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
路忘憂敲了敲桌子，低聲詢問：“小汐，你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
顏九汐俏臉之上掛著苦笑，小手攤了攤，“昨天晚上小陌還在想著怎么可以不參加發布會，根本就沒有準備什么，我也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聽到這話，路忘憂面露詫異，“那你知道數學和蝴蝶效應的關系嗎？蘇陌有沒有和你講過這方面的東西，我現在真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我和你一樣。”
顏九汐扭頭看著正在忙于計算的蘇陌，輕聲道：“小陌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我也聽不懂；不出意外的話，估計沒人能聽得懂。”
路忘憂眼睛瞪得溜圓。
合著，全世界只有蘇陌知道？
怪不得剛才蘇陌會說，聽不懂概不負責，原來是這么個意思啊！
這就有點過分了！！！
蘇陌放下粉筆，扭頭對著發愣的何廣文開口道：“院長，去給我找一把量尺，馬上要用。”
“好。”
何廣文應下，扭頭對著臺下的工作人員遞了個眼色，繼續看起移動黑板上的內容。
這些數學公式非常簡單，別說是他，就連一級數學家都能看得明白，可是認識歸認識，當這些簡單的數學公式組合到一起的時候，就變成了跟天書差不多的存在。
這是在算什么？
看不懂……
蘇陌注意到何廣文的舉動，回到座位上拿起話筒，笑著調侃道：“院長，別努力了，你看不懂的。”
“哈哈……”
此話一出，發布會現場響起了陣陣笑聲。
網絡直播間中，無數網友紛紛開始了騷操作。
“院長，數學太難，你把握不住的！”
“院長：我他喵的招誰惹誰了？”
“這話說的，聽著怪得勁！”
“哈哈，好傲嬌的蘇陌大大，愛了愛了！”
“也就是蘇陌，換個人說這話，院長肯定一巴掌就呼過去了！”
“咳咳——”
何廣文沒好氣地瞪了蘇陌一眼，對著鏡頭攤了攤手，“的確是事實，我真的看不懂，所以廣大網友們，大家還是老老實實地看個熱鬧就好，不要試圖挑戰蘇陌老師的領域。”
話音一落，哄笑聲四起。
蘇陌微微搖頭，再次出聲解釋：“剛才可能沒說清楚，我可沒有在擠兌何院長，院長永遠是我的前輩，我很尊敬他的，大家別誤會。”
說著，他指著移動黑板上的內容，道：“這些內容別說院長看不懂，就算把杰弗里那老頭喊過來，他也看不懂。”
“除非擁有六級數學家的水平，不然，根本領會不了其中玄妙。”
“嘶——”
不少媒體記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解釋夠清楚，夠勁爆，夠狂！！！
直接當著媒體的面，說黑板上的內容連五級數學家杰弗里都看不懂，平淡的語氣中，卻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狂傲和自信。
放眼全世界，有資格說這話的人也只有蘇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有資格說這種話。
畢竟，那可是五級數學家杰弗里啊！
網絡直播間中。
“這話說的我給82分，剩下的18分以666的方式送給蘇老師！”
“嘖嘖，雖然很久沒見過蘇陌露面，但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五級數學家？你掌握不住！哈哈……”
“蘇陌的王七他哥的氣質又控制不住了，牛啊！”
“樓上的兄弟，你當網絡秩序員是傻子嗎？準備準備，進去待兩天吧！”
大洋國的實驗室中，響起了一道摔杯子的聲音。
杰弗里鐵青著臉，渾身的氣息有些紊亂，他死死地盯著墻壁上的投影，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冷意。
自從他成為五級數學家以后，無論是誰見了他，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就連會見希金森的時候，希金森都要稱呼他為老師。
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評價他，從來沒有！
可蘇陌不但這么做了，而且還是當著無數媒體的面……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承認自己在數學領域中的水平比不上蘇陌，但被蘇陌如此看低，還是忍不住心生憤怒。
“亂寫一通，我到底是要看看你今天能玩出什么花樣？！”
坐在杰弗里身后的幾十名數學家屏氣凝神，連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發布會現場。
何廣文眉頭跳了跳，神情有些古怪。
這么說杰弗里，那老頭不知道會被氣成什么樣。
對于杰弗里的性格，幾乎整個數學界都知道，四個字評價目中無人。
這個成語幾乎是為杰弗里量身打造的一般，他的這個性格不知道讓多少數學家敢怒不敢言。
但生氣歸生氣，可誰讓人家是世界上唯一的五級數學家呢。
也就是蘇陌成為五級數學家以后，杰弗里才慢慢收斂了一些，但依舊是數學界中不可撼動的參天大樹。
聽到蘇陌的這番話，何廣文心中只有一種感覺。
總算有人能治治這個老頭了，真爽！！！
只可惜杰弗里不在現場，不然就更爽了。
工作人員拿著一把量尺登臺，小心翼翼地放在蘇陌面前的桌上，恭敬道：“蘇老師，你還需要什么東西嗎？我讓人提前去準備。”
“什么都不需要，辛苦了。”
蘇陌微微點頭，拿起量尺看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
他什么也沒說，拿起桌面的半截粉筆用量尺開始畫了起來，左一筆，右一筆，給眾人的感覺就是在亂畫。
而且蘇陌畫好以后，用不了五秒鐘，就會將畫好的痕跡給擦掉。
這個操作，看得發布會現場的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這是在干啥？
怎么看都有種……
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感覺！
幾分鐘過后，蘇陌呼了口氣，放下了量尺和粉筆，他面前的桌面上出現了一個如同乒乓球大小的正方形圖案，位于左上角。
“小陌，你到底要干什么？”
顏九汐低不可聞地詢問了一句。
對于蘇陌的做法，她也看不懂。
可基于對蘇陌的了解，她并不覺得自己男人是在亂來，心中的好奇心極欲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