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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鋒道完歉,本想馬上告辭的,卻還是被留下一起吃過了午飯才得以脫身。
讓陳鋒大感意外的時,臨行前王振軍居然邀請他父親和他一起去他家做客,市長大人加上紅葉二舅雙重身份的邀請,陳鋒怎好拒絕,只能代父親答應了下來。
出來后,陳鋒心中不由猜測,王市長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家和省委書記家的關系。這層關系王市長真要是知道了,可以想見緊接著的必定是人情攻勢,到時他和他父親夾在書記和市長兩者之間,還真是有些不尷不尬的。
不過,現在他想這些也沒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到了車上,陳鋒直接打電話給父親,說中午不回家,直接去學校,并告知了王市長的邀請。陳大勇對于王市長的主動邀請,顯然也很是意外,沉默了半晌都沒說話,接著詳細詢問了兒子這次登門的具體經過后,才掛了電話。
下午放學回到家,陳大勇便拉著兒子去書房,一起分析市長這次邀請他父子倆的真正意圖,分析來分析去,最后只能說明,王市長多多少少知道了他們家和省里的關系,不然應該不會如此“不恥下交”才對。年初他們父子倆去拜年的時候,可是遭到過冷遇的。
陳鋒既然已經答應了邀請。不去是不行了,而且去地時間也不能太遲,只能到時隨機應變。
父子兩商議完畢,陳大勇便從手機上找出王市長的私人電話,撥了過去。
兩人電話里客套了一陣后,陳大勇表示方便的話,將帶兒子晚上登門拜訪。王市長一口答應了。
掛下電話后,陳大勇不由沖兒子露出了一個苦笑。盡管,他們家有著省里的關系,但“縣官不如現管”,他們一家子都住在秀州呢,而且他家各項生意的根基也在秀州,這市長和市委書記兩邊都不能得罪,左右逢源自然是最好的,就怕到時兩人斗法的時候。他夾在中間難做人,左右為難。
估摸著過了飯點地時候。陳大勇拎了一盒極品龍井帶著陳鋒一起來到了市長家。
保姆開地門。父子倆進去后。正好見到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客廳里看電視。見他們到來。市長夫人和市長千金都沒有回避。反而興致勃勃地觀察起陳鋒來。顯然她們都聽說了陳鋒地大名。
市長夫人宋萍。四十來歲年紀。她相貌一般。但舉止雍容大方。渾身散發著貴婦人地氣息。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地出身不凡。
市長千金。也就是紅葉地表姐。王茵茵。身高跟紅葉差不多。相貌中上。但身材卻是極好。胸前地兩團很具規模。實難想象她才只是十五六歲地年紀。
宋萍親切地招呼著他們父子倆坐下。便親手給兩人沏茶。王市長也親切地向陳鋒招手。介紹自己地女兒王茵茵給他認識。她現在實驗中學讀高一。
“你就是小葉子地男朋友?陳鋒?”王茵茵很是好奇地打量著陳鋒。
陳鋒愣了一下后,便很是自然的點頭承認。反正現在他和紅葉是一對的事情,幾乎是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了,也沒有地下情這一說。
“聽說你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考試每次都得第一,體育成績更是打破過縣記錄?這是真的假的?小葉子沒給你吹噓吧?”王茵茵一副很是懷疑地眼神。
“你這孩子,小葉子干嘛騙你?”宋萍微斥道。
“哼,這可說不定,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我就不信他真的這么優秀。”王茵茵還是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我家里剛好有鋼琴,陳鋒,你要是讓我相信地話,彈一首給我們聽聽。”
陳鋒額頭立馬出現三條黑線,有些尷尬地說道:“鋼琴,我不會。”
王茵茵一愣,接著便不由得意的咯咯笑道:“媽,你看,我就說了嘛,天底下哪有這么完美地男孩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首先第一個琴他就不會,小葉子看起來老實,但撒起謊來,卻是眼也不眨一下。”
見她說紅葉撒謊,陳鋒可有些不答應了,立馬辯解道:“其實,紅葉說的都是實話,我琴棋書畫是每樣都會,不過,我這個琴不是西洋地鋼琴,而是我們自己國家的古琴。”
“真地假的?”王茵茵瞪大了眼睛。
陳鋒淡淡的覷了她一眼,不說話,態度卻是很有些倨傲起來。
“我兒子這個倒沒說假話。”陳大勇笑呵呵的接過話頭,“他從小就跟他干爺爺學過琴棋書畫,他干爺爺在解放前可是上過省城的國立大學的,是個老知識分子。”
“哦,原來這樣啊!”見陳大勇這么說,王茵茵才開始有些相信了。王市長也笑道:“茵茵,你可不能以偏概全,世上還是有很多優秀的男孩子的,小鋒就是其中一個。”
王茵茵卻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道:“眼見為實!我家沒古琴,但有上好的毛筆和畫紙,除非你給我畫一幅畫,我才相信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王市長夫婦倆,笑瞇瞇的看著,也不阻止。王茵茵見此,便自告奮勇的去書拿毛筆和畫紙了。
“我家這孩子從小被寵壞,你們不要介意啊。”宋萍略帶歉意的說道。
“沒關系,沒關系,你家閨女說的對,眼見為實嘛,還是讓我兒子,給她親手畫一幅好了。”陳大勇有些自信滿滿地說道。
王市長笑道:“看起來。大勇你對你家小鋒很有信心嗎?”
