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時間到了，江教官神色一收，吹了一下哨子，“時間到！”

遠處好些個學生氣喘吁吁的沖過來，江教官沉下臉，喝道:“站住！先站到一邊去！”

所有后來的學生都被他要求站在一邊，等沒有學生來了，江教官看著隊伍，臉色一黑，指著季舟子身邊，道:“怎么回事？其他人呢？我讓你們集合，不是讓你們來到這里就算了，不排好隊，算什么集合！”

季舟子站在了早上排隊的位置，她記憶力好，早上是哪個位置，現在集合就是哪個位置，她是第一排第一個，不管是橫向排還是豎向排，都要跟她對齊，然而現在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其他人跟她有一段距離，仿佛隔離了她一樣。

江教官黑了臉，“我是不是說過，回到這里要列隊集合？”

他站在季舟子面前，看著其他學生:“我有沒有說過，叫你們認清楚你們前后左右的同學是誰？既然我說過，那站在她身邊的人呢，哪里去了？”

有學生不滿的道:“那她也可以來這里啊，為什么非要幾十個人跟著她走。”

江教官順著聲音看過去，呵斥道，“說話之前，要喊:報告教官！你，給我重來一遍！”

男學生神色一僵，見江教官準確無誤的盯著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百般無奈的重復了一遍:“報告教官！”

江教官大聲道:“說！”

男學生又道:“季舟子可以來隊伍里，是她自己不排隊，關我們什么事？”

江教官便記住了季舟子的名字，聽了男學生的話，冷笑一聲，“你是當教官眼瞎不成！季舟子剛剛站在這里，你們明明是按照她的位置排的隊，為什么人越來越多之后，反而隊伍開始跟她有了距離？”

男學生一滯，江教官又道，“還有，你剛剛說季舟子可以來隊伍里……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她這個位置是隊伍里的標桿，你們只能跟著標桿走，沒有標桿跟著你們走的道理。現在，立刻重新排好隊，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沒排好，你們也給我站到一邊去。”

江教官開始計時，季舟子站得穩穩當當的，其他人開始重新排隊。

在外圍，看著亂糟糟的隊伍，張老師充滿憂心的道:“鐘老師，季舟子現在越發被同學們疏遠了。”

鐘老師已經知道剛才女生201宿舍的事，他背著手，眉心緊緊攏起，同樣覺得棘手，“看來情況沒有跟校長預料得那樣好轉，只能再看看了。”

56秒的時間，終于重新排好了隊，江教官便道:“從第一排開始報數！”

季舟子頭扭向左邊，叫了一聲:“一！”

“二！”

“三！”

隊伍報了數，江教官清點人數之后點點頭，“好，全班62個人都在這里了。”

他轉頭看向被他要求站在一邊遲到的人，其中三個是男生，四個是女生，女生中恰好是黃燕萍四人。

“你們七個遲到的，從這里開始，繞著操場跑兩圈回來，給你們20分鐘的時間，快點，腿動起來，誰在規定時間跑不回來的，那就再跑兩圈！”江教官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