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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人工智能設備進行檢修和維護。
每到這時,AI設備和監控系統就處于部分休眠狀態,但會增加人工護衛輪流到崗作業。
人的可監控范圍跟人工智能是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所以,這是基地防御最薄弱的時候。
經過商量,大家決定在基地進行第二輪設備檢修和測試的時候出逃,這個時間大約會持續半小時到四十分鐘,是系統在整個被維護的過程中防御指數最低的一段時間,也是最容易實施屏蔽基地監控的時間。只要技術過硬,這個時候執行干|擾能使系統失效的時間更長,有利于逃跑。
庫管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MAY雖然最近身體頻繁的有些小樣,但都還在能忍受的范圍。
所有準備工作已就緒,只在等待伍萊的信號。
伍萊走進了實驗室。
按道理說,這個點,他應該端的是咖啡,可今天的這個時候,他端的是橙汁。MAY知道,時機到了。
MAY給麻桿使了個眼色,麻桿開始迅速的敲打鍵盤。首先屏蔽掉的是房間里的視頻監控,他植入一段視頻,讓監視器的那頭看到這邊的人是一直在動的,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循環播放的畫面,盯著屏幕看久了,才會發現破綻,如果只是匆匆掃一眼,那是根本不會發現的。況且,現在基地人工智能也都不怎么靈光,不是休眠就是拔電。
伯瑞斯.馮就更是不見人影,據說是一個宇宙超級大買賣,這幾天忙的連屁都顧不上放,恐怕做完這一單,他得把那對陰陽眼換成鉆石眼。
麻稈埋著頭,瘋狂的輸入著各級指令,屏幕上的符號跑的速度堪比百米賽跑世界紀錄。
“OK,搞定!”
這水平真不是蓋的,他應該是宇宙第一計算機系以超出第二名百分的成績畢業的吧。
監控系統失效,那交流簡直方便多了,大家不用再左比右畫,眉來眼去,可以光明正大的開口說話了,多日的憋燥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TMD,終于可以正常喘氣了,每天都在搞你比我猜,這是在演綜藝節目嗎!”
無論再怎么斯文儒雅的紳士或是淑女,恐怕都要爆了粗口才能表達心中的憤懣。
“忍住,先不要釋放情緒,手上的AI終端還在工作。”
庫管提醒著MAY。
“哦,對,差點把這個家伙忘了。
這個怎么辦,電子鎖,解得開嗎?”
“解不開。”
麻稈回答道。
“啥?開玩笑吧!
廢這么大勁,還是個半吊子。
那你光屏蔽監視系統有個P用,這個玩意兒能定位你的,只要到了活動范圍以外,那邊系統馬上就會報警。”
MAY本來還在興高采烈,這一句話,直接踩雷了,就差原地爆炸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麻稈不緊不慢地說。
“那你倒是想辦法啊。”
“別急,我需要一個材料。”
“什么材料?
有話快說,麻利點兒!”
‘這些個專家,有啥東西就不能一次性吐露干凈嗎?非要跟擠牙膏似的,顯示他們水平嗎?’
雖然MAY也算個專家,但她自認為身上沒有他們的酸腐氣。
“我們需要一個可放射性的干擾材料,這個材料可以屏蔽手環上的絕大部分信號,讓AI系統無法定位和追蹤我們。
但是,這個材料因為有放射性,所以對人體有傷害,如果離的身體太近,稍微久一點了,就會對人體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至于傷害的后果是什么,到什么程度,我不確定。”
都說,知道的越多顧慮就越多,前怕狼后怕虎,最終沒有了沖勁兒,一事無成。
看來眼前的這位專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別廢話!”
MAY有點忍無可忍了,呵斥道:
“趕緊的,該干嘛干嘛!
出不去的話,那傷害可比你那材料大的多!”
“好吧!”
麻稈終于找到了愿意擔責任的人,立馬就拿出了方案,
“駱星河,你的材料研究好沒?”
原來庫管叫駱星河。
‘凜冬散盡,星河長明,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MAY不由自主的走了神。
‘回來回來,這正逃命呢!’
