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被這歌聲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準備了磁帶？”

季舟子拿著蒲扇，在鐵架子上輕輕的扇著，讓香味飄得更遠一點，“前些天。”

豬骨湯里她也放了一點百香粉，這香味經過熱氣和冷風彌漫開來，季舟子覺得有點餓了。

她摸了摸肚子，提議道：“小叔叔，不如我們先吃幾串葷菜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季西也受不了這個香味，特別是自從那頓火鍋之后，季舟子就把那瓶百香粉藏得緊，這會兒聞到這香味，唾液不斷的開始分泌，敵不過口腹之欲，季西愉快的加入了吃貨大軍。

就在兩人埋頭大吃的時候，有個嬸兒提著菜籃子經過，聽到歌聲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小推車前面貼著的紅紙：手寫春聯，5元一副。利是封，1元三包。素菜，5毛一串。葷菜，1元一串。

嬸兒再抬眼一眼，兩個年輕人在埋頭吃東西，那吃相，再聞到那股香氣，不知怎的，嬸兒不自覺的咽了咽喉嚨。

“咳咳，小姑娘，你這里賣春聯？寫得好不好啊？”嬸兒眼睛沒離開小推車的問道。

季舟子見有生意來，精神一振，順著嬸兒的眼神，心中一動，揚起笑臉道：“對啊，我這里賣春聯，您想要什么春聯都行，我給您寫。您看這字，就是我寫的，寫得好吧。嬸兒你好運氣啊，我們第一天開門做生意，今天所有買春聯的客人，都給免費送吃一串素菜。”

季西也不吃了，放下碗筷，拿起蒲扇，朝著嬸兒的方向扇著熱氣，那香味不斷的飄向嬸兒的鼻子。

嬸兒一想，快過年了，自家要買春聯，反正外面買的比這兒的貴，這兒的字寫得好看，還免費送一串素菜，看著很劃算，幾經思考，嬸兒最終沒敵過這香味的誘惑，道：“那就給我寫一副春聯吧。”

季舟子笑容更燦爛，“那嬸兒想要什么樣的春聯呢？”

嬸兒犯難了，“我也說不上來。”

季舟子便貼心的道：“那不如我給嬸兒推薦一個？年年順景則源廣，歲歲平安福壽多，橫批福星高照。”

嬸兒眼睛一亮，“這個好，吉利，就要這個！”

季舟子利索的拿出紅紙，開始提筆沾墨，“好咧，嬸兒你等著，我這就給您寫，天冷，您先吃一串素菜暖暖身，要什么味的，您跟我小叔叔說。”

季西適時的開口招呼，“大姐，這有五個素菜，您要哪一個？”

嬸兒指了指，“就要這一串娃娃菜吧。”

季西拿起一串娃娃菜，又問道：“這里有醬油、辣椒醬、蒜蓉醬、豆瓣醬，您要哪個味的？”

嬸兒看了一圈，“要個蒜蓉味的。”

季西拿起刷子，輕輕沾了一層蒜蓉醬，刷在娃娃菜上，遞給嬸兒，“大姐您吃吃看。”

嬸兒接過，吃第一口，微微瞪大了眼，顧不得燙，三兩口就把這串素菜吃完了，末了還吧唧著嘴回味。

“嬸兒，春聯寫好了，您要等一等呢，墨還沒干。”季舟子開口道。

嬸兒過去看了一眼，見春聯寫得好，就掏了五塊錢出來遞給季舟子。

季舟子接過了錢，又重新拿起自己的碗筷，準備繼續埋頭吃。

“等等，小姑娘，我給你兩塊錢，你再給我來四串素菜。”嬸兒沒忍住，在等待墨干的時候，那香味讓她受不住，一咬牙，掏了兩塊錢出來又吃了四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