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從當赤腳醫生治療中風開始

第540章 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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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溫多少?”

“四十一攝氏度!”

“血壓呢?”

“還在降!八十,五十!”

旁邊的家屬,一個中年婦女,已經哭得快要站不住了,死死地抓著一個護士的胳膊。

“大夫,求求你們,救救俺家當家的!他快不行了!”

急診科主任唐建國看著心電監護儀上混亂的波形,額頭上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病人的情況太復雜了。

持續性的高熱,劇烈的頭痛。

身上還起了一片片的紅疹子。

抽血化驗的結果也出來了,肝功能嚴重異常。

更要命的是,病人還出現了明顯的神經系統癥狀,意識模糊,對光反射遲鈍。

家屬說,病人起病很急,一開始以為是重感冒,在好幾個診所都看過,打針吃藥,一點效果都沒有,反而越來越重,今天早上人直接就昏迷了,才趕緊送到了縣醫院。

這是一個多系統、多器官同時出現問題的病人。

唐建國感覺這病就像一團亂麻,根本找不到頭緒。

他當機立斷,立刻上報給了院長王德發。

王德發院長很快就趕到了。

他沒有穿白大褂,只穿著一身灰色的干部服,但一走進搶救室,就自帶一股沉穩的氣場。

他仔細查看了病人,又翻看了所有的檢查單和病歷記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搶救室里安靜得可怕,只剩下儀器滴滴的報警聲和家屬壓抑的哭泣聲。

終于,王德發直起身子,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唐建國和李志國。

“這個病人,情況非常罕見,非常復雜。”

他的聲音不高,但每個字都很有分量。

“我行醫這么多年,像這樣所有癥狀都攪在一起的,也是頭一回見。”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醫生的心都往下一沉。

連王院長都這么說,這病得有多棘手。

王德發沒有猶豫,立刻下達了指令。

“馬上通知下去!”

“所有科室,副主任以上級別的醫生,立刻到小會議室開會!”

“全院大會診!”

雖然是副主任以上的醫生才需要參加會議,但李志國還是把周逸塵喊來了。

對于周逸塵的醫術水平,李志國才是最清楚的。

他知道這個年輕人很優秀,甚至在醫術方面都已經超過他了。

很快,會議室里就坐滿了人。

屋里煙霧繚繞,嗆得人眼睛疼。

縣醫院各個科室的頭頭腦腦,基本上都到齊了。

人不多,但都是縣醫院各個科室的頂梁柱。

桌上擺著幾個搪瓷缸子,水沒怎么動,煙灰缸里倒是已經堆滿了煙頭。

嗆人的煙味混雜著一股緊張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院長王德發坐在主位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內科的李志國,外科的王主任,還有兒科的劉主任、婦產科的張主任……

周逸塵也被李志國叫來了,他沒坐到桌前,只是搬了張椅子,安靜地坐在了角落里。

“都說說吧,有什么想法。”王德發的聲音有些沙啞。

屋子里靜了幾秒,沒人先開口。

最后還是李志國清了清嗓子,作為內科主任,這個病人名義上應該屬于他的管轄范圍。

“我先說兩句。”

他拿起桌上那份剛剛送來的化驗單,又看了一眼。

“高熱,皮疹,關節腫痛,肝功能嚴重損害,還有神經系統癥狀……”

李志國把癥狀又重復了一遍,每說一個,屋里的氣氛就沉重一分。

“從我們內科的角度看,首先要考慮的是不是一些重癥的感染性疾病。”

“比如,重癥肝炎?或者是傷寒?”

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但自己又馬上搖了搖頭。

“不太像。這兩個病,都沒辦法完全解釋病人身上這么廣泛的皮疹,還有這么劇烈的關節反應。”

李志國說完,看向了外科的王主任。

王主任是個五十來歲的干瘦男人,性格跟他的手術刀一樣,又快又直接。

“別看我。”他擺了擺手,“我一接到電話就過去看了,肚子查了,是軟的,沒有腹膜炎的體征。”

“闌尾炎、膽囊炎這些急腹癥,都可以排除了。”

他把手里的煙頭在煙灰缸里摁滅,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肯定不是我們外科的刀子能解決的。”

一句話,就把外科的責任撇得干干凈凈。

大家的目光又轉向了兒科的劉主任。

劉主任是個微胖的中年女人,平時看小孩病最有耐心。

她扶了扶眼鏡,有些猶豫地開口。

“我看著病人身上的這些癥狀,關節腫,發高燒,出皮疹……”

“倒是有那么一點,像我們兒科常見的風濕熱。”

這話讓李志國眼睛亮了一下,但劉主任馬上又補充道:

“可這是個四十多歲的成年人,不是孩子。”

“而且,他的癥狀比小兒風濕熱要重得多,發展也快得多,不能硬往上套。”

剛燃起的一點希望,又被她自己親手掐滅了。

最后是婦產科的張主任,她攤了攤手,表情有些無奈。

“我們科室就更不沾邊了,總不能是個男的宮外孕吧?”

一句半開玩笑的話,卻沒人笑得出來。

她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正色道:“不過,從這么多器官系統同時出問題來看,會不會是一些免疫系統的病?或者是什么特殊病毒感染?”

她提供了一個思路,但這也只是一個寬泛的方向,根本沒法指導具體的治療。

一時間,會議室里又陷入了沉默。

幾個科室的主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沒辦法。

就像面對一團被貓抓過的毛線,所有人都看到了亂,卻誰也找不到那個線頭。

“中毒呢?”有人小聲提了一句。

“問過家屬了,他就是個普通農民,最近沒接觸過什么特殊的東西,農藥也沒碰過。”李志國立刻否決了。

“會不會是……”

“不可能,那個病的潛伏期對不上。”

討論變得雜亂起來,各種猜測被提出來,然后又被迅速推翻。

誰也說服不了誰。

治療方案更是無從談起,病因都找不到,怎么用藥?用錯一步,都可能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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