MAY趕快把思緒拉了回來。
只見,駱星河從褲子夾縫里拿出幾個黑色小薄片一樣的東西,
“咔嚓!”
用力插進每個人手環的小槽中,尺寸剛好卡住,不用擔心會掉出來。
“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啊。”
MAY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兩位才不外露的男人。
“當然。
駱星河說道。
“誰愿意做劊子手的幫兇!
誰愿意做社會的公敵!
我們在這里的這些年,一直都在琢磨怎么逃出去。
但是,我們一直得不到基地的地圖,所以也一直沒有行動。
那天,看你進來的時候,我隱約感覺到機會來了,所以在你走出洗手間以后故意接近你,讓你知道我們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這些人都是一根筋,除了專業領域,在其他方面遇到問題只能素手無策,看來,頂尖的人才并不木訥,腦子里灌了油——滑溜的很嘛。
看來這幾個隊友還可以,起碼不會拖我后腿。’
MAY把事情迅速捋了一遍,馬上顯示出了前所未有的尊敬,
“還是你們的計劃做的周到詳盡。
知識就是力量!佩服佩服!”
說完后,MAY覺得還差那么點意思,于是又接著說:
“上次讓你受傷,我心里一直覺得很抱歉!”
“沒關系,習慣了。
這里所有的專家,哪個沒受過這些特殊的待遇。”
“那你們——”
“行了,你們要想彼此了解,能不能等咱出去再說。”
麻稈打斷了MAY,
“我叫穆豐,這里的系統我最熟悉。
現在監控器和AI智能系統都已經失靈了,但是不可能失靈很久,我們趕快走。”
“等一下!”
駱星河看了一眼伍萊,
“我們能相信他嗎?”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MAY反問道。
“好吧,老天保佑。”
“別求老天了,求自己吧。”
四個人依次出了MAY的“雅間”。
伍萊帶頭,MAY跟在后面,然后是駱星河,穆豐押后。
幾個人若無其事的,就像要去排隊上廁所一樣。反正平時基地里的人只管低頭干自己的事情,從來不看別人做什么。
“MAY博士,MAY博士。”
幾個人頃刻愣住了。
‘遭了,這還沒走出大廳就被發現了。
現在該怎么辦?
要原地散開還是怎么樣?
這穆什么來著的專家什么水平,剛才還覺得他厲害呢,原來是個水貨。
完了完了,我這好看的皮囊怕是保不住了。’
MAY正準備回頭陪笑,聽到身后傳來一個很小聲的男人的聲音,
“能帶我一起走嗎?”
幾個人一起回頭,看到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男子。
“我是被抓來的畫師。我不想再幫他們做那些販賣文物的勾當了,你們能不能看在菩薩的面上,帶我一起走?”
幾個人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流著,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是誰?’
‘他怎么知道我們的計劃?’
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著幾個人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他們心里所想。
“你們不用猜了,你們幾個,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叫董藝山,給伯瑞斯.馮畫了幾年的敦煌壁畫了。
我比你們進來的都早,所以有時間和機會觀察你們。
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工作’有一陣子了,你們雖然不交流,但我覺得你們絕對不是單純的要給伯瑞思.馮出成果。你們這段時間的籌謀和計劃,我猜你們是想出去的,但我不確定你們是什么時候,怎么出去。
今天,我看你們4個人前后出來,雖然表面上波瀾不驚,但不符合常理。所以,我猜想,你們是屏蔽了基地的檢測設備,才敢這么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這個人,觀察的好仔細,分析的好有邏輯。如果不帶他走,恐怕下一步就是要去告密了吧。’
MAY尋思著。
“我沒有惡意,我就是想出去,希望能跟你們一起走。
但是,如果你們堅持不帶我,那我就會按下警報系統,到時候,你們誰都走不了!”
‘我去,真被我猜中了。
就算我愿意帶他走,其他人怎么想呢?‘
“跟我們走吧。”
駱星河說,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也受了這么多年的折磨,帶上你,也是為了以后不再給伯瑞思.馮賺黑心錢。”
就這樣,出逃的隊伍由四人小組變成了五人小隊,各自發揮所長,向自由挺進。