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侯門長媳,今日前夫墳前蹦迪

152 下聘

152下聘

武定伯府派去探聽消息的人回來,確認了隔壁冠軍侯府已經掛上了紅綢,準備迎親。

李氏氣了個半死,在屋內來回踱步,恨得臉都扭曲了!

她的懲治剛過,臉還腫著,每日都疼。

若不是紀舒,她何至于挨這個苦!

李氏撲到武定伯面前,恨恨道:“老爺!咱們再去皇上跟前告!可不能成全了這對狗男女啊!”

“蠢貨——”

武定伯一抬手將李氏掀了出去,厭煩道:

“告什么告!你沒長耳朵?這婚是皇上賜的!你去告,你是不想要腦袋了!敢置喙皇上的圣旨?!”

“皇上這是偏信奸佞!祁野他分明是覬覦弟妹,皇上竟然不管不問甚至賜婚,實在是昏——”

啪——

武定伯一巴掌把李氏的瘋話扇了回去!

這巴掌重極了,李氏一陣耳鳴跌進崔媽媽懷里,畏懼的看著武定伯。

武定伯瞇著眼冷聲道:“你自己不想活了,別牽連我伯府!你若真有膽子,你就去告!不過告之前,我先休了你這個攪家精!”

李氏不敢再鬧,武定伯一聲令下:“這些日子你別總出來晃蕩!鄉野村婦嘴上沒個把門!伯府遲早叫你毀了!你滾去伺候老太太!府上的家事先叫二弟家的管著。”

李氏還想哭求,武定伯直接命令崔媽媽把她架了出去。

祁承序還坐在炕上神游,他雖恨到底比李氏清醒些,知道事已至此沒有回轉的余地。

屋內只有他夫子二人,武定伯沉默須臾,沉聲道:

“為父知道這事你心里膈應,但紀舒嫁回來,對伯府而言并非壞事。”

武定伯愈想愈氣,背手踱步指著祁承序便罵:

“我早就告訴過你,紀舒此人不同于尋常女子,她頭腦聰慧手段果決,治家管事手腕不輸男子,絕對能扶持侯府!偏你小子魚目混珠!瞧上那等下九流商賈之女!給人惹毛了!瞧瞧因為你祁家受了多大損失!”

祁承序面紅耳赤,武定伯說:

“她嫁給祁野也好,到底還是祁家人。我想好了,日后家里還交給她管著,你去跟你娘說好,日后要好好待她,仔細的哄著!伯府還能不能拿回爵位,你日后可有出路,就都靠她了。”

“爹!她、她可是給我戴了帽子的人!我恨不得掐死她!”

“你怨得了誰?!若不是你當初犯渾,也不至于給人推遠了!”

“那她也不能琵琶別抱!”

“好好好,你記恨這些,那你日后就等著餓死街頭吧!”

武定伯冷冷說道:“你再不能入朝為官,等我百年之后,伯府就是他祁野的。你覺得他夫妻倆是能給你養老,還是會將你逐出家門?到時你就帶著你母親沿街乞討度日?”

祁承序漲紅了臉,張著嘴說不出話。

武定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且自己想吧!”

祁承序掙扎了幾息,閉著眼咬牙應了下來。

“很好,既如此先表個態度出來。我記得你房里的新姨娘,是紀舒的親妹妹?”

“不錯。”

“祁野娶親,進門拜天地時婚儀也該在伯府,叫你房里的這幾日和二房那邊一起,把府上裝點起來,好好的辦了。”

祁承序咬著牙,“是。”

賜婚的圣旨下來沒幾日,因為祁老太太氣若游絲,不知道什么時候斷氣,兩府都趕速度如火如荼的準備著。

紀舒的身體不見好,宮內接連派了好幾個太醫看著。

賢妃、皇后、甚至是趙貴妃都派了人。

幾個太醫輪流診完脈,在一起商量藥方。

喜桃從里間端了藥出來,上前擔憂的詢問:“各位太醫,不知我家小姐的病,婚儀之前能不能好啊?”

現今是七月三,二人的婚儀定在二十號,滿打滿算半個月時間,短是短了些,但多方安排倒也趕的齊。

只是怕紀舒的病遲遲不好反倒耽誤了。

“姑娘不必擔心,我幾個探脈見縣主脈象已有好轉,只肖再吃幾劑藥榮養些日子就沒有大礙了。”

“那就勞各位太醫掛心了。這些請您務必收下。”

喜桃每個太醫都塞了些金瓜子,客客氣氣的送出了門。

確認都走了,她才折返回里間,謹慎關了門,來到床榻邊。

“小姐,沒事了。府醫的藥真是有用,太醫都瞞過去了,奴婢瞧貴妃派來的太醫也并未察覺呢。”

紀舒緩緩點頭,“瞞過去就好。”

趙貴妃那邊是最后要警惕的,這都了結了便沒有要緊的事了。

喜桃笑著說:“小姐就安心待嫁吧。”

紀舒眼神飄忽,一向平淡的眸染了些春色,心口怦怦跳起來。

總算是走到這一步了。

翌日,祁野帶了車馬聘禮來紀府下聘,隊伍長的將附近幾條街巷都擠得滿滿當當,看熱鬧的百姓更是絡繹不絕。

主街連馬車都擠不過去了,連兵馬司指揮都親自到場來幫著維持秩序。

聘禮僅是往紀府里運就運了一個多時辰。

別說百姓,兵馬司的人都傻眼了。

“冠軍侯這是把全部家當都給紀家了吧!”

指揮笑呵呵的說:“將軍都快而立了才娶妻,攢了近三十年的家當,自然是不同凡響的。”

“將軍赤誠,溫裕縣主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圍觀的人震驚,紀府的人也嚇得不輕,紀父的心情從驚訝到滿意,再到后頭便開始擔憂起來了。

院里的下人還在清點聘禮,核對禮單,紀父把祁野叫到一旁。

“你這送的東西,和之前給我瞧的禮單,貌似對不上?是不是送重了?”

他小作試探,祁野溫和道:

“大人放心,不是重了,之前給您的禮單是全部禮單的部分,今日遞來的還有另一冊,數目都是準的。”

“你的心思我懂了。知道你待舒兒上心,只是日后是你們兩個人過日子,出嫁前的面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后如何。”

紀父意有所指,生怕祁野只是婚前好面才將場子擺的大,后日又不待見紀舒。

也怕他沒有分寸給的太多,婚后反倒叫紀舒跟他過拮據日子。

祁野:“大人放心,我府內還有這一半的存余。”

這些日子除了問皇上討這些年的軍餉俸祿和賞賜,祁野還跑了不少當年離京前,外祖和他在京城私置的一些田產農莊和鋪面。

托他這些年在軍營的福,這十來年攢下的家底一分沒花銷,竟也是一筆巨款。

紀父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覺得泛酸。

“好,好,如此我也放心了。”

聘禮一直清點到黃昏,還剩下幾十箱,府上的人都累壞了,只好說停停明日再對。

祁野離開后,管事的尋到紀父紀母,猶豫不決:

“老爺夫人,今日已經清點好的聘禮,是要如何算?是并入公中,還是……”

不等二人張口,堂外闖進來幾人,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