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38 祁野:要如何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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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舒走到門邊,手扶著門檻,接了飄下來的一片雪花。

“他說要來和我一起過年的,也不知能不能來了。”

青檀見不得她傷春悲秋,看了眼庭外積起的雪堆,靈光一閃。

“小姐,要不咱們比一比雪仗吧?”

紀舒沒出閣之前,和喜桃青檀關起門偷偷玩過,結果被婆子發現挨了罰,就再沒玩過了。

青檀跑到雪中,笑聲感染了紀舒。

“來吧小姐,這里沒有老爺夫人,也沒有祁家人,小姐想怎樣都行!”

紀舒邁進雪地里,捧了個雪球,還沒站起身,臉上就是一涼。

“好啊你,敢偷襲我!看招——”

二人你來我往,玩的不亦樂乎。

青檀會武功,之前都是紀舒和喜桃二對一,如今孤軍奮戰,不免落了下風。

誰知突然一個雪球隔空飛去,砸中了青檀,將她半個身子都埋了進去。

“有內力的對手無縛雞之力的,不太公平。”

熟悉的渾厚聲線帶著沙啞的笑意,磁性又性感。

紀舒瞬間挺直了腰,朝聲源看去,一抹喜悅登上眉梢,她提了裙擺踩著雪奔了上去。

“長嬴——”

祁野接過雀鳥一樣撲進他懷里的人,溫柔的拍去她發頂的碎雪。

“我并未爽約嗯?”

“事情辦的順利嗎?可有受傷?”

“木查哈的三萬大軍折損了兩萬五,只剩下幾百人,拼死護送他逃了。趙海成在派人搜捕,確保他逃不回瓦剌。”

這個木查哈也是個蠢貨,不知他從哪里鼓搗來的火器,可能是以為這樣就能力挽狂瀾,救回他的兩個兒子,卻不知也是送人頭。

祁野自然是要抓了他,給談判加大籌碼。

前線的事情算是了了,他快馬加鞭趕回沿安府,好在沒有遲了。

紀舒笑著從他懷里站了起來,“先恭賀將軍得勝而歸!”

“將軍出手也太不近人情了!”

那邊青檀終于爬了起來,疼倒是不疼,就是冷了點,她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紀舒連忙道:“你先去房里把冬衣換了吧。”

她給府上每人都買了新衣裳,青檀應了聲,轉身先回了房。

祁野眼神微妙的看向她,“歲歲給每人都買了新衣?”

紀舒視線飄忽,咬了下唇,在殷紅的下唇上留了個小小的白色印子。

“給將軍也買了一身,就是不知合不合適……”

她都是靠猜的報的尺寸。

祁野已經十分滿意了,有些急不可耐,“在哪兒呢?”

紀舒牽著他來到西邊的上房,推了他進去,“就在屋里,將軍換好了再出來吧。”

祁野進去沒一會兒,低聲喚了紀舒一句:“歲歲,腰帶……系不上。”

紀舒靠在門邊,面上微紅,輕輕踹了一腳廊下的紅柱子。

甕聲甕氣說:“別騙我,我不上當,你自己系……”

吱呀——

房門被打開,祁野拿著玉石腰帶滿眼為難的看著她,“歲歲,是真的系不上。”

紀舒瞳孔渙散,一時出了神。

喜慶的節日,她給每人挑的都是紅色系的衣裳,祁野身形頎長,寬肩窄腰,衣裳倒是合身,他眉眼生的張揚乖戾,一身赤色錦袍穿上更凸顯出了他身上的乖張氣息,一看便是不好惹的人物。

但也俊朗極了,因為沒有腰帶,艷色衣裳有幾分松垮,平添了幾分風流,驚艷絕世。

紀舒正發著呆,微涼的指尖碰了碰她的耳垂,一下喚回了她的心智。

祁野拎著玉石腰帶,笑著挑高了半邊眉頭。

“歲歲,腰帶……”

紀舒抬手將他推進了屋,低頭擺弄著腰帶,掩耳盜鈴,好像這樣就能遮掩她紅了的面頰。

祁野閑笑著立在一旁,盯著紀舒的臉,好似看不夠一樣。

“抬手。”

紀舒轉過身,悶聲道。

祁野乖乖張開手,紀舒走上前,將腰帶在他腰上系緊,有些生疏的整理褶皺。

絲毫不覺她二人現在的姿勢,只要祁野放下手,便成了環抱。

紀舒辦事一向專心,弄好了腰帶,又系了玉石墜子做裝點,這可能是祁野半生最斯文的打扮。

“好了么?”

頭頂傳來祁野低啞的詢問。

紀舒未作他想,滿意的拍拍他的衣擺,“好了——啊!”

身體突然離地,紀舒短促的驚呼了聲,反應過來后,才發現自己坐在了書案上。

周身空氣都被松木香掠奪了,她整個人像是一頭栽進了松木林里。

緊張的從指尖到眼睫都在顫抖。

祁野微微頷首,跟她前額貼前額,低啞的聲音像濃醇的陳酒,徐徐說道:

“歲歲可知我方才想到了什么?”

“不、不知……”紀舒頓了頓,紅著眼道:“八成是下流事!”

“我冤枉。”祁野抬眸看她,神色繾綣,“只是方才一時失神,看我和歲歲就好像夫妻一般。我早起上衙,歲歲替我系腰帶,抱著我同我告別……若真是如此,我定是一步也不想出府。”

紀舒心口震顫,這何嘗不是她出閣前幻想的婚后生活。

祁野繼續道:“還有上次替歲歲描眉,也叫我想起一首詩……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以后我都幫歲歲描眉,可好?”

紀舒愣了愣,忽然紅了臉,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把。

“還、還說不是下流事!你念的什么詩!”

祁野低笑了聲,“是歲歲想多了,我可只念了半句,歲歲想到什么了?”

“可是想到了前句……”

紀舒羞得桃花滿面,前兩句是什么?

洞房昨夜停紅燭,

待曉堂前拜舅姑。

兔子急了還要咬人,被逗急的紀舒照著祁野咽喉就是一口,兇巴巴的留下兩個齒印。

順帶威脅:“你再逗我,我就不客氣了。”

窗上貼了明紙,光透進來亮的很,紀舒一眼便看進了祁野眼底,漆黑的眸底洶涌著一股情緒,似乎被他極力克制著。

紀舒視線顫顫巍巍下移,她小巧的齒印還印在祁野喉結處,而他像是口干舌燥,喉結正上下滾著。

紀舒后知后覺的發現,她貌似做了一件錯事。

肩膀一縮,倉皇要跑,仍被抱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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