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尊掌教級的存在不去參戰,而是襲擊方家,要幾個二相境的囚犯?
這太詭異了!
他的目標是什么?
而方家頂著滅族的風險,就是不吭聲,更詭異!
方家,也必有大秘密。
難不成,方家的秘密,將會影響整個戰場?
礦洞中。
一群小鐵匠和一尊巨大的莊主余燼坐在一起。
他們一邊在圍觀,一邊在補充莊主的余燼,時不時往自己身上砍幾刀。
監獄那邊,也進入了戰爭模式。
讓那些囚犯瘋狂吃東西,補充體力,偶爾砍幾刀,讓她們分裂出一些子體,補充到山上礦洞中。
眼前方家這一幕,讓一群鐵匠費解。
“這交互式電影,明顯是出現了分叉口!讓我們推理,解密?”
韭菜榮想了想。
交互式電影類游戲,多用于解密,影響故事發展。
如《底特律變人》就是互動電影游戲的代表作。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代入了小糕,亦或者是元初圣地的掌教身份,來救人,他們的一些抉擇將會影響結局。
“首先,是回廊的問題,你們也發現了吧?”有人說道。
“是的,誰沒有看夜夜狂修第六體的帖子?”有人吐槽道。
“我沒有看。”食神舉手。
燒柴坤說道:“我說結論,小糕,是一個活人!這一個元初圣地的掌教,可能是一個活了十多萬年以上的古代活囚犯!而不是我們一開始認為的詭!”
食神一驚。
燒柴坤把帖子內容說了一遍。
根據這個世界的設定,詭的本質是靈魂空泡!
只剩下靈魂,身體怎么可能還有生機活力?
魂體、尸體,怎么可能還有緊密的聯系?
只有一種可能。
只有小糕是活人,魂體和肉身,才有聯系!
那么,這一位古代犯人,為什么是活人呢?
根據他們的推測:
這是辛夷洲的最高監獄!
這里,關押著古今最兇惡的犯人,進行鎮壓。
一部分是死人,如詭民百姓,一些古代修士但其中混雜著一些強大的活人!
因為只有活人,才能形成礦山!
當然,這回廊的城墻大陣,讓人分不清活人、死人。
不僅僅是為了讓這些詭,不襲擊活人旅客,也是為了隱藏這一批活人囚犯。
讓你無法辨別這些活人囚犯的氣息!
畢竟。
如果詭也能形成礦脈,也不至于九州的礦脈就那么一些。
他們得出合理答案:
這里關押著這些年抓來的活人,近年來的重刑犯,遠古戰犯,變成礦脈承受時時刻刻的酷刑,永生永世!朝廷的刑法,其實一開始就暗示了:車裂,剝皮,挖腦
以上。
就是他們得到的隱藏信息。
那么,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元初掌教是活人,她的弟子徐歡,乃至其他人是死人。
因為沒有達到一心境,不可能活那么長,這都是遙遠的歷史了。
一個活人,帶一群死人,生活在這里。
所以,元初掌教,這個活人,想要救出自己變成詭的徒弟們,可謂情深。
“那么,另外一個問題來了。”
仙小姨說道:“方家不愿意交出徐歡這一些人,寧愿冒著滅族的風險,為什么?不過是一些史前的詭罷了。”
眾人也費解。
韭菜榮說道:“只有一個可能,交出徐歡等人,立刻讓他們身敗名裂,暴露他們做的某些齷齪事,亦或者是,徐歡等人會導致他們滅族?”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
“但放徐歡怎么會導致他們滅族呢?”
韭菜榮說道:“哪怕是他們的掌教也不能滅方家,因為正常情況下,掌教級單獨來了辛夷州城,只是找死。”
“現在是特殊戰爭時期,反賊聯手牽制,再加上有臨時腦子了,才敢來這里闖一闖,一個徐歡圣子怎么做到滅方家?”
仙小姨眉頭一動:
“詭,有能力滅方家的可能只有一種,覺醒!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放了徐歡就會覺醒,變成詭王,怕這個恐怖的存在惦記著他們,所以他們才不敢放?”
眾人一聽。
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滅族都要硬抗。
只能是一放徐歡,就會立刻覺醒,只有詭王才讓他們不敢放人。
韭菜榮摸了摸鼻子:“說起徐歡,一開始就有問題!一百年前徐歡是怎么覺醒的?徐歡生前的執念,不應該是天下太平么?”
這是一個大宏愿。
所以,當時的徐歡不可能覺醒。
但他當年偏偏覺醒了,為什么?
這明顯不可能!
眾人說到這,又卡住了線索。
畢竟他們現在的情報太少了,基本都是通過一些小細節,隔空推理。
“有沒有可能,徐歡覺醒的執念,根本不是天下太平?”有人忽然說。
“有道理,覺醒,是不會騙人的。”另外一個人反應過來。
刀啾啾皺了皺眉,“我們先反推,方家不敢放人,因為一放徐歡離開,徐歡就會覺醒,那么反過來是,徐歡真正的執念,是逃離方家,或者逃離這個監獄?”
