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16 祁承序挨板子,紀舒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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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下人看李氏母子的眼神懼怕極了。

寶小姐固然有錯,可夫人和二爺竟生生把一個孩子打成了傻子。

這是有多大的仇怨?

李氏本人也驚到了,撐著扶手追問府醫,“真的傻了?你別是診錯了!哪里就這么嬌氣了!”

祁承序站起身往里間走去,沒過幾息里頭就傳來了祁寶心的尖叫。

李氏白了臉,等祁承序出來,她快步走上前。

輕聲問:“阿序,她真的……?”

祁承序點了點頭。

李氏身子趔趄了一下,扶住桌面,立即吩咐:“今日之事誰都不許出去胡說!府醫,你趕緊把她給我治好!不過是磕了一下,養一養肯定能好!缺什么藥材就去支領銀子!務必把她治好了!”

打傻了親孫女親女兒,這事若是傳出去,侯府的名聲就毀了!

這時,宋媽媽突然出現。

“大夫人,二爺,少夫人。老夫人醒了,叫你們去前廳一敘。”

幾人跟著宋媽媽來到前廳。

老夫人坐靠在靜枕上,頭上纏著抹額,臉色蒼白。

“今日之事要如何收尾。此事關乎承序,關乎侯府!一定要妥善解決才行!”

老夫人猛烈咳嗽,宋媽媽跑到后面佛堂,搬了香爐來,擺在了老夫人手邊的小幾上。

香爐卷起禪香,老夫人聞了才止了咳。

她看著香爐,便想到了紀舒,老夫人看向她道:“舒兒,你最有頭腦,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紀舒施施然道:

“最重要的便是態度。想要皇上消氣,侯府首先要有人為此事負首要責任,趕在皇上下旨處罰前,先負荊請罪。”

“怎么個負荊請罪法?”

“皇上下旨無非是杖打,侯府自己先打了,再叫把人抬去皇上跟前請罪。定會比傻等皇上的圣旨來更好。”

祁承序木著臉,紀舒說的這人肯定是他了,可他長這么大,還沒挨過板子。

李氏也心疼兒子,當即想了個昏招。

“既然是關起門打,便不用那么實誠吧。淺淺打兩板子,再抹上血進宮去,叫皇上看一眼就行了吧……”

老夫人氣的抓起手邊靜枕砸了過去。

“蠢貨!咳咳咳!你當圣上他是瞎的嗎!敢到皇上跟前糊弄,你是想我侯府死無葬身之地?!”

“我挨!”

祁承序咬了咬牙,看向紀舒,“我何時去請罪?”

“自然是越早越好。”

紀舒看向宋媽媽,“趕緊去找人準備。馬車也備好,去祠堂把侯爺離京前,留下的進宮腰牌取來。”

宋媽媽離開后,李氏抓著祁承序的胳膊,眼底淚濛濛的。

“這、這就完了嗎?”

“此舉只能讓皇上消氣,不讓皇上一怒之下牽連全侯府。但僅僅如此肯定是不行。”

紀舒道:“貢品的損失,侯府也要補上才行。”

“那波斯藍寶石價值連城,侯府哪有那么多銀子啊!”李氏哭道。

老夫人轉了轉眼珠,對紀舒說:“舒兒,老身記得你嫁進來時,帶了百來抬嫁妝……如今侯府有難……”

“侯府有難,孫媳自然義不容辭。”

“可是……”

還不等老夫人三人露出笑臉,紀舒話鋒便急轉直下。

“祖母不知,六年前我接掌侯府中饋,可謂臨危受命,當時無論田莊還是鋪子全都入不敷出,還欠下一大筆虧空。孫媳的嫁妝早在六年前就填進去了,哪里有存余啊……”

紀舒指尖卷著絹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三人僵硬了表情。

紀舒看看他們,說道:“祖母若不信,大可去我房里搜就是了。此事我連陪嫁丫鬟都不敢告訴,生怕她回紀家告狀。那嫁妝箱子里填的都是錫紙做的銀子……”

老夫人氣得差點腦溢血,好不容易才緩和過來。

拍著胸脯說:“苦、苦了你了……祖母自然信你。”

“那這銀子?”紀舒紅著眼睛問。

老夫人轉身在床縫里掏了掏,拿出一大疊銀票,遞到了紀舒手上。

“我這里有一些。李氏,你那里再拿些出來。若還是不夠……賣了西街兩間鋪子湊齊好了。”

紀舒捏著手里的銀票,心中冷笑不止。

月月在她這里要錢,給自己湊出一座金庫來,掏出這么多銀票都不心疼。

這群靠她養著的蛀蟲,竟還想要她的嫁妝給侯府貼錢。

怎么就這么大臉?

紀舒斂下眸底的陰沉,淡定說道:“那我馬上去找姑婆,要她盡快找買主。”

“不!這件事你去辦!”

老夫人滿臉厭惡,她現在根本不想聽見江芙的名字。

紀舒道:“事出突然,重要的是把銀子湊齊,賣鋪子怕是要虧些。”

“虧多虧少不要緊,把錢湊齊就好。”

“那房契?”

老夫人又背過身去,一通翻找,把房契給了紀舒。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要老身自己清靜會兒。”

老夫人趴在小幾上,聞著禪香,趕走了三人。

宋媽媽等在門外,沖祁承序做了個請的姿勢。

“二爺,都備好了。少夫人,打多少合適?”

“依皇上的性子,至少也要五十杖。”

“什么?!這怎么使得啊!快把府醫叫來,隨時候著!”

李氏抹著眼淚,焦急的吩咐。

“不行,若是上完藥再進宮請罪,哪還能體現侯府的悔改之心。”

祁承序制止了李氏,心一橫,趴在了長凳上。

兩個護院手持長板,狠狠打了下去。

“啊!”

祁承序咬著牙撐過了前面幾板子,后面實在撐不住,打一下便是一聲慘叫。

紀舒嘴角微揚,“兒媳先去籌錢了。”

李氏哭的幾近昏厥,根本沒精力理會紀舒。

紀舒腳步輕快的回到長樂院,把房契交給了喜桃。

“你現在速去莊子上,找個信得過的,機靈些的,家世清白有點家底的人,叫她去把西街這兩家鋪子買下來。”

紀舒從暗格找到嫁妝箱子的鑰匙,拿了幾張銀票出來。

“就用這個價錢把鋪子買下。”

喜桃捏著幾張銀票,驚訝不已,“就這么點錢?”

“那藍寶石一顆最多一萬兩,現在還差兩千兩,那我們就出兩千兩。”

喜桃震驚不是沒緣由的,西街那兩家鋪子地段極好,這六年里經紀舒的手,生意更是無比紅火。

真要掛牌,一間鋪子平價折銀,五千兩都有人搶。

兩間兩千兩,她們占了大便宜了!

喜桃手舞足蹈,“奴婢馬上就去!”←→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