭,遙遙的向這邊行了個簡單禮節,轉身向中軍大帳走去,只留下僵在原地,垂頭不語的弗雷。
見到唐恩離開,眾人自是快步奔去,
“隊長,唐……尼老轟說什么了?”
“將軍大人,那嵐沙究竟是誰?”
“媽的,這輩子都沒這么丟臉過,那囂張丫頭到底什么來路?”
狂風驟雨一般的不斷問話中,弗雷回過神來,掃視了圈眾人,神色復雜的擺擺手:“不要問了……我只能說,我們這次栽得真的不冤!恩,不冤!!!”
話落,推開神色怔怔的眾人,搖頭大步離去。旋即,后方傳來一聲嘀咕,“奇了怪了,哪冒出來的?如此變.態的丫頭,以前怎么從沒聽過呢,也沒見她率兵打仗……”
苦笑——人家率兵打仗了,只是不站在布蘭這邊而已……
…………(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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