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42 遇襲,紀舒被擄

042遇襲,紀舒被擄→查看,請,在中即可享受實時查看。

馬車駛離沿安府,青檀將萬民傘安置在后方,感慨不已。

“百姓只是想過安穩日子,可惜如今世道,為官之人大多尸位素餐,個個是碩鼠,苦的都是百姓。”

紀舒亦是這樣想,她完全想象不到上一世,沿安府是何等慘狀。

紀舒靠在憑幾上,說道:“既然已經出了沿安府,便先把這些事都忘了。記住,咱們去沿安府是為了同濟藥鋪去的。”

紀舒不是非要爭皇帝的賞賜,槍打出頭鳥,她壞了趙家的計劃,暴露身份還不知會不會被使絆子。

青檀點點頭,“姑娘放心吧,奴婢嘴巴最嚴了。”

“屬下也不會亂說的。”

趕車的承安大聲說。

紀舒一把撩開車簾,“不止是這件事,還有別的,你也把嘴巴閉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嘴巴松的像是褲腰帶,做什么壞事都會被哥哥知道,上回前腳從青樓出來,后腳就被抓了吧。”

紀乘風是個狠人,身為御史他連爹都敢彈劾,什么侍衛逛窯子,承安足足被訓了三天。

承安苦不堪言,“屬下、一定盡力!”

紀舒笑著退回了馬車里,望著窗外的風景,背著青檀,眉眼強裝的平靜漸漸退去。

回到京城無異于把剛卸下的枷重新銬上,紀舒不愿但也沒有選擇。

她指尖轉著帕子,不得不承認,她有些想祁野了。

祁野在自己身邊時,她才會覺得是自由的。

車隊趕路了兩三天,才剛離開了沿安府,來到和臨府的交界處,實在是天公不作美,剛出城就下了雪,路都結冰了。

他們只能一邊破冰一邊趕路。

紀舒撩著車簾看著外頭忙碌的鏢師們,低嘆了一聲,心想回去要多給他們些辛苦費。

突然!

嘩啦——

安靜的林間忽然一群驚鳥飛起,一只箭羽從林中射出,正中一名鏢師心口!

“不好!有埋伏!大家小心!”

紀舒只聽見秦當家一聲大喊,隨后打斗聲便從四面八方傳來,兵刃相見的破空聲,在寂靜山林間聽的人渾身作冷。

車廂不斷搖晃,承安沖馬車內道:

“小姐躲好!千萬不要出來!”

紀舒蹲在車廂中,三面軟榻應該能抵擋射進來的箭矢,她翻出軟榻下箱子里藏著的袖箭,迅速裹在了手臂上。

隨后便按照承安所說,抓著軟榻盡量扶低身子,穩住身形。

她表情還算鎮定,但臉色煞白,額角汗珠沿著臉頰沒進衣領里。

是誰?來的是誰的人?

她想到會有人看她出頭,前來報復,可來的也太快,太詭異了些。

四家商戶?不可能,若有這本事早在沿安府就解決她了。

趙家?也是一樣的,何必等散了財遭了殃再來堵截她?

而且從外頭纏斗的聲音看,來的人不是尋常之輩,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呢!

“別管那些人!抓車里的!”

別扭的漢話叫紀舒瞳孔一縮,指尖猛地縮緊。

是瓦剌人!居然是他們!!

他們混進了大秦??!

“小姐快抓住我!”

車簾忽然被掀開,青檀渾身是血,狼狽不堪,抓住紀舒遞來的手將她扯出了車廂。

與此同時,幾個全身札甲的大漢跳上車頂,劈開了車廂,木塊飛濺,碎了滿地。

巨大的沖力將紀舒和青檀掀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紀舒努力張開眼往四周看去,承安和秦當家幾人正努力抗敵,但形勢顯然不容樂觀。

這群人滿身札甲,帶著頭盔,衣裳里頭還有內甲,分明是瓦剌的兵將!而且人數很多,是他們的幾倍。

承安和鏢局的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以少勝多,還是面對一群常年在馬背上,靠打仗為生的蠻人!

紀舒咬了咬牙,心中不停思考著對策。

“小姐小心!”

有個瓦剌人沖著紀舒而去,青檀眼疾手快將她護在身后,那人抬刀就要砍。

紀舒連發幾根袖箭,射中了敵人的眼睛,那人慘嚎倒地。

可下一秒,青檀便被拎了后頸拖離了紀舒身側,一柄銀光閃閃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

“啊!”

另一邊,拼死抵抗的承安和秦當家,到底還是被瓦剌人以多勝少,刀架在了脖子上。

滿地橫尸,只有紀舒還站著。

她牙關緊咬,臉頰上的肉因為憤怒微微顫抖。

“把你身上的武器,解下來扔到地上,然后跟我走。否則我們就把他們全都殺了!”

擄著青檀的瓦剌人冷聲威脅道。

紀舒毫不猶豫的解下了袖箭,丟在了他面前。

馬庫里沖同伴示意,他們用麻布袋子套住了紀舒他們的腦袋,強行押著他們上了一輛馬車。

“小姐,你沒受傷吧?”

馬車內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青檀忍著哭腔往紀舒身邊靠了靠。

“我沒事,別擔心。”

“該死!這群蠻子竟然混進了大秦!”這是秦當家。

所有幸存之人心里沒有任何慶幸,他們不敢相信大秦國界混進兇殘的瓦剌人,是個什么局面。

紀舒道:“放心,將軍同我說過,逃亡的瓦剌大王子只有不到五百的人馬,鬧不起來的。”

與其想別人,不如想自己。

紀舒嘆息了聲。

“秦當家,是我拖累你了。”

不管瓦剌為何埋伏他們,可若不是這些鏢師護送她,八成也不會遇上這災禍。

秦當家聲音也很消沉,但卻一口反駁了紀舒:“我們行走江湖的,哪有平安順遂的時候……要道歉也該是我,沒能護住雇主……”

幾人不再言語,他們死傷慘重,明明不久前還在一起守歲過年——

紀舒深吸了一口氣,她心里有種直覺,瓦剌埋伏她們的理由,并不那么簡單。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馬庫里粗魯的將他們拖拽下馬車,隨后單獨拎出了紀舒。

“剩下的秦狗全都關起來,怎么處置等王子的吩咐。你,跟我們走——”

“小姐——”

青檀和承安只喊了一聲,便被拳腳相加,被瓦剌人罵罵咧咧的拖走了。

紀舒被推進一處帳子,摔坐在地。

馬庫里:“王子!人抓到了!”

“去的人回來了幾個?”

“她帶著的秦狗都很厲害,去的人……還剩下一半。”

“媽的!”

前頭走來一人,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腥檀氣息,紀舒聞著便想嘔。

頭上的麻布袋被人扯下,還沒等紀舒張開眼,一只手抓著她的發髻,強行將她的身子拖了起來。

如果不是,請,在中即可實時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