“我家這小子,小時候盡管調皮搗蛋,但確實是跟他干爺爺學過琴棋書畫的,勉強還能拿的出來顯眼。”
王市長家常的突然問道:“你家小鋒是很不錯,聽人說,我們省現在的王書記就很喜愛他,對吧?”
陳大勇不由一愣。正不知改如何回答時,王茵茵剛好捧著筆墨紙硯小跑著回來了。
“來,你來畫一幅讓我們看看,我親自給你研磨。”王茵茵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親自動手將畫紙攤開在茶幾上,將四角鎮好,便開始研磨。
見此情形,為了給紅葉掙面子,陳鋒也不好退縮。便當然不讓的站起身,拿起狼毫筆,蘸滿了墨,凝神片刻后,便胸有成竹地彎下腰,行云流水的開始在畫紙上點綴勾勒起來。
前后不過五六分鐘的功夫,一張潔白的畫紙上,從無到有,漸漸的出現了一株簡約峭拔的梅花來,枝條生長茂盛。伸展交錯,枝頭綴滿花朵,千姿百態。栩栩如生。
王家三人看得都有些目瞪口呆。陳大勇盡管不是第一次看兒子作畫,但看得畫紙上的梅花。也是暗暗稱奇,看向陳鋒的目光更見自豪和慈愛了。
陳鋒直起身。大家正以為他作畫完畢的時候,陳鋒卻是用將狼毫筆蘸了蘸墨。在畫紙上用非常正宗地柳體題了一首王冕的《墨梅:“吾家洗硯池頭樹,個個花開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最后署名、寫上干支紀年,本來蓋上自己的印章才算是完美,但陳鋒沒帶在身邊,只好作罷。
“好!”見陳鋒站直身,沒再動作,王市長帶頭鼓起掌來,“陳鋒,你的國畫還真是有些道行,我看比起我們市藝協那些老藝術家也差不了多少嘛。”
自己的國畫水平陳鋒便沒有具體概念,只記得當時老秀才干爺爺說他有了自己七成的火候,不過,七成火候比之外人如何,他是不清楚了。反正,他也不想在這方面深度發展,水平夠用就行,拿來蒙蒙門外漢想來沒什么問題。
陳大勇臉上笑開了花,但還是故作謙虛道:“市長,你太夸獎他了,就他這三腳貓的水平,怎么能跟那些老藝術家比?”
王市長搖搖頭,一本正經道:“這可沒夸贊,我對國畫雖然不怎么精通,但看還是會看的,小鋒現在的水平,在我們市內來說,比起那些老藝術家即使是火候差些,也差不了多少了。”
宋萍也是滿臉贊嘆的附和道:“是啊,小鋒小小年紀,就有這樣地水平,只能說他的繪畫天賦非常過人啊,小鋒要是朝這方面發展的話,將來指不定是個大畫家。”
“陳鋒,算你厲害!”王茵茵臉上地震驚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但還是有些死鴨子嘴硬地說道,“不過你畫畫厲害,便不代表琴棋書畫
都厲害,只有我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你彈的好古琴,才相信你。”
陳鋒心想,我干嘛要讓你相信,只要讓你知道紅葉沒說謊就夠了。
“茵茵,你將這幅畫小心收好,爸明天要讓人把它裱起來。”
“爸,這幅畫是我讓陳鋒畫地,可得歸我。”王茵茵提醒道。
“什么你的我地,這幅畫是小鋒送給我們家的,爸裱起來后,就掛在書房里,你要看地話,隨時過去看。”
陳鋒心想,不愧是搞政治的,這話說的。
王茵茵有些不情愿的答應了,重新收好筆墨紙硯。
“小鋒,聽紅葉她媽媽說,你年初的時候,去省城給王書記拜年了,對吧?”王市長笑容可親的看著陳鋒。
見是紅葉媽媽王晴泄露的消息,陳鋒便也就無話可說了,干脆點了點頭。
王市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對陳鋒父子倆的笑容不由更加親切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