這個逆推結果,倒也瞬間驚醒了眾人。
但是。
一個詭,生前的執念是不可能變的!
怎么一會兒執念是天下太平,一會兒執念是出逃回廊?
“能變執念的,只能說活人。”
仙小姨渾身雞皮疙瘩冒起來了,“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一百年前的徐歡,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方家,利用巡查監獄的優勢,圈養舊人類的遺族,偷偷把年輕的舊人類孩子養在監獄里,讓他們修行,成長,等他們長大了再挖礦!”
“他們是在私自培養礦脈!”
眾人汗毛林立,按照這個思路去推理。
徐歡,生下來就活在一個虛假世界里,他以為自己是史前的人類他活在這個回廊中的史前時代。
他當時的夢想,的確是天下太平。
這一點沒有錯。
但有一天,他發現了周圍都是假的。
他覺醒了!
這不是詭的“覺醒”,是活人發現自己活在一個歷史展覽廳的世界中。
他的世界觀崩潰了。
所以,他一百年前,要逃出這個城市,但被人擊殺了。
他臨死前的執念是:逃出這個城市。
所有人對視一眼。
對上了!
這個推理,各個邏輯上都沒有問題,所有的細節都對上了。
為什么方家咬緊牙關?
因為他們做的事,太歹毒了!
利用監獄的優勢,根本分不清活人和死人的大型陣法,鉆漏洞,偷偷圈養“礦奴”,像是豬一樣,養肥了再殺!
這座監獄,不是給他們關押無辜小孩的
只有滔天大罪,才會承受這種酷刑,一直解肢、挖腦,時時刻刻承受這種永劫無間,堪比無間地獄的酷刑!
而他們呢?
把孩子丟進監獄,當成畜生養大,解肢挖礦,承受永恒的刑罰?這太慘了!人不應該一生下來,就被養大,用來挖腦,挖礦!
所以,他們不敢放過徐歡,因為放了就會暴露他們偷養礦奴。
因為徐歡一放他離開這個城市,就會覺醒。
而一尊詭王,針對他們方家,方家必然要滅族!
所有人討論到這,都感覺呼吸急促!
他們的線索很少,甚至可以說基本沒有線索。
主要線索是現在方家,打死都不放徐歡,他們以此反推
僅僅一群人七嘴八舌,相互補充,分析出了可怕的真相?
他們重新整理了一下整個過程,沒有什么邏輯問題。
忽然,韭菜榮說道:“另外一個我,余燼韭菜榮,在鱗門城市探險中,不是記錄過一個覺醒的犯人行刑內容么?”
眾人一愣,也反應過來,猛然拿出紙條。
這記載著韭菜榮在菜市場看到的內容。
據說,是在處刑徐歡的同黨,一個覺醒的詭。
一個刀斧手緩緩站起來,抽掉牌子,舉起屠刀:“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么?”
那個書生吼道:
“你們都活在謊言中!這個世界一開始就是個騙局!我們沒有錯,我們沒有錯。”
“我們不是你們圈養的牲畜!我們不是伱們養大的礦山。”
他怒吼,渾身青筋暴起,仿佛要用畢生的力氣把整個世界都喊醒:
“舊人類也是人。”
他痛哭流涕,發出凄厲的咆哮,仿佛要把所有的憤怒與恐懼都用這種方式喊出,
“我!我們,也是活生生的人類啊!!”
下面轟然大笑,看著這個被處置的詭。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可笑,你早已經死在歷史以前,數十萬年前,卻猶不自知。”
“你不過是自己留下的一封長達數十萬年的遺書罷了。”
所有人對視了一眼,渾身冰冷,如墜冰窟,心跳如擂鼓般狂烈,那恐懼的吶喊在心頭環繞。
在路人眼中,這個犯人的話沒有問題。
這一個詭,無法認知到自己已經死了,邏輯認知缺陷,強行認為自己是活人。
但如今聽在耳朵中,卻是一個真正活人的吶喊。
他們一出生就是肉豬,圈養在獸欄里,他們生來活在命定的人間煉獄中,
他們這些“覺醒”的肉豬,在菜市場斬首,在向著路人求救,可是路人卻認為“覺醒”的確該被殺,一起冷漠看著他被處刑。
“他們,當時是活生生的人啊。”仙小姨呢喃著。
光明正大的殺人!
他們在戲弄所有的旅客!
他們把舊時代的活人,當遠古的詭,在眾人面前斬首。
鐵匠們此時此刻,只覺得毛骨悚然,想不到這背后的真相如此冰冷。
有人忽然想起了地球上人們常說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有些時候,人心比詭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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