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18 家譜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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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后,消息在京師傳開,喜桃把這好消息轉述給了紀舒。

她平靜的露出一個笑容,評價道:“十日后祁承序還未出大獄,能親眼看見姜芙處刑,能給她送上一程,也算她二人相好一場。”

只是希望姜芙黃泉路上走的慢一些,等她把祁承序送過去,也好讓她們這對愛的要死的鴛鴦,在地底下也能團聚一場。

“信送進去了么?”

“送了,奴婢找了之前接觸過的侍衛大哥,塞了銀子讓他通融,已經給賢妃娘娘身邊的姑姑了。”

“姨母召我還要請示皇后,怕也要耽擱幾日,先等著吧。”

“嗯,對了小姐,還有個笑話和您說,您還記得昨日宴席上,罵您的那幾個夫人么?就那幾個京師出了名的碎嘴子!這次終于遭報應了!”

紀舒好奇的抬眸看去,“她們怎么了?”

“奴婢有在她們府上認識的人,說那幾個長舌婦,昨夜里有兩個莫名其妙摔進池子里,差點給淹死,還有被天降火團砸中,頭發都燒沒了一半!還有走著路好好的,就摔斷腿還把牙磕掉的,總之沒一個好的,都斷胳膊斷腿兒了。”

喜桃笑著說:“京師都在傳,是她們平日舌頭太長,犯了口業,遭報應了!”

紀舒聽得直搖頭,怎么可能有人同時倒霉成這樣,說是天災,倒不如說是有人特意在幫她報復。

哥哥性情太直,只會直接莽上去,會在背后報復的這么狠的,也就只有將軍了。

紀舒想的太投入,眉眼都笑彎了。

喜桃看著,長舒了一口氣,果然讓小姐想到將軍,便不會悶悶不樂了,真希望小姐能盡快擺脫爛人,和將軍終成眷屬。

紀父下朝回到府上,本來因為武定侯府受懲心情不錯,直到看見堂屋里的眾人,他的臉唰的沉了下來。

堂屋內鬧哄哄的,紀父的出現讓他們紛紛站了起來。

坐在最中央,最年長的花白胡子老頭走上前說:“阿榮啊!我聽說你家舒姐兒在鬧和離?!”

邊上的族老們七嘴八舌的問:“是不是真的啊!”

“太不像話了!要不是老四家的派人傳信,我們還不知道呢!這紀家是要翻天了啊!”

紀榮的眼神唰的往紀家老四看過去,紀老四被兄長看的身上肥肉一顫。

紀父:“誰告訴你的?”

紀老四咽了口唾沫,“我聽我家宜姐兒說的!怎么,大哥,還真有此事嗎!那你為何不告訴我們!你是想幫舒姐兒瞞著?你置咱們紀家于何地!”

族老們看紀榮的眼神也充滿了不悅和指責!

紀父揉著山根說道:“不是隱瞞!此事還未定論,我只是不想打攪各位世叔!”

“你最好是如此!”

輩分最高的族老冷聲說道,“紀家從無和離婦!紀家到現在,祖祖輩輩的女子,都是賢良淑德之人!紀家的女子就是就是喪夫,仍恪守女誡安分守己,還曾得到先帝親賜的貞節牌坊!這都是紀家的榮耀!不能毀在紀舒的手上!”

紀老四不停點頭,“什么和離,自古來就沒有和離!只有男子七出休妻!這和離就是那些心術不正,不守本分的下賤女子胡謅出來的!”

“我早就提醒過大哥,不要太放縱舒姐兒!之前舒姐兒要學騎馬,離家出走那會兒,大哥就該聽我的,下狠一頓!趁早絕了她這些不三不四的念頭!大哥不聽,這下好了吧!”

“你滾!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紀榮忍無可忍,一聲怒吼,紀老四只是他的庶弟,嘴賤又膽小如鼠,嚇了個趔趄,躲到了眾族老的身后。

嚷嚷說:“各位世叔!你們看看大哥!他要敗壞咱們紀家百年來女眷的名聲啊!”

“四弟!你胡說什么!”

紀母遲遲趕到,她忙的打圓場,沖幾個族老行禮賠罪,“各位世叔都消消氣,這事是我們舒姐兒不懂事,我已經在勸了!舒姐兒是不會和離的,我保證!”

族老們紛紛說道:“最好如此!”

“你們盡快把事情處置好,別連累了紀家。”

“紀家未出閣的女子可還多著呢!紀舒這一鬧,滿京城都知道紀家養出了一個悍婦,還有誰敢來求娶紀家的姑娘!若因為她的任性,毀了紀家女子的一生,她就是我們紀家的罪人!”

“若真鬧到那般地步,紀家的族譜也容不下她!”

紀母臉都白了,慌忙擺手,“不不不,舒姐兒會聽我的,她不會和離的!舒姐兒是老爺的孩子,怎么能除名呢……”

為首的族老抬斷了她。

他看著他們夫妻倆,緩緩說道:“我們今日來,只有一條。舒姐兒不能和離,你們告訴她,若真要和離,族譜除名。紀家或可收留她,但只能當被休回家‘收留’,你們可懂?”

紀母崴了一下腳,被休回家的,只能終身束縛高樓,她舒兒不能淪得這種下場。

“絕對不會的!”

“哎,你們還是不會教導孩子。”

族老嘆息著搖頭,看著紀父說:“想你父親當初,就比你果決。你姐姐她這么多年不也想清楚了么?所以說何必要鬧這一出。”

拄著拐進門的紀老夫人和紀父紀母,表情同時一怔。

紀老夫人抓著心口的佛公玉墜,腦海中的回憶越發清晰,她看見了她的敏敏,一身孝服,面黃肌瘦像浮萍一樣飄忽。

她身后是一塊嶄新的牌坊,上書貞潔二字,身旁無數人圍著她,他們滿臉的貪婪,得意,像水蛭無形的攀附在她的敏敏身上。

破舊的朱門緩緩合上,最后刻在她記憶里的,是她溫柔的敏敏看仇人一樣,憎惡的看著她的眼神。

紀老夫人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老夫人——”

“娘!!”

紀乘風回到宅子里,尋到紀舒院子,一臉嚴肅,“歲歲,祖母病倒了。”

紀舒正在繡花,聞言一怔,訥訥道:“因為……我?”

“不是你。是族里那群世叔鬧到了父親跟前,祖母才氣倒了。”

紀乘風揉了揉眉心,紀老夫人待兄妹倆一向很好,紀舒說:“哥哥,你帶嫂子回去吧。”

“……我留在這里幫不了你,我肯定得回去,先把那幫老不死的嘴堵上。”

紀乘風滿臉陰沉,說道:“你就在這兒躲著,我和你嫂子都不會說你在哪兒。”

紀舒搖搖頭,“我在哪里不重要了。姨母已經找人給我遞了話,明日我就進宮。”

“歲歲你是想找姨母……”

紀乘風豁然開朗,林姨母是賢妃娘娘,說不定她開口能解決妹妹的困境。

紀舒:“我不是找姨母,我是要找皇帝。”

紀乘風震驚不已,紀舒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繡花針戳進繡面,平靜道:

“誰開口,都沒有皇帝開口有用。”←→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