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000年代

五百四十八:非是一般等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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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歲的余樂,已經在深城這座城市待了8年。

19歲那年,余樂以一名大學新生的身份,來到了父親口中:這座見證了華夏改革開放的城市。

23歲余樂大學畢業,她選擇留在深城,她覺得只有在這里才能實現她的理想抱負。

時間一晃5年過去,余樂回頭看去,發現她的理想抱負不僅沒有實現,相反她離她的理想越來越遙遠了。

當初的余樂勵志在深城打出一片天地,她憧憬著有一天她會站在深城電視臺的演播廳內,播送著深城的新聞事件。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播音主持專業畢業的余樂,在這5年的時間里,做的最多的是各種活動現場的主持,她漸漸的與她的所學漸行漸遠。

沒辦法,余樂得生活不是嗎?

她得先活下來,才能去追求夢想不是嗎?

當然5年的時間,也讓余樂的主持價格從幾十元上漲到了千元級別,而且余樂也憑借著其出眾的外形條件,以及扎實的專業技能在大型活動的主持界混出了一定的名堂。

但這并不是余樂想要的,這和余樂當初留在深城的夢想背道而馳。

余樂的夢想是站在攝像機前、是讓自己的身影出現在電視上,而非站在一眾人面前,介紹著那些她聽都沒聽過的產品和會議。

最近兩年余樂越來越覺得她的人生好諷刺,她也不禁在懷疑當初自己的選擇是否出了錯。

因為當初那些沒有留在深城選擇回家的同學,反倒是上了電視,有的甚至成為了當地電視臺的當紅主持人。

這5年的時間里,余樂參加遍了深城市所有區縣的電視臺招聘考試。

但沒有一次考試余樂能夠成功上岸,這種連續的失敗,讓余樂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不適合再繼續考試。

不過余樂這么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她,她之所以沒考上,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考試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人為因素,而這人為因素是余樂無法左右的。

這一次已經是余樂第9次進入面試了,余樂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激動。

畢竟那些區縣電視臺的招聘考試她都考不進去,更別說是深城市電視臺這樣的重點事業編制崗位了。

所以在余樂的內心深處,她已經給自己的這次考試畫上了句號。

但實話實說,余樂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她無比的想要考入深城電視臺,她太想要進入深城電視臺了。

沒錯,余樂就是想要進入深城電視臺。

對于余樂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個工作的問題了,這更像是人生的救贖一樣。

她只有進入到深城電視臺,才能證明自己這幾年的堅持是對的、才能證明自己當初沒有回家的選擇是對的。

8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適應一座城市,余樂已經適應了深城的生活狀態。

但因為夢想的漸行漸遠,讓余樂總覺得她和深城這座城市之間有著隔閡。

今天余樂原本是在看著此次招聘考試的面試書籍的,但越看越煩躁她放下書打開了電視,并下意

識的將頻道切換到了深城衛視。

于是當余樂看到深城衛視里播放著i9one的公司老板陸文津的采訪后,她瞬間想起了自己當時主持i9one的事情。

再接著余樂想到了解安德,再接著余樂想到了解安德留給她的那張名片。

人在走投無路或者是急切的需要一條路時,她往往會殊死一搏,或者說是會死馬當活馬醫。

所以,余樂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嘟嘟、嘟嘟”隨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余樂的心好像已經到了嗓子眼。

“喂,您好。”聽筒里傳來了一個男性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誰余樂不知道,但她可以確定這不是解安德的聲音。

一瞬間,主持過百場大型活動的余樂竟然慌了,她愣住了。

這時電話里再次傳來了聲音“喂,您好!”

“您好”余樂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請問您是?”電話里再次傳來了問話。

接電話的人是邊浩安,作為解安德身邊最近的一個人,他的主要職責是保護解安德的安全。

除此之外解安德的一部私密電話,也是邊浩安負責管理的。

解安德的這個私密電話,并不說是解安德的私人電話,而是能私下找到解安德的方式。

當然但凡能打到這個私密電話上的人,都和解安德的關系有著交織。

你比如解安德給余樂的號碼,就是這個私密號碼。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邊浩安才會在電話里態度尊敬詢問來電人是誰。

畢竟能給這個電話打電話的人并不多,每一次解安德把這個電話告訴別人,邊浩安會詳細的記錄下信息。

“那個我找解總,請問您是嗎?”余樂明知故問,但她好像也只能這么做。

“我是解總的秘書,請問您是?”邊浩安再次開口詢問。

邊浩安的回答讓余樂的內心開始放松了一下,她也開始回答道“我是深城主持i9one發布會的余樂。”

余樂剛說完她是誰,邊浩安就把余樂的名字和外貌對應了起來,畢竟一個月前余樂的偷聽,就證明著邊浩安的工作失職。

所以邊浩安當然記得余樂了,而且他也詳細記錄了余樂的情況。

5月份的東丹市逐漸的走向炎熱,解安德辦公室里窗戶已經全部打開了。

但坐在窗戶邊的丁一誠還是感覺到炎熱,他甚至覺得此刻的是自己穿多了。

今天丁一誠找解安德匯報,英順藥業及各個子公司改革集團化運作的情況。

在半個小時的匯報過程里,解安德安靜的聽,沒有開口提問丁一誠任何的問題。

這讓丁一誠以為解安德不會問問題了,但這是因為丁一誠不了解解安德,因為解安德無論聽誰匯報,他都是先聽后問。

果然在丁一誠匯報完后,解安德的問題隨之而來。

更重要的是解安德的這些問題,各個都是聞到精髓上的關鍵問題。

比如解安德

問到改革后集團公司的組織架構,是否會和下面的子公司的組織架構形成沖突。

還比如解安德問到如何將組織架構立體式的呈現出來,是否會存在兩個不同公司的法人所屬的組織架構,存在管理上的沖突。

在丁一誠的內心深處,他以為解安德之所以不惜代價的將自己招入英順藥業,是因為解安德自己對企業的改革沒有成熟的方案,或者說是解安德不知道該如何去實施方案。

但現在從解安德所提出的問題來看,解安德的表現已經出乎了丁一誠的預判。

這一刻丁一誠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解安德的成功、解安德所取得的這些成績絕非是偶然,而是貨真價實的必然發生。

不過丁一誠更不是普通人,面對解安德提出的問題,他在震驚之余反倒是有些高興。

因為解安德既然能問出如此專業的問題,那就說明人家解安德是懂得改革所面臨的各種情況的。

所以也就是說丁一誠的改革工作,會因為解安德的熟知情況,而很順利的進行下去。

正所謂只有相同領域的人才有話題,如若解安德對改革毫不知情。

那么丁一誠在改革的時候,勢必會有所阻礙。

丁一誠從解安德的辦公室走出去時,距離他進解安德的辦公室已經2個小時了。

午后的微風順著窗戶吹到解安德的臉上,讓他有了睡意,他的雙手按照額頭兩側。

而在這時,邊浩安走了進來,開始給解安德匯報余樂的事情。

那么問題來了,余樂打電話給解安德到底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安德幫忙呢?

很簡單,余樂想讓解安德幫助她在此次考試中能被順利的錄取。

“咚咚、咚咚”解安德聽著邊浩安匯報完后,他的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而他的腦子里在努力回想著余樂的樣子。

另一邊打完電話的余樂心跳終于趨向平靜,不過,她開始回想剛才自己和邊浩安的對話。

同時她也在分析邊浩安給她的回答,她想通過邊浩安的回答來確定自己的這通電話到底會不會起作用。

但余樂的分析根本就是杞人憂天的亂分析,也是自我安慰的瞎分析。

因為當她和邊浩安說完她的請求后,邊浩安給她的回答是“好的余小姐,我會給解總匯報,有消息會給你回電話。”

沒錯,邊浩好的回復就是這樣的官方,也就是這樣的沒有絲毫破綻可言。

其實此刻的余樂能做的就是等,她只需要等待邊浩安的電話即可。

但當人在棋局中時,根本就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人的內心是不受控制的。

余樂反復的在屋子里踱步,她的手里緊緊的握著手機。

“叮鈴鈴”突然想起的鈴聲讓余樂心情瞬間緊張,而來電的人正是她所期待的電話。

電話接通,聽筒里傳來依舊是邊浩安禮貌的聲音。

這通電話只持續了2分鐘,而在余樂把電話掛斷后,她飛快的離開了出租屋。

快,余樂的行動非常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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