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下鄉:從當赤腳醫生治療中風開始_第705章查明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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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逸塵穿過走廊,來到了七號病床前。
病床上,一個女人側躺著,背對著外面,身形很瘦,肩膀微微聳著,像是在發抖。
床邊坐著一個男人,大概三十七八歲,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正愁眉苦臉地削著一個蘋果。
男人手里的刀使得很笨拙,蘋果皮被削得坑坑洼洼,斷了好幾次。
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周逸塵,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
“你是?”
“你好,我是周逸塵,是吳秀梅同志的主治醫生。”
周逸塵的聲音很溫和,態度也很平和,讓人聽著很舒服。
男人一聽,愣了一下,手里的動作也停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周逸塵,眼神還有些懷疑。
“醫生?你這么年輕?”
這話里帶著明顯的不信任。
也難怪,他們為了這個病,找過不少專家教授,全都是頭發花白的老大夫。
眼前這個,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嘴上沒毛,辦事能牢嗎?
病床上的吳秀梅聽到動靜,也慢慢轉過身來。
她臉色蠟黃,眼窩深陷,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看著就沒一點精氣神。
她看著周逸塵,眼神空洞洞的,好像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周逸塵沒在意男人話里的刺,他拉過旁邊的一張小凳子,很自然地坐了下來。
“大哥,咱們先別管年紀大小,先說說嫂子的情況。”
他的態度很坦然,反而讓那男人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叫趙衛國,是她男人。”
男人把削了一半的蘋果和刀放下,搓了搓手。
“醫生,你給看看吧,她這病,快把我們一家人給折磨死了。”
周逸塵點了點頭,目光轉向了吳秀梅。
他沒有急著問診,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這就是中醫四診里的望。
面色萎黃,這是脾虛血少。
眼神黯淡,這是神思不屬。
嘴唇發白,同樣是氣血不足的表現。
“嫂子,你把舌頭伸出來,我看看。”周逸塵輕聲說道。
吳秀梅很順從地張開嘴,伸出了舌頭。
周逸塵湊近了些。
舌質淡紅,舌苔薄白,舌頭的兩邊,有很明顯的齒痕。
這是典型的肝郁脾虛之象。
周逸塵心里更有數了。
“好了,可以了。”
他示意吳秀梅收回舌頭,開始問問題。
“平時是不是總覺得胸口堵得慌,像壓了塊石頭?”
吳秀梅木然地點了點頭。
“嗯。”
“除了這個,是不是還老想嘆氣?嘆一口氣出去,就覺得舒服點?”
這話一問出來,吳秀梅的眼睛里,終于有了一點神采。
她有些驚訝地看著周逸塵。
“是……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旁邊的趙衛國也一臉驚奇。
這些小細節,他們跟之前的醫生也提過,可沒人當回事。
周逸塵笑了笑,繼續問。
“是不是還覺得喉嚨里像卡了東西,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這一下,吳秀梅像是被說中了心事,連連點頭。
“對!就是這樣!醫生,我就是這樣!”
“他們都說我胡思亂想,說我沒病,可我就是難受啊!”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旁邊的趙衛國趕緊拿了塊毛巾遞給她,笨手笨腳地安慰著。
“你別激動,別激動,聽醫生說。”
周逸塵等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才溫和地開口。
“嫂子,你別急,我跟你說,你這個病,不是心臟的問題。”
“也不是你想多了,是你身體里的一股氣,走得不順暢,堵住了。”
他用最簡單直白的話解釋。
“你想想看,紡織廠上班,是不是又吵又累,精神一直繃著?”
吳秀梅下意識地點頭。
“是啊,那機器一開起來,吵得人頭都炸了,一天下來,耳朵里都是嗡嗡的。”
“家里是不是也有什么煩心事?”周逸塵看著她的眼睛,問得很直接。
吳秀梅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旁邊的趙衛國嘆了口氣,接過了話頭。
“醫生,不瞞你說,我媽……唉,跟我媳婦處得不太好。”
“家里孩子學習也不省心,雞毛蒜皮的,就沒斷過。”
“她這人心事重,什么都憋在心里,不愛說出來。”
周逸塵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
工作壓力大,是外因。
家庭不睦,情志不舒,是內因。
內外夾攻之下,肝氣郁結,橫逆犯脾,導致氣血生化無源。
氣機不暢,所以胸悶。
氣郁化火,所以心慌。
脾虛血少,所以氣短乏力。
所有的癥狀,都能用這一套理論解釋得通。
“嫂子,你把手給我,我再給你把把脈。”
吳秀梅把手腕遞了過來。
她的手很涼,皮膚干巴巴的,一點肉都沒有。
周逸塵三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寸口脈上。
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指下的搏動。
脈象細,而且像琴弦一樣,繃得緊緊的。
弦脈。
主肝病,主痛,主痰飲。
這一下,診斷徹底明確了。
就是肝郁脾虛,氣滯血瘀。
周逸塵收回手,心里已經有了治療方案。
他看著一臉期盼的吳秀梅和趙衛國,笑了笑。
“嫂子,大哥,你們放心。”
“這個病是能治,不麻煩,也用不著吃多少藥。”
這話一出口,夫妻倆都愣住了。
趙衛國不敢相信地問:“醫生,你說真的?跑了那么多醫院都說沒辦法,你……”
“找對了根源,病就不難治了。”
周逸塵站起身,笑著說道。
“病根不在心臟,在你的情緒上,在中醫里,叫肝氣不舒。”
“我先給你扎幾針,幫你把堵住的氣給疏通開。”
“然后再給你開個小方子,調理一下。”
“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得想開點,別什么事都往心里擱。”
他看著吳秀梅,說得格外認真。
“氣順了,病就好了大半了。”
吳秀梅呆呆地看著他,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么久了,這是第一個把她的病說得這么清楚的醫生。
也是第一個,告訴她能治的醫生。
“醫生……”她哽咽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醫生,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治?”
“就現在。”
周逸塵干脆利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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