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078 祁承序:希望余生有機會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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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眉頭挑著,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像只暴怒的獅子,沖上前狠狠一巴掌把江芙扇倒在地。

接著一把揪住了她的發髻。

“好啊!我就不該相信你的鬼話!什么大賺一筆,你要把我侯府產業敗光了你才高興啊!你還我兩萬兩!還我銀子!”

江芙痛的直求饒,哭嚶嚶的說道:“嫂嫂饒命!我不是把五千兩還您了嗎,您也沒虧什么呀!”

“呸!”

李氏啐了她一口,“你當我不知道那五千兩是序兒的,你藏著什么心思?叫序兒給你還債?!”

“婆母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李氏一吵吵,廊下不少的下人都看了過來,紀舒上前分開了二人。

團扇抵在下顎,一臉狐疑的問道:“姑婆到底做什么了?怎么祖母和婆母都如此動怒?”

李氏拉過紀舒,氣得恨不得捶胸頓足,“你不知道啊,她要害死我們侯府啊!”

李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通,她本來還不知道此事,碰巧今日上街采買,聽到中東坊的百姓都在議論。

茶館的小二眉飛色舞,把江芙如何賄賂左都御史,后來又追著御史馬車叫喊的事,講的繪聲繪色。

李氏胸脯不斷起伏,恨恨說:“你說她講就講,還偏要把自己是侯府的人一遍遍重復!現如今整個京師怕都要知道,武定侯府的人行賄御史,皇上若降罪下來,可怎么是好啊!”

“什么?被人聽見了……”

江芙得此噩耗,驚得摔坐在地,抖似篩糠。

待回過神,她爬到紀舒跟前,抓著她的裙擺哭的撕心裂肺。

“舒兒!舒兒你救救我吧,我不是有意的,你給我想個主意,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你個害人精!來人!速速把她給老身送到城外莊子上去!”

祁老夫人聞訊趕來,吩咐了媽媽上前抓著江芙就要拖走。

紀舒:“慢著!”

“老夫人,此事不妥。”

祁承序走上前說:“舒兒,小姑辦錯了事,祖母要罰她你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她這幾日腦子不大正常,若跟你說了什么,你切勿往心里去。”

祁承序背上直冒冷汗,眼尾余光冷冷瞪著江芙,她若敢和紀舒胡說,自己必不饒了她。

“姑婆只是來找我求情,能說什么?”

紀舒一句反問將祁承序問住了,他訕訕一笑,“沒什么……”

祁老夫人擰著眉思考了幾息,抬手吩咐徐媽媽,“先把人帶回去關起來。”

江芙被帶走以后,李氏才氣急敗壞的說:

“母親!您此時不送走她更待何時啊?等皇上降罪圣旨下來,連累的可是整個侯府!”

“難不成送走三姑奶奶,她就不是侯府的人了么?”

紀舒扇著團扇慢悠悠走到庭院中,優雅的說道:

“姑婆是侯府的人,是不爭的事實,祖母送她到天涯海角,皇帝照樣會牽連侯府。如今這事鬧的還不大,一來御史沒收姑婆的禮,二來牽扯的不是政事,只是間鋪子,皇上罰也不會罰太重。”

祁老夫人松了口氣。

“那為何不能送走她?”祁承序眉頭皺緊。

“此時送她走,皇上要么誤會侯府借遠送名義保護她,要么會把這事想成是侯府指使,送她走是急于撇清關系,反而會把一件簡單的事嚴重化,實際上對侯府并無好處。”

“那照你所說,還是按上次的事那樣辦?先處置了她向皇上賠罪?”祁老夫人說。

“姑婆的處置要聽皇上降旨,侯府要做的是暫時給瑞福軒摘牌,賠償出事的夫妻倆,當眾焚燒所有有問題的棉布,表一個態度出來,以此平息民憤。”

祁老夫人:“好,都聽到了吧?按少夫人說的做。”

祁承序望著紀舒的臉,略有些出神,也許成婚那日他只看了紀舒一眼,就離開的選擇真的過于草率了。

祁老夫人和李氏相繼離開了,紀舒轉身要回屋,走了兩步聽到身后腳步聲,回眸一看,哂笑了聲。

“這么晚了,二爺不回院子么?”

“我陪陪你吧,你若不適應,我睡在外間也好。”

“二爺睡外間,奴婢去哪兒守夜?”

喜桃毫不留情的懟道。

祁承序擰了擰眉,沒理會她,放低了姿態溫和的對紀舒說:“舒兒,祖母已經尋了名醫為我治病,這六年是我對不起你,我希望余生能有機會補償。”

紀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攥著扇柄的指骨都泛了白,眼波流轉,輕笑聲說:

“二爺有這樣的覺悟,我可以請我外祖家的大夫給二爺看看,我那位叔叔學大方脈,對針灸也有研究。”

“不、不必勞煩岳母了,祖母已經找好了大夫,若治不好再說吧。”

祁承序本就沒有病,找的大夫肯定也是托,叫林家人來看不是穿幫了。

“二爺不領我的情?那就等二爺治好了再說吧!”

紀舒臉一板,抬手點了幾個婆子,“把二爺送出去!”

“舒兒!舒兒!”

進了堂屋,紀舒才松了口氣,厭煩的扇了扇團扇,吩咐道:“把庭院里拿香欒葉子水沖沖,去去晦氣。”

“是,小姐。”

喜桃離開沒多久,紀潛淵就抱著一沓宣紙從暖閣走了出來。

“姐姐,我寫完了。”

“給我瞧瞧。”

紀舒一張張翻過,從起初歪七扭八的字,到最后一張明顯規整了許多,短短兩個時辰,宣紙疊起來有一骨節高,實在是又快又有效率。

“潛淵寫的真好。累了吧?我方才叫人溫了湯,喝了再回去休息。”

“謝謝姐姐。”

紀潛淵小大人似板正的坐著,眉頭卻皺了起來,像只毛毛蟲,給紀舒看笑了。

抬手拂去他眉間褶皺,“小孩子別總這樣皺眉,長大了留了痕跡,就跟小老頭一樣了。”

紀潛淵紅了臉,摸著額頭嗯了一聲,失落的說道:

“姐姐,謹行不肯聽我的話,不管我如何要他讀書,他都不肯。我該怎么辦?”

“從明日起你就不要理他了。”

紀舒如是說,哥哥今日派人傳了信來,說明日上門跟她聊這件事。

她本就沒打算讓紀潛淵管祁謹行,任他自己作死去。

翌日,紀舒在侯府前門迎了紀乘風,二人一同回到長樂院,關起門紀乘風才說:

“這侯府的人真是一刻不消停,早知是這樣,當初爹娘要你嫁我就該攔著!我都怕哪一日牽